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根據地要建立,但根據地絕對不能是楚家!
楚家,那是自己的家;楚陽只希望是一個單純的家,不希望那裡變成戰場。
“不過在這裡若是建立一股秘密力量,也是可以的。”莫天機道:“蘭家萬年壓迫下來,這廣大區域,不服不忿者眾,這股力量,是可以引導的。不過……要以什麼樣的名義來引導這股力量……是個問題。”
楚陽點點頭:“這個,我就不管了,你去搞定。”
莫天機嘴角抽了抽,就知道是這種結果:一旦討論什麼事情,只要是自己參與了討論,楚陽最後鐵定的就會丟出來一句話:你去搞定!
三人一路漫步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想著事情。
走出蘭家廢墟,走到大街上的時候,突然震驚了一下。
只見大街兩邊的房屋,大多數都已經不成形狀,每一間房屋,都是從地基就開始,裂開了大大的口子,已經是危房。
還有不少,已經倒塌。
這裡乃是天蘭城中心大街,這裡的建築也是最堅固的,但在這狂猛的衝擊之下,就算是最堅固的房屋,儲存最完好的房屋,都已經明顯的不能住人。
大街上,擠滿了惶恐不安的人群,在這樣的天災**面前,人們似乎又恢復了數百萬年前的未進化狀態:只有在人最多的地方,才能得到安全感。
但……人最多的地方,恰恰也是惶恐和不安傳播的最快、而且在這種時候也是最容易躁動、最危險的地方!
看著楚陽三人走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帶著諂媚討好還有不安,不少人,都嚇得渾身發起抖來。
似乎眼前這三人乃是殺人魔王,隨隨便便就能吃人一樣。
三人默不作聲,走過大街,往前走去;越走,破敗的房屋越來越多。
莫天機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是平靜得嚇人。似乎要凝結了一般。
楚陽知道,莫天機每次出現這樣的臉色,就表示他心中才是真正的不平靜。
眼前的萬戶蕭疏,讓莫天機心中的壓力是很大的。雖然他表面上經常說不擇手段,有時候也的確是不擇手段……但,每次看到自己造成的破壞性後果的時候,莫天機的心中,是絕對不會如同他口上說的那麼強硬的。
前方傳來淒厲的哭聲,還有哀告。
三人加快腳步走去。
只見在一個冒著熱氣的饅頭攤子前面,有一個婦人正倒在地上,不斷地哀求著,在她的身邊,有一個胖大的男人,正在拼命地從她手中搶著什麼。
楚陽注目看去,卻是一個白白的饅頭,此刻也已經沾滿了灰塵。“求求你,給我這個饅頭吧……”婦人的口中在汨汨的流著鮮血,渾身都是血汙,崩潰一般的喊叫:“求您……給我吧,我的囡囡一天多沒有吃東西了……房子突然塌了,她爹她哥哥都被砸死了……砸死了……我就這一個孩子了……我的孩子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求求你……”
楚陽停住腳步,才看到那婦人頭上一片血汙,右手臂不自然的扭曲著;但她的左手卻是死死地抓著饅頭,在她懷裡,還抱著一個小女孩,用她已經殘碎的右臂死死的環抱,小女孩只有三四歲,額頭上一片青腫,無力地耷拉著腦袋,似乎暈眩了……
那個龐大的男人拼命地去搶:“可是我一大家子也在等著吃,也在等著吃啊……這等天災**,就蒸了一鍋饅頭還被接著搶光了……我們怎麼活……”
“求求你……就讓我的囡囡吃一口……吃一口行不……我不吃……”婦人苦苦哀求:“李掌櫃,囡囡他爹也曾與你是兄弟啊,咱們兩家向來交好的……去年你爹身故,還是囡囡他爹幫忙料理啊……求求你……李掌櫃,就給我這個饅頭吧……可憐我們四口之家,一夜之間禍從天降……就只剩下囡囡這唯一的骨血……”
那位胖大的李掌櫃只是不允,死命的搶奪:“你說的那些不過是過去了……現在就這一個饅頭了,其他的都被搶光了……你快還給我!”
突然一把抓住婦人的手腕,用力的去掰她的手指,婦人淒厲的叫喊著,求告著,鮮血不斷從口中噴出來。
饅頭易碎,兩人都不敢用力在饅頭上,若是一下子抓碎了,旁邊可還有一大群飢腸轆轆的人群在虎視眈眈。
所謂的禮義廉恥忠孝節義,在生與死麵前,竟然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
婦人一聲慘叫,手指頭被那李掌櫃生生掰折,饅頭也到了李掌櫃手中。
婦人神色一陣絕望,突然撲在地上砰砰磕頭:“李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