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久,卻還是搖了搖頭。、
“無論如何,陛下也是決不會允許軍方一人獨大的,當初扶植我起來對抗木帥,就是這個道理……這一次雖然讓木天瀾傷筋動骨,甚至是傷及根本,但說要想將他真正連根拔起……卻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陛下也不會允許他倒臺,至少不能馬上倒臺。”
“而且,相信只要陛下這段時間裡的悲痛情緒過去,肯定還要照顧木天瀾的個人情緒,會在一定的程度上,允許木天瀾對我展開報復……”
“以此來製造新的平衡……”
雨遲遲心中翻滾著不同的念頭:“不過這一次,我已經是與木天瀾徹底撕破了臉皮……既然彼此立場明顯,不如……就趁著眼下這個大好時機,再進一步。縱然幹不掉木天瀾,也要讓他更難受一些,縱然要建立起新的平衡,也要我強他弱……單只是一個夢無涯,一支斬夢軍……還不夠!”
打定主意的雨遲遲再次下令,接連三道命令下去。他整個人疲乏的坐在了椅子上,大傷初愈,身體其實還是虛弱得很。
要想完全恢復。恐怕一兩年之內,是做不到的,元天限給予的秘藥縱然功效神奇,卻仍未到相當於九重丹的程度。
然而雨遲遲新下的哪三道命令,卻是如同三口最鋒利的刀,刀刀都會捅進了木天瀾的心窩身處。
“讓天牢中的人抓緊一些,嚴刑拷打。不求他們給出口供,但要最大限度的折磨身體!唯一禁忌就是不能傷及性命,卻仍要儘量做到。若是有一天放他們出來……後半世就只能躺在床上過活!”
“至於對女眷用刑!不許顧忌,死活不論!”
“若有死者梟首示眾!”
三道命令,一道比一道毒辣,全然的不留餘地。
將一個明知道他是忠心耿耿地將士。折磨成殘廢!
手段毒、心更毒!
對女眷用刑本是天下大忌。更何況是將士的家眷?
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就算彼此立場對立,這手段也是太過了!
死者梟首示眾,等於昭告天下。
將叛逆的罪名徹底釘死,再也沒有轉圜餘地!
雨遲遲知道,自己這麼做,很大機會會引起眾怒。尤其是來自於軍方那邊的反彈。但,雨遲遲根本就不擔心。因為,他等的就是對方的反彈!
反彈越大。罪名也就越重!
當反彈達到一定地步,木天瀾就會在這次事件中,徹底一蹶不振!
以後軍方縱然還要出現雙雄對壘的局面,但那時候的木天瀾,無論如何也不再是自己的對手!
起碼,在勢力和影響力上,一落千丈!
但若是沒有反彈,你木天瀾連自己的屬下、乃至屬下家眷都護不住,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屬下被陷害,家人遭凌辱,你木天瀾還有什麼資格,站在軍方第一大帥的位子上?
無論結果如何,是否會出現反彈,木天瀾的衰落已然可以預期!
……
在雨遲遲的推動下,在墨雲天帝元天限的默許之下,墨雲天帝登基上位以來,墨雲天庭第一大冤獄,就這麼展開。
冤獄所面對的物件,無一不是曾經為墨雲天出生入死忠心耿耿的將士。這些將士,常年浴血廝殺,出征在外,每一個都是戰功赫赫。
或許在他們馳騁疆場浴血殺敵的時候,沒有人會想到,自己最終的下場,竟然是在自己捨生忘死保護的天庭中。
死在自己無數犧牲才保證了安全的那些貴族手上。
這一場冤獄遺禍之深遠,讓人瞠目結舌,後世稱為:改變了整個九重天闕的冤獄!
連元天限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一場冤獄會導致什麼……
又是一天的時間過去,墨雲天皇城上下風雪依舊。
有雪亦有血!
而喊冤的聲音,趨勢越來越見強烈、普及;而軍方雨遲遲的手段,越發強硬,越發的肆無忌憚。
有太多計程車兵,就這麼騎著馬從路上飛馬加鞭而過。
而在馬後,用長長的繩子拖著一個血肉淋漓的身體,任由那身體發出的慘叫求饒聲響徹天地,騎者卻始終那麼大笑著,全無停留、飛馳而去。
留下一地血痕。
血痕伴雪痕!
元帥府大門口前。
形容更見幾分憔悴的木天瀾揹著手,臉色冷冰冰的,靜靜地望著自己的部下一個又一個的被帶走,部下的家眷慘叫著被抓,就從他眼前的大街上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