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嚴實已經掌握了《夜戰八方》的精髓,將它的防禦力幾乎全部展現了出來
也許是感到了孟翔的存在,又也許是正好將刀法練完了,孟翔剛剛來到院子中不足一盞茶的功夫,嚴實就收刀站立了,然後向他快步走了過來
“孟哥,你睡醒了?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孟翔拍了拍嚴實的肩頭,笑了起來:“石頭,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的身體這麼好,怎麼可能出什麼問題?”
“沒事就好《,對了孟哥,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你練刀,你不如趁現在練上幾遍吧我在旁看著也能夠得到一些啟示我這一段時間好像遇到了瓶頸,怎麼練進步都不明顯”
孟翔沉吟了一下,說道:“那好吧我就練上兩趟吧已經有些日子沒有練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疏了”
“太好了我這就去給你拿刀”嚴實歡呼了一聲,向房間中跑去
不一會的功夫,嚴實就捧著長刀走了過來,臉色略微有些詫異:“孟哥,你……你的刀怎麼比之前重了那麼多?”
“是嗎?”孟翔有些疑惑,隨手接過了長刀,掂了掂,“沒有重啊’頭,你是不是感覺錯了?”
“我的感覺錯了?我……”嚴實堅決地搖了搖頭,不過他似乎想到什麼,“也許吧?畢竟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為孟哥你取刀了”
孟翔微微點了點頭,也就不再在刀分量多做糾纏,左手抓了刀柄,在紛紛的大雪之中向庭院的正中間走去
在院子的最中間站定,孟翔緩緩地將長刀斬舉到自己的面前,右手輕輕地抓住刀柄,以極為輕柔的動作將長刀拉出了刀鞘♀時他也現了刀身的不同
原本長刀的刀身是暗啞無光的,還有著一個個黃褐色的鏽斑,現在卻像一泓秋水,明澈透亮,就像夏日雨後的天空
斬真的有了變化?孟翔看清了長刀斬的樣子微微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將探尋它變化的念頭拋到了腦後
輕輕一抖手腕,刀鞘徑直飛出,落到了數丈外一張桌子上刀鞘在飛行過程中不但沒有擾動一朵雪花的飛行軌跡,就是落到桌子也是極為輕柔平和,沒有濺起一點雪沫
孟翔雙手捧刀站立著,一動不動,就像化作了一座雕像♀時大雪更大了,每片就會都有半個巴掌大鞋在愈加強勁的北風的攪動下,漫天飛舞,將世間的一切都搞得霧濛濛的,而它們就像好不容易爬上高位的人,雖然想一直留在空中,但是最後還不得不落回大地,被踐踏成泥漿
驀地,孟翔動了,手中的長刀上噴射出無數道細碎的寒光,就像夜晚中被清風揉碎了的一塘月光,悽切而美麗與此同時,他身遭三丈之內的雪花完全化作了細密的雪粉,就像將精磨的麵粉拋灑到了空中
未等被刀光切碎的雪花落下,長刀已經在孟翔的手中飛舞了起來那一刻,長刀似乎有了生命,不再是孟翔操控著,而且它和孟翔配合著,一起演奏一曲華麗的樂章——暴雪狂歌
其實在孟翔將身體周圍的雪花全部切成粉末之後,其他的雪花就再也沒有進入他身遭五丈之內不過在旁觀的嚴實的眼中,卻又是另一番景象,孟翔似乎變成了整個暴風雪的核心,因為他身遭的風雪是最為猛烈和瘋狂的
當然,嚴實看到的是錯覺,所謂孟翔身體周圍的雪花其實都是他的刀氣所化由於他觸控到了暴風雪的精髓,他舞出的刀花已經具有了暴風雪的神韻,所以嚴實才會看錯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冒冒然欺到孟翔的身邊,進入了那團他人為製造出來的暴風雪中,絕對會在一瞬間化作了比粉塵還細小的粉末
慢慢地,孟翔的刀法又有了新的變化,那些完全可以和暴風雪媲美的刀光陡然聚合在了一起,包裹著長刀,化作了一條長達數丈,粗如人腰的白色匹練,在狂風暴雪中時隱時現,就像是一條在雪中嬉戲的銀龍
又過了一會,那條銀龍似乎憤怒了,瘋狂地舞動了起來,漫天都是它的身影,似乎要將擋住它的一切全部撕成碎片,毫不留情
這時,嚴實的耳朵中除了嘶吼的風聲之外又多了滾滾的風雷聲,就像夏天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雷聲,低低的,壓著地面滾過,雖然不是很響亮,卻讓人不禁心驚膽戰
嚴實強忍著心中的悸動,聚攏目光,向孟翔認真看去他敏銳地目光幫助了他的忙,他看見那條白色匹練從長刀上延伸出來之後,所過之處,不但雪花被碾碎,就是如烈馬般的狂風也撕碎了
而那些被碾碎的雪和被撕裂的風並沒有散去,都被長刀延伸出來的匹練般的刀光吸引了過去,從而導致它的規模越來越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