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之後,都會哀求我,安排他們的家人。親情,又豈能因為善惡而改變?”
楚陽深有同感,道:“不錯。善良的人心中有愛,邪惡的人心中也不是就只是一片荒漠!”
“不錯!此言甚是有理。所以,我在殺死他們之後,他們的財產,我一般都只會罰沒八成。剩餘兩成,不管多少,都給他們的家人留下。”寒瀟然喟嘆一聲:“執法,若是沒有些憐憫敬畏,執法就只是特權而已。”
楚陽發自內心的道:“老哥哥的執法,當真是處處充滿了憐憫與仁慈。”
寒瀟然微笑中充滿了心安理得:“這正是我覺得自己問心無愧的最大倚仗啊。”
楚陽笑了。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寒瀟然笑了笑,說道。
陽知道,像這種高手口中講出來的什麼,無不充滿了別的韻味或者心境意念,往往都有高深涵義。
寒瀟然既然在這個時刻給自己講出來,那就定然有他的用意。
“曾經有一次,一位三品君級高手,在這裡,我就不說他的名字了。”寒瀟然目中有回憶:“他痴mí於武學,冷落了新婚嬌妻,導致嬌妻與他最好的朋友sī通,此事讓他xìng情大變,從此變得窮兇極惡。他殺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將自己的妻子囚禁了九十年!”
“九十年之中,他甚至不讓他的妻子死,正常病死也不成,就這麼一直囚禁著。最後,他落到我的手裡,你知道他臨死的時候最後一件事是要求我什麼麼?”
楚陽問道:“什麼?”
寒瀟然長嘆:“他臨死之時,請求我,將他的妻子放掉,然後將他的這麼多年的財富酌情給他妻子,然後更託我向他的妻子請求原諒。說,這一生對不起她。”
寒瀟然有些苦苦的笑:“你說,這個男人究竟是太沒有骨氣,太可惡太可憐還是太屈辱太狠毒太無情呢?”
楚陽苦笑。
這個問題,真的不好回答。
這個人囚禁了妻子九十年,可說狠毒。但他的一生也因為此事而毀掉,可說可憐。臨死居然請求那個曾經變節的nv人原諒,簡直有些屈辱……
但這樣的男人,這一生的痛苦誰知曉?
他若不愛他的妻子,何必囚禁九十年?一刀殺了,豈不乾淨利落?他不殺,乃是因為愛。他若不恨他的妻子,何必囚禁九十年?囚禁,也是因為恨。
愛與恨,誰能分得清楚?
楚陽咀嚼著這個故事,這個平凡的,甚至有些悲涼的故事,越來越是感覺到其中充滿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其中的愛恨牽絆,委實是令人心情低mí卻又為之黯然一嘆。
“這人放不開啊。”楚陽嘆了口氣。
“放開?!放不開?!”寒瀟然一聲沉喝,聲音在這狹小的、充滿了血腥氣的空間裡,竟然如同驚雷震動。
楚陽渾身一震,頓時感覺自己如同被醍醐灌頂一般,一股清涼從頭上灌頂而下,道:“不錯!關鍵在放開!看得開!”
“該放開時且放開!”寒瀟然帶著欣然的微笑:“放不開,就是痛苦,放開了,就是雲淡風輕。其實放開與放不開,就在於一個人是不是願意自己折磨自己。你想要折磨自己麼?”
“不錯,該放手時且放手!”楚陽哈哈大笑,只感覺心情一片通暢,欣悅無比:“我楚陽豈是自己折磨自己那種蠢人?!”
寒瀟然也笑的快活起來,看到楚陽解開心結,終於如釋重負,哈哈笑道:“不錯,就為了這一句放手,果然是好。你既然不是蠢人,那便走,我陪你去喝酒。”
“那……屍體?”楚陽有些猶豫,他在考慮,若是自己將屍體送回去,家族的反應究竟會如何?
“你現在不宜回家。”寒瀟然道:“此事,你現在若是帶著屍體回家,那麼,無論你如何無辜,對你的家人都是巨大的打擊!”
“我會幫你處理好這件事。”寒瀟然道:“有沙心亮處理,送屍體回去。無論你今夜如何不甘,如何的難受,你都不能回去。”
他笑:“有我在這裡,你也回不去。”
“那麼此事如何對家族定論?”楚陽問道。
“被夜家夜無bō所殺!”寒瀟然道:“此事,與你沒有半點關係。”
楚陽苦澀的笑了:“老哥哥這一次可是為了我枉法一次了,而且,還做了偽證。”
寒瀟然笑了:“非但如此,我還助紂為虐了!”
“嗯?”楚陽疑問。
“帶進來!”寒瀟然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