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麗珍探頭道:“請教就請教吧,蒙著臉沒臉見人麼?”
018 神劍引覬覦
“在下怕丟人,所以蒙著臉。”蒙面人語氣謙恭,倒是十分通達坦然。
朱麗珍道:“好笑,既然怕丟人又幹嘛出來獻醜?”
張芬樺一驚,師妹這麼說可要得罪人了。
蒙面人卻沒有生氣,緩緩拔劍出來,道:“的確是獻醜,請女俠手下留情如何。”
朱麗珍道:“師姐,我來。”
張芬樺點點頭,讓開一步,囑咐道:“小心點。”這人看不透,讓師妹出手試探一下也好,聽語氣應該不會下重手。
朱麗珍低哼道:“來,我叫你見識見識青雲劍訣!”
蒙面人道:“好。”話音未落,眼前突然閃現一片寒光,不由大驚失色,急忙後退。
“嗤”,還是來不及了,蒙面人左手一片黑袖飛起。
蒙面人低頭看看袖口,道:“果然是好劍法。”
朱麗珍帶著傲氣微微冷笑,這是青雲劍訣雲湧三十六式的起手式,速度極快,瞬間連綿刺出一十八劍,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溪雲也曾在這一招下丟了半截衣袖。
朱麗珍劍鋒一轉,斜指於地,英氣勃勃地說:“還來嗎?”
“咻~咻”街角忽然有人吹口哨,一道黑影在路口一閃,迅速消失。
那蒙面人回頭看了一眼,當即長劍歸鞘,抱拳道:“女俠厲害,在下佩服,他日有暇,再請指教。”對張芬樺也點一下頭,反身迅速離去。
朱麗珍“哼”一聲,收劍入鞘,說:“真差勁。”
張芬樺卻道:“不要大意,這人身法這麼快,武功不弱。”
“還不是一劍就嚇跑了。”朱麗珍昂頭前行,心中實則是失望透頂。
從前朱文與她講述江湖經歷,都是十分風光厲害,所以下山前充滿期待,以為會遇到許多大英雄大豪傑,豈料看到那麼多所謂英雄好漢都是自封的,嘴臉一個比一個醜陋,只知道撿便宜,以多欺少。
反倒是被人不齒的花笛不錯,武功厲害就不說了,一笛子把她長劍磕落,還敢作敢當,值得林清姐姐愛他一場,可惜林清姐姐命不好。
另外溪雲小和尚也不錯,雖然有時候傻頭傻腦,但有時候又十分威風,可惜是個和尚。不過沒一個及得上哥哥,真差勁。
朱麗珍實則是自己想差了,她哥哥朱文那是俊秀榜排名第八的高手,身份、地位、武功、人品,自是不凡,能與他相交相抗的自然也不凡。而此時聚齊此地的江湖人多數卻是二三流角色——為一個淫賊東奔西走的,哪能有多高明?
像周義信這般的,若非另有因由,也懶得理會這事;像白影兒這般的,若非六年尋仇無門,也不會長途跋涉跑來這裡。
張芬樺只能對小師妹的背影搖搖頭,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只是說了她也不會聽。
倆師姐妹前腳剛踏入客棧,只聽樓上“嘭”一響,抬頭看去,卻是一人從周義信房中出來,狠狠地摔了一下門,滿臉氣怒之色。
“咚咚咚”那人從樓梯下來,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軒昂青年,一身黑袍,腰懸長劍,眼神銳利,加一個大鷹鉤鼻,氣勢頗為不凡。
張芬樺和朱麗珍讓到一旁,那人目不斜視,徑自離去。
張芬樺道:“師妹,現在這地方龍蛇混雜,你不要亂跑,我去看一下週師兄。”心想這人可能就是周義信言行失常的因由所在。
朱麗珍道:“知道啦知道啦,我回房。”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
張芬樺敲了敲周義信的門,“呼”一聲風響,門一下給拉開,“你還想怎樣?”周義信瞪著眼睛,臉漲得通紅。
張芬樺一嚇,從未見過周義信如此氣憤的樣子。
周義信一怔,牽強笑一下,“抱歉,我以為是我那個師弟又回來了。”
張芬樺奇道:“那個鷹鉤鼻是你師弟?那你們怎麼吵起來了?”
“啊,你,你怎麼知道?”
“我看到他摔門。”
周義信讓張芬樺進屋坐下,給她倒了一杯茶水,搖搖頭,嘆息一聲。
張芬樺問起緣由。
周義信苦笑連連,“告訴你也無妨。那是我二師弟何衝銳,他說我敗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和尚,沒及格繼承掌門之位。”
“啊。”張芬樺一驚,這事涉及旗山劍派內部之事,理應不能告知外人,周義信卻說給她聽,那自然是不拿她當外人的意思,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