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條細長尖銳的激波面。由於雲朵的映掩,以及水汽漫反射,從遠處看去,那道劍光就長空之上不斷地閃爍。
劍光的速度極快,每一個閃爍,那道劍光就變得清晰一分,閃爍了十幾次之後,便能清晰看見那劍光之中赫然包裹著一道人影。
那是修士,正在御劍飛行!
凡人見了,怕不得立刻磕頭跪拜,口呼仙人。
又過了幾息,便能看清那人的面目了,這是一個青年男子,身穿一襲青衣,鼻樑英挺,雙眼狹長猶如丹鳳,眸子好似兩顆寒星,黑白分明,他一手揹負在身後,一手隨意的在身前掐了個劍決,身形昂然挺立,在急速破空之中,穩穩的站在長劍之上,狂風吹地他一頭齊腰秀髮凌空飛灑!
這樣的面容,這樣的姿態,幾乎跟傳說中的劍仙一模一樣了!
只是這青年的神情有些懊惱和憤恨,身上衣服的材質也很是普通,嘴角還掛著些許血跡,若不是在天上,很容易讓人誤會成一個失意的落魄失意卻又不修邊幅地書生。
距離又進了些,接連不斷地咒罵聲就從這青年的口中傳了過來,立刻就破壞了他飄逸若仙、足可以睥睨天下的氣質。
“幹…他…孃的,這些該死的犬儒,居然這般難纏,小爺不過是進來殺個人罷了,居然就追了老子整整兩千裡,全都該死!哼,此仇不報,我古墨誓不為人!等掌教師伯開始發難,攻入大周之後,小爺再來與你等計較……”
青年看了看前方,又憤憤地自語道:“宗門這一代的弟子越來越不成器了,什麼“血雷霆”,一個只知道在內門弟子中作威作福的廢物,天罰殿那些外事長老們更是廢物,居然派了他去,讓一個小小的螻蟻就壞了師伯的大計,活該將你們統統關進雷獄。
還有賞星殿那群執事,也全都是廢物,竟然讓一個剛入門十多年的弟子接了刺殺任務,也不想想,失敗了丟的還不是宗門的臉面。之後的行為更是愚蠢透頂,勾連誣陷,指鹿為馬,這哪還有一點修道宗門的樣子?當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大周那些犬儒鬥地久了,好的沒學會,歪風邪氣到全學會了。……一個長老,有了陰雷珠居然就天真的以為能偷襲到張為先了,呵呵,依舊是死於愚蠢。就憑這些人,還想恢復群星宗氣象,簡直白日做夢……若不是師尊,我古墨豈會拜在這麼一個宗門之下。”
名叫古墨的青年連嘲帶諷,又叫又罵,身上的姿態卻是依舊昂揚。
他看了看方向,控制著腳下飛劍,一個輕盈的轉折,再次破開空氣,斜斜的向遠處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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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小樹林中,明晃晃的篝火照亮了黑暗,老遠都看地分明。
火堆旁邊有五人三馬,四人圍在火堆邊上,正在侍弄一頭兩丈多長高約七尺的妖獸,火焰舔抵之下,空氣中瀰漫這一股醉人的濃香。
另外一人則在一旁照顧三匹馬兒,腳下放著一個已經空了的布袋,那是用來裝豆子的。而這個時候,這個人手中正拿著一株好似碧玉一般的靈草,一片一片的扯下來,餵給那匹眼神靈動的火雲馬。另外兩匹,則是眼巴巴的看著,偶爾討好似的發出“啾啾”的叫喚聲。
唐澤將一片聚靈草的葉子掰下來,又想了想,分作兩份,分別餵給已經眼饞了許久的兩匹火雲馬,隨後又將聚靈草剩下的枝幹塞進流星的嘴裡,囑咐道:“記住哦,要咀嚼至少半個時辰才能吞下去,半個時辰,不然像上次那樣,我便不管你了。”
流星大腦袋點了點,隨即眼睛閉合,享受起來,竟不再理會自己的主人了。
“小鬼頭。”
唐澤笑罵一聲,又揉了揉它的大腦袋,轉身朝篝火走去。
“我看到了……你居然用十年份的聚靈草餵馬?”
見唐澤回來,暴熊故意將頭撇過去,甕聲甕氣的問。
飛鷹、鐵鷹,以及朱小七沒有起身,依舊照顧著那頭可憐的妖獸,他們可不敢分心,面前這位爺,對吃可是很講究的。若是一步小心烤焦了,那才是大事。
唐澤乜了暴熊一眼,說道:“怎麼,我有錢不行啊。”
暴熊頭也不回冷哼了一聲:“哼,你們這些儒……儒士,盤削眾生,不顧百姓死活,一株聚靈草,不知道要活多少人。你們更視萬道如妖魔,我們這些修士,除非去翡翠森林那種險地,不然尋找數年都不一定能找到一株聚靈草,你拿來居然餵馬!”
唐澤突然笑了,並不分辨,只是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