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之魂,至多就只能夠提煉出一根魂針而已。價格之昂貴,無與倫比。便說是價值連城,也是褻瀆了神物,當真是有價無市的瑰寶……環顧整個九重天闕,這樣的聖級神針,至多不會超過十套!大多落在一些傳說中的國手神醫手中……不意在醫者你這裡,竟然有完整的一套!倒是我之幸運了!”
楚陽呵呵一笑,更不怠慢,卻見紫光一閃,一枚魂針已經扎入了青年胸口,輕輕一彈,魂針露在外面的僅有三分之一的針身便搖曳出一團氤氳紫氣,一時間竟連針都看不清楚了。
貓膩膩驚呼一聲,這一針……豈不是要完全扎進了內臟嗎?不怕一針針死人嗎?
卻見那青年臉上露出來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欣慰笑容,道:“一針斷生死,yīn陽轉兩極;醫者好針法,卻有大醫之造詣。”
說話的聲音,在這一針下去之餘,竟然多了幾分中氣。
楚陽又一針,正整紮在了他的太陽穴,同樣是只餘一點針尾在外,輕輕一彈,紫光繚繞。
“妙哉!”青年眉頭不動,讚道:“一針通華蓋,直透九重心。醫者所用的可是傳說中的天聖針法?”
楚陽凝目,道:“好見識,好耐力。”
見識,是說出來的;而耐力……楚陽自己知道這一針,實實在在是集天下痛苦之大成,用一種極致的痛苦,來激起人的生命力迅速回援,然後將這些激發的生命力漸次散佈全身。以達到進一步啟用人體生命潛力的效果。
看似輕輕巧巧的一針。但由這一針所造成的痛苦,卻是如十八層地獄走了一遭的恐怖!
此刻,這青年本身已在重傷垂死之際,復又受此非人苦楚,竟然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心xìng耐力之佳,足堪驚人。
“耐力……呵呵……”青年的頭上滲出來黃豆大小的汗珠。卻是神sè自若:“我何嘗不想大聲呼痛,舒緩幾分,但,卻實在丟不起那個臉面。”
“這句話說得好。”楚陽扎入了第三針,位置竟是在丹田。
閒聊一般的說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青年吐了一口氣,道:“醫者垂詢。豈敢不告,免貴姓言,言如山!一言如山重,便是我的名字了。”說出自己的名字,他的眼神透著幾分犀利地盯著楚陽和貓膩膩兩人。
楚陽一臉的不相干。
真的不相干,某閻王在九重天闋認識人實在是有限,除非你說你是雪淚寒,否則真難有幾個名字能讓他動容的!
當然。楚陽這回其實也在偷偷留意著貓膩膩的動靜。
貓膩膩搖著肥胖的脖子。臉上一派洋洋自若這貨要是聽過這名字,鐵定會跳起來大喊:原來你就是言如山啊!
此刻既然不動。那就證明某喵完全沒印象,也就是說,這人在某喵認知中,全無來歷……
楚陽嘆了口氣:看來某喵也不是普通的孤陋寡聞啊。看言如山這樣子,恐怕那名字應該很有些名望,但貓膩膩卻像是聽到了一灘大糞一般毫無反應……
言如山感覺自己有些悲劇。
臉上肌肉終於有了些抽搐。不是疼的,而是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這倆傢伙得有多麼的無知啊,居然能無知到不知道我東皇天誓約司第一大將的名頭?這樣的人,在東皇天武者之中,一萬個人之中能有一個,已經算是奇葩了。
沒想到今天一下子碰到了兩個!
難道是“萬二”之rì?!
“你們……沒聽說過我的名字嗎?”言如山有些不能接受,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說實話,之前他曾經很希望眼前這倆人不知道自己是誰,但等到此刻願望成真了,卻又很不希望這倆人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
無論是多麼高階的存在,虛榮心總還是有的!
“委實沒聽過。”楚陽乾脆的搖頭:“你以為你是雪淚寒嗎?在東皇天我就知道他一個人!”
言如山頓時臉sè黑了。
你妹的!拿那人和我比,那能比嗎?
在東皇天你要是連雪淚寒都不知道是那個……你就直接可以去死了!
再說了,東皇陛下的名字,是可以這麼掛在嘴上的麼?這個大夫,實在是有些膽大包天的輕狂了……
“確實是沒聽過啊。”貓膩膩好奇地問道:“你很有名嗎?可能是我孤陋寡聞吧!”
言如山閉上了眼睛,再不說話了。
要是再說話,恐怕自己一張嘴就能夠狂噴鮮血而亡。
還能更打擊我一點麼?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