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漸漸的平緩。楚陽要換一個藏身之處了……
這裡只是暫時安會,說不定哪一個人一轉身一斜眼,就能發現了自己。若是追兵在這個時候追過來,更是一眼就可以看見自己那幾乎已經lù出肉來的屁股。
但現在的身體,實在是已經糟糕之極,恢復的這點力量,根本不允許自己做什麼大的運動。尤其是在這短暫的休息之後,那種疲累,幾乎讓自己的神hún也有些mí糊……
幸虧在這種山窮水盡的時候到了這裡。這裡是天外樓,可以說是自己的孃家,這些人雖然多,但誰能夠比得上自己熟悉地勢?
楚陽自己安慰著自己,貓著身子,輕巧的一個翻滾,手肘撐地,從草尖上迅速的橫移。
這種橫移,也需要巧處。他現在不能騰躍,也不能碰觸草叢發出簌簌的聲音,唯恐被人聽見就大事去矣。但身體還不能撐起來太高,太高了就被發現,更加得完蛋。
只能用手肘撐實了地面,然後身子橫移過去,腳尖頂住地面,手肘再挪移過去,如此數十次,承受著整個身體重量的手肘完會是在luǒlù的沙石上摩擦用力,已經鮮血淋漓。
但楚陽也終於成功橫移了十幾丈,接近了一片矮松林。
矮松林再矮,總比草叢要高得多,而且,也茂密的多。只要進入這裡,就比西才的地方目標要小得多了。
楚陽眼睛謹慎的四方檢視,在這等接近成功的時候,他就越是沉著。因為,有多少人都是在這種關頭一放鬆就掉了跟頭,前車之鑑可說是比比皆是。
就在他的左上方一棵松襯上,就有一個黑衣人,藏在茂密的松枝裡,一雙眼睛警惕的注視著每一個yīn暗角落,神情認真專注,活像一隻正在獵食的獵狗。
只是,卻忽略了自己腳下的這一小片矮松。
嗯,燈下黑!燈下黑的好啊。楚陽心中讚揚著這位金馬騎士堂高手的敬業精神,神識鎖定對方,趁著對方偏過頭去瞧另一個方向的機會,身子輕盈的飄起來,用自己最後一點力量,將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藏到了一株矮松後面,然後迅速的下沉,蜷曲,整個身體,蜷縮排了矮松的yīn影裡。
“什麼情況……”這位仁兄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動靜,漫不經心的向著自己腳下看了一眼,沒有發現,就又回過頭去,口中喃喃的咒罵:“麻痺的,抓到了這個楚閻王非得下油鍋才行,媽的,累的老子已經在這顆臭襯上蹲了三天三夜了,奶奶滴,這不是折騰人嘛……偏偏這山裡的狐狸松鼠刺蝟的也真龘他媽多,一會一個一會一個,操它們的奶奶!”
顯然,這位仁兄已經將楚陽當做了一個偶爾從這裡經過的黃鼠狼松鼠之類了。
楚陽暗暗地舒了一口氣,他當然不會去考慮這傢伙去操狐狸松鼠刺蝟的奶奶究竟該採取什麼高難度的動作,只是沉下心來,將九劫空間中積累的草木汁液一點一點的抹在自己鮮血淋漓的傷口中,這樣雖然痛得厲害,也不利於傷口的恢復,但卻能夠讓鮮血的味道徹底的從自己身上消失。
然後他就在這貨的眼皮底下療起傷來。
靜靜地等待天黑。
天黑了,自己脫身的可能xìng也就更大。
山風越來越大,呼呼的響。偶爾一陣旋風捲過,打著嗯哨從林梢捲過去,帶起一陣鬼哭神嚎一般的淒厲聲響,於是就弓起襯上的那位仁兄一陣指天日地的咒罵……
刷刷刷的聲音連續的響起,一個缺了半條胳膊的黑衣人驀然出現在這裡,村上的人立即警覺,立即回頭,警惕的道:“誰?”
“是我!”
“額……原來是王座大人!”
卻是景夢hún一馬當先的到了這裡。
“有沒有什麼發現?”景夢hún皺著眉頭,沉著臉。這幾天,景王座越來越是暴躁,幾乎已經快要爆炸了。
“沒有,楚閻王應該還沒有到這裡。”
“沒有到?”景夢hún一皺眉:“不可能!我一路追蹤著血腥味,到了這裡就消失了,怎麼會沒有到?”
襯上的那黑衣人頓時大吃一驚,道:“在這裡消失了?”
景夢hún不答,卻是抽著鼻子,四下裡仔細的檢視。
突然神sè一緊,快步的走到一常地方,神sè就yīn沉了下來。
這裡,分明有人趴窩過的痕跡。距離那黑衣人,競然不超過五丈!
景夢hún蹲下身子,翻了翻草叢,手指頭細細的在草葉上抹了抹,抬起手來,分明是一片殷紅,放到鼻子上一聞,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