至於臻家大統,臻秦倒是放心,由文韜武略的大哥臻政,繼承大統最善。
當日,郡王臻府熱鬧之極,酒宴都擺了三四百桌,各方勢力,有頭有臉的賓客來了過千。
如今大勢,臻氏一家獨大,那些門閥家主也個個都是人精,自然懂得如何巴結。
一日寒暄,待到深夜,賓客散盡,郡王臻府顯得安靜下來!
“秦兒,你就要進入彌生仙道,這原本是件好事!”臻儒欲言又止,哀嘆一聲;“可是,秦兒你這都還未進入仙門,就已豎立大敵,再進仙門,無疑是羊入虎口,我看秦兒還是不去為妙!”
“父親放心,那彌生仙門也不是他金日光一人獨大,孩兒會小心謹慎!”
臻秦看父親一臉憂愁,心中一暖,淡笑勸慰的道。
這裡是一處密室,此刻,密室之中除了臻儒和臻秦之外,還有嵐松、大哥臻政以及軍師甄蘇,這七個人圍著一張圓形大桌,齊坐一堂。
“為父,其實早知勸服不了你!”
臻秦搖搖頭,嘴角苦笑了下;“秦兒,志比天高,為父也就不再勸你。自從秦兒,你氣海被廢之後,為父將你安置在雲霞山莊,原本就期望著哪怕我臻家舉事失敗,也能為臻氏留下血脈。誰曾想到!…”
“不想,少主卻是主導這次建立王庭的勝利天枰!”甄蘇接過話茬,摺扇遮於胸前,輕搖笑道。
聽到甄蘇略帶調侃的話,眾人不由都朗笑了幾下。
片刻之後,臻儒一擺手,大家這才止了笑意。
臻儒雙眼有些血紅,說道;“自從秦兒你被安置在雲霞山莊,我臻氏就接連大禍臨頭。為父一直告訴你,妹妹凌兒是得了奇遇,被一白髮老道姑,收為徒弟。倆年,足足倆年,實際上為父卻沒有凌兒一絲一毫的訊息,生死未卜!”
“什麼?妹妹不是得了奇遇,生死未卜?”
臻秦眼中寒光陡然一閃。
密室氣氛剎那變得凝重起來,臻秦想到了妹妹臻凌,那個記憶之中,調皮搗蛋,那個時而會捉弄自己和大哥臻政的小女娃。
自己把著她尿尿,妹妹臻凌卻把他褲腳都尿溼了。
還有趁著自己熟睡時候,拿羽毛逗癢癢!
也有在自己和臻政熟睡時候,在臉上畫烏龜!記憶之中,最狠的一次,是在一個鵝毛大雪的寒冬,妹妹臻凌,捧一大臉盆冰水,躡手躡腳,當場給臻秦和臻政倆人,給澆成了一個落湯雞。
事後,臻秦和臻政倆人找她算賬,扎著倆顆仙人球髮髻,小妖精一樣的妹妹臻凌,卻是躲在了臻儒大腿後面,還連連扮鬼臉,挑逗自己。
臻秦腦海中浮現一幅幅溫馨畫面,對於臻凌,臻秦和大哥臻政其實都疼愛的很。
因為,他們倆人都知道,臻凌是被抱養回來的。
“要是那白髮道姑,是真心收妹妹為徒,倒是罷了,否則,我定要將它連根拔起!父親,那白髮道姑可是有留下什麼線索?”
臻秦雙眼灼灼火焰,看著臻儒問道。
“小弟,帶走妹妹的那白髮道姑,臨走時候,倒是留下了一句口訊,說是‘妄欲門’的人!”臻政微一沉吟,插嘴說道。
“妄欲門麼?”臻秦重複嘀咕了幾遍,像是深深烙印腦中。
臻儒這時,沉默了下,仔細看了臻秦半天,良久才緩緩開口;“有個秘密,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今日你已成人,為父心想,也是告訴你的時候。除了你妹妹凌兒,實際上………秦兒,你也是為父在,一個牧野蒼茫的荒野,抱回來的!”
轟隆!
臻秦只感覺腦海一陣暈眩,如被雷劈,一時間呆愣住了。
“自己,居然也和妹妹臻凌一樣,也是抱養回來的?”臻秦全身都在顫抖,一時情難自控。
“父親,您說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臻秦雙眼血紅了起來。
“小弟,你別激動!”
臻政臉色也是迷茫,但是看到臻秦失態樣子,急忙勸阻。
“當年!……”臻儒仰頭,似乎陷入那年百花明媚的春天之中;“我和政兒母親,一起遊歷桃園,渡龍舟,賞詩畫。……”他像是回憶起那年的幸福,嘴角泛起一抹淺笑;“回府時候,蓉兒說是累了。於是,我就扶政兒他娘,在一處礦野的一處五彩石頭上面,坐下歇息。可是卻聽到了嬰兒啼哭聲音。那啼哭聲,似乎有大悲痛,我和蓉兒從未聽過,一個嬰兒的哭聲,會是那麼撕心裂肺!”
“那我!……”臻秦嘴巴張開了一半,聲音都在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