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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叮叮叮~”一陣交擊,急鳴如雨,光芒璀璨,強烈的氣流四處湧蕩,颶風憑空而生,眨眼功夫,三條人影從光芒中暴閃而退。

清流雙臂血跡斑斑,衣袖盡碎,滿目駭絕。溪雲右胸橫著一道三寸血痕,神色驚異。

四丈之外,朱文左腕至肘,半截袖子不翼而飛,右手長劍斜指於地,看樣子並無損傷,只是面色凝重了許多。

黃麒、周義信等人都露出駭然之色,暴雨朱文,果然名不虛傳,一劍之威,震天撼地!而小和尚年不過二十,修為深厚,也令人驚羨。就連臭名昭著的花笛,武功也是非同小可,比傳聞更勝一籌。

朱文欲速戰速決,所以一出手就是翻雲三十六式絕招,本以為一劍即可將兩人一併拿下,沒想到只輕傷了兩人,自己還險些受傷,此時心中驚怒交加,劍指溪雲,喝道:“小和尚,你怎麼會使我青雲劍派的手法?”

剛才情勢危急,溪雲“明心法”昭然為示,使的的確是從青雲劍訣中領悟的手法,便坦言道:“我與貴派已故張芬樺交手數十招,從青雲劍訣中略有領悟。”

朱文大怒,斥道:“好賊,竟敢偷學我派青雲劍訣,今日饒你不得!”

溪雲也生了氣,“什麼偷學?!青雲劍訣的確精奧,要偷學卻也不必,我只是在於張芬樺交手中領悟到一些道理罷了。”

朱文哪裡肯信,一門劍法從招式到用勁再到內力都息息相關,除非刻意偷學,否則僅僅交手幾招哪來什麼領悟。當下目露寒光,罵道:“狗屁!可惜我張芬樺師妹只會七十二式,不然定當單場就殺了你這居心叵測之徒!”

周義信聽到七十二式,不由心裡一突,眼神微微一動,果然發現何衝銳已懷疑地看著自己。心中雖驚,卻暗感幸運,如果師父未死,被他聽到,自己可就慘了,僅是何師弟的話,那又另當別論。當即揚聲道:“朱公子,這惡賊以卑鄙手法殺害我師父,請將他交由我們旗山劍派料理,憑他偷學幾招貴派劍法也翻不上天!”示意何衝銳還有另兩名師弟跟著自己上。

朱文想了想,便讓開一點位置,這兩人武功都有些超乎自己意料,別看清流雙臂鮮血淋漓,只是都是皮外傷,自己以一敵二卻是危險。

周義通道:“溪雲和尚,你武功高強,周某佩服,但你殺害我派掌門,仇深似海,不共戴天,怨不得我派弟子群起圍攻了!”

清流怒道:“卑鄙小人,有種一對一,我來戰你!”

周義信其實一直隱藏著幾分實力,本來也有意單挑,即為自己正名,也為師父報仇,而後自能理所當然繼任掌門。但見溪雲與朱文交手的架勢,武功今非昔比,殊無把握,心中又有其他主意,這才改變想法。對清流的話,只作未聞。

這時林中人聲大噪,鐵拳會一支支小隊出現,包圍絕涯,身後還跟著不少武林人士,這些人聰明,知道跟著鐵拳會不僅安全,找到人的可能性也更大。不到一盞茶功夫,絕涯已聚合兩百多人,還有更多人聞訊趕來,絕涯以裡的三面已給圍得密不透風。

清流轉頭一看,悽然而笑,“今日想活命難了,師兄,說到底還是我害了你。”

溪雲《無慾無想法》有所精進,反而不再像以前那樣清心寡慾,各種情緒比以前更易感而受之,幾近常人,此際即能坦然面死,又有幾分遺憾,說:“可惜沒有桃花酒踐行。”

“哈哈哈~”這時一陣長笑傳來,白影一閃,場中多了一人,卻也是一個光頭,“桃花酒來了!”

黃麒、孫歷臉色微微一變,他們已囑咐幫眾維持秩序,擋住人群,將中間空地留出來以備決鬥,這人卻快得出奇,一閃就到場中。

溪雲喜道:“你怎麼來了?我差點認不出你。”

來人道:“我白影兒好不容易交到兩個朋友,豈能不來?”摸摸光頭,指著清流氣道:“為了扮這傻貨,我只好把頭髮剃了,不過倒也涼快。”

清流心中十分感動,卻強抑真情,咬咬牙,只說了兩個字,“多謝。”

明知危險,卻剃髮引開追兵,又數百里輾轉趕來,包圍之中,不懼生死而現身,這份情誼,別說不過數日之交,就是相交數年、數十年之友也未必做得到。

白影兒豪情壯闊,一揮手,一副不屑之態,慨當以慷,“多謝”兩字全屬多餘。他昂頭灌了一大口酒,然後將葫蘆拋給溪雲,道:“小和尚,喝!”

三人旁若無人,自顧說話,竟將數百豪雄視若無物。

朱文豈容他放肆,怒色上臉,喝道:“白影兒,你又要多事!”

白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