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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準備要給殷梨亭一個教訓,行至半途時心念一轉,沒有直奔城南的葉府,而是先拐去了城東的五行旗精營。

五行旗駐營濠州城外已有月餘,聽取了徐達和常遇春的意見,並徵求幾位掌旗使同意後,趙禹已經將五行旗進行了初步改編。當中的老人精銳挑選出來,每旗兩百人,合共千人組成精營,由幾位掌旗使負責日夜訓練,期望能夠重現五行旗全勝時的景象。

其餘士兵加上招募的新軍,由五行旗老營舊人為構架組成討虜軍,由徐達、常遇春統領,是眼下滁州城最主要的守備力量。原本趙禹心屬的統領應是常遇春,畢竟相知日久加上常遇春的確有那個才能。不過常遇春與徐達談論一番後,欽佩不已,甘願居於副席,奉徐達為正。

趙禹清楚常遇春怎樣的脾性,見到徐達能使之折服,當是有相稱的本領,因此便這樣安排下來。

在五行旗精營的藥廬中,趙禹找到了正在胡青牛指揮下處理藥材的張無忌。因為精營訓練辛苦,還要配備精準搭配的藥膳輔助,胡青牛和張無忌這對無名有實的師徒一直留在這裡。

見到張無忌,趙禹劈頭便問道:“武當派那殷梨亭,是你師叔吧?你可知道他在滁州有什麼親人?還是武當派別人與滁州葉家關係匪淺?”

經過半年多歷練,張無忌稚氣漸褪,也不再是原本那個愚直小子。聽到趙禹的話後,臉色登時變了一變,顫聲道:“怎麼,殷六叔到了滁州?他可是知道了我投身魔教來教訓我的?”

趙禹見到他這惶急樣子,便將殷梨亭守住葉府將自己的拜帖丟出之事講了一遍。

聽到此事與自己無關,張無忌才噓了一口氣,仔細思忖後才說道:“我在武當山上只住了兩年多,未聽哪個師伯師叔說起在滁州有什麼知交故友。不過,殷六叔最是俠義心腸,路過滁州見魔教騷擾人家,打抱不平,這也是說得通的。”

趙禹嘴角一撇,說道:“你就胡扯吧!什麼俠義心腸,他若真有俠義心腸,該堵著城門不讓明教一人入城,怎麼偏偏堵在葉家大門前?那葉家若和武當派沒牽連,鬼都不信。”

張無忌雖然不似最開始那樣畏懼趙禹,在他面前也難做到侃侃而談。見趙禹一副神色不善的樣子,憂心道:“你要做什麼?難道真要派大軍去圍攻殷六叔?這斷斷不成!”

趙禹嘿嘿笑一聲,扯過一匹空馬來,說道:“我去會會你那俠義心腸的殷六叔,你若不想他死在滁州城,就跟我去看看吧。”

聞聽此言,張無忌左右為難,既怕自己廝混在明教中會引得殷梨亭失望,又怕趙禹當真殺了殷梨亭,一時間躊躇難決。

趙禹知他心中憂慮,隨手抓起一把草木灰抹在他臉上,拍手道:“這樣子,就天衣無縫了,你那殷六叔不會認得出你。”

其實張無忌離開武當派已經三年有餘,相貌也有了很大變化,最要緊是氣質再非病懨懨的懦弱樣子,只要不是迎面撞上該不會被一眼認出。他真怕趙禹惱火起來殺了六師叔,便裝扮一番上馬與趙禹一起回城。

之所以繞個路帶上張無忌,趙禹心裡也存了一個不善念頭。此番去葉家,能不動武自然最好,但那殷梨亭若冥頑不靈,趙禹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否按捺住不出手教訓他一頓。帶上張無忌是讓他做個見證,若真招惹來張三丰那老道士,也好有個說辭。講到底,他對張三丰這亂世人瑞終究是心存忌憚,不想與武當派結下難解的仇怨。

滁州雖不混亂,街面上卻冷清無比,五行旗雖作出許多努力,但本地民眾仍疑慮重重,不肯全然接受明教的佔領。若要破冰,莫過於將本地士紳拉攏過來。

來到滁州城後,趙禹一直深居簡出,除了處理熟悉諸多事務,便是出城直奔軍營,因此滁州城中識得他的人很少。這番出門,幾名親衛皆換了尋常衣衫。趙禹也不能確定此行能否善了,因此倒不好鬧得合城皆知。

葉家宅邸位於城南拓碑巷,據說故宋時大文豪歐陽修曾宦居於此。無論是否真假,拓碑巷左近倒聚居了滁州許多士紳。

轉馬入了巷子,趙禹便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同。道路兩沿雖然皆是宅門緊閉,但卻能聽到門後有壓抑的喘息聲。略一思忖,他便猜到應是巷子中人家在觀望今日葉家的選擇和遭遇,作為自家日後態度轉變的參考。

有了這個發現,趙禹對那突然冒出的殷梨亭越發厭惡,同時也明白此事若處理不當,自己再要得到滁州士紳的歸附勢必更加艱難。

葉家大宅前門大開,門廊正中擺了一張四方案几,一名三十餘歲青衫中年人端坐在案几後,一柄長劍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