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shè:“更加不需要那些心志不堅的烏合之眾!”
眾將聞言盡都慚愧地低下了頭。
自己軍隊現在的情況,豈不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的不堪行徑嗎?謝丹瓊雖然直接的罵到了所有人臉上,但大家卻實在是沒有隻言片語可以予以反駁。
“這一次雖然風聲鶴唳,岌岌可危,但卻也是整肅盡淨我方隊伍的大好時機。”謝丹瓊冷冷道:“將所有立場不堅定的,借這個機會清除出去,難道不是好事?真要等到彼時大戰天魔的時候,讓這些人拖我們後腿?!”
有一位將軍憂慮的說道:“但,那些人只是受了矇蔽,不明真相而已。這樣就一棍子全數打死,對他們是不是有些不公平?相信他們對於出戰天魔一事上,絕無動搖!”
“矇蔽?動搖?”謝丹瓊冷笑一聲:“既然他們只是受了矇蔽,那麼,你能夠向他們解釋清楚真相嗎?讓他們不再動搖!”
那位將軍張口結舌,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著說下去。
若是能說明真相,手上有確鑿證據的話,豈不是早就可以證明了?又何至於被逼到這種地步?
“說到矇蔽,說道動搖……還是他們心中不能完全信任木帥!”謝丹瓊冷笑著:“若是真心信任,又何至於被人矇蔽?如何會動搖!既然不能全心的信任,那又留之何用?你敢把自己的後背交給這樣人的手中嗎?”
謝丹瓊的笑容譏誚到了令人渾身難受的地步:“今rì能夠被矇蔽,那麼,將來到了紫霄天戰場,也被矇蔽了怎麼辦?你能保證他們他rì不會被人動搖?若是被人動搖了,你的保證有用麼?有意義嗎?!”
“元天限,或者不過就是天魔方面潛入九重天闕的一個卒子!或許在天魔之中也有點身份,但,現在在墨雲天,一共才幾個天魔?不過一紙書函,就鬧成這樣子的萬眾離心……屆時我們帶這樣的隊伍去紫霄天,那不是屠魔!”
謝丹瓊重重的說道:“根本就是去送死!給天魔送口糧去了!大張旗鼓的資敵!”
木滄瀾眼中神光一閃,道:“是!魁首說得在理。”
謝丹瓊淡淡說道:“大夥現在就各自回去,讓那些心中動搖的,全數自行離去,不用做什麼勸阻,解說,現在的情況,就算勉強留下了也只是禍患而已。”
“相信此次清除之後,留下的就全都是鐵桿jīng銳,至少是心志堅毅之士!”
“奮死一搏,未嘗就沒有勝算。”
“但一定要注意的是,萬萬不能把別有用心者留下來!那樣,可就真的完了。”
謝丹瓊鄭重吩咐一番之後,眾將紛紛疾步走出去。此事可是事不宜遲,越早解決才越有迴旋餘地。
“木帥,很難受麼?”謝丹瓊看著木滄瀾,問道。
“哎……”木滄瀾長嘆一聲:“連聖君都被……”
“嘿嘿……”謝丹瓊淡淡道:“我就不明白,你為何要將所有希望都寄託在聖君身上?難道那個聖君被矇蔽,你就不殺天魔了麼?”
“天魔自然是要殺的!”木滄瀾怒道,隨即頹然一嘆:“只是心中有些無法接受罷了。”
謝丹瓊譏誚的說道:“現在的情況,才是真正嚴峻!現在已經不是墨雲天需要我們,而是整個九重天闕,都需要我們這些人!若是你在這時候被擊倒了……你才真的是千古罪人!整個九重天闕的千古罪人!”
木滄瀾聞言神情一震。
“你如此的信任聖君,而聖君卻直接鼎證了元天限的身份……你都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蹊蹺麼?”
謝丹瓊冷冷道:“元天限乃是天魔,這點你我心知肚明,相信諸天高層,也未必就不知箇中端倪。而聖君偏偏就在這個節骨眼表明立場,你道這意味著什麼,若是……呵呵呵……”
謝丹瓊冷笑一聲,起身而去:“我現在去看看軍隊,盡力派出隱患,若是木帥還不能夠醒悟,繼續躺著也無妨。”
“我也去!”木滄瀾一個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魁首說的果然不錯,木某怎麼能還在哪裡躺著!無論如何,也要殺了元天限這個魔頭!”
謝丹瓊笑了。
兩人並肩走出好久,木滄瀾才低低的、卻是重重的說道:“多謝!”
謝丹瓊笑了笑,飄然而去。
一天之後,木滄瀾看著帳中前來彙報情況的幾位將領,默然無語,原本已形憔悴的面容,更見委頓。
有些事情,明白是一方面,但真正接受起來,卻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再如何沉穩,再如何飽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