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功成之日,列位便可迴轉,說不定還能成為我家尊主的座上賓,何樂而不為呢……”
仙域之中,無論妖魔,多為修士的裝扮。而洪荒有所不同,唯有出身道修的仙人,才留有道髻並佩飾髮簪。其他的則要隨意許多,亂髮披肩者有之,長束短綰者有之,而頭頂鐵箍者卻不多見。
林一的‘追風’髮簪太過珍貴,已被別的玉簪取而代之。他暗中留意著四周的動靜,不忘打量著那個中年人的髮箍以及一舉一動。只見對方話音未落,一旁的元信子說道:“三水師兄,何必與死人囉嗦……”
叫作三水的男子抬手佈下一道禁制,顯然不想有外人聽到對話。他衝著元信子搖了搖頭,笑道:“唯有鬥志旺盛,方才有利於凝練煞氣。若是不然,何時才能湊夠萬人之數?”其長著一張慘白的死人臉,笑起來更顯陰沉。
元信子恍然,附和道:“師兄高見……”
三水無意多說,信手一指。其頭頂的鐵圈悠悠飛起,霍然一變,竟是化作一道黑色的火焰落在方石的四周。轉瞬之間,他五人已被黑光籠罩,陣陣殺機隨之橫卷而去,頓時魔氣瀰漫,偌大的洞穴已被籠罩在一片狂亂的氣機之中。
與此同時,三水唸唸有詞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以魔證道,以血凝煞!殺……”他雙袖揮舞,愈發濃烈的魔氣直奔隔潭對峙的雙方而去。
這一刻,不知是煞氣侵體所致,還是魔咒噬心的緣故,只見相隔數百丈的雙方已是血往上湧,兩眼泛紅並殺心大起,根本不用吩咐,已然是人人衝著一處撲去。在法力難為之際,殺人的手段莫過於鐵棒之威,不外乎巨斧之利!
雙方拼殺在即,林一卻動作遲緩而暗暗錯愕。
一番千辛萬苦之後,終於穿越九天門徑而來。尚未看清洪荒的模樣,便意外踏入牢籠之中。脫困之日尚未可期,又要被逼參與一場莫名其妙的廝殺之中!
由此看來,在天虞夷族的短暫安寧,不過是一場錯覺罷了。林某人的洪荒之行,依舊是充滿了血腥,並由今日起,以殺戮開始……
以殺戮凝鍊煞氣,並以此來提升修為法力。此法頗為詭異,卻並不陌生!
那個三水,以及元信子等人,不可謂不歹毒!而其背後所謂的尊主,以及眼前這個精心打造的牢籠,才是最為的可惡而又可恨!
林一猶自心緒起伏。石臺上的五人有所察覺,齊齊看來。他佯作不知,暗吁了一下,抬腳慢慢走了過去。隨之瞬間,百丈外的雙方已動起手來……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任憑取奪
法力被封,修為無用,即便神識都難以驅使法寶禦敵,動起手來又將如何?
一身的力氣尚在啊!
在場的可都是所謂的仙人,無不有著千錘百煉的筋骨,再加上非比尋常的力氣,真若是彼此捉對廝殺,鬧出來的動靜真是不小。
再者說了,不還是有棍棒、利斧等兵器嗎?
拋開一切修為神通,來一場屬於莽荒的熱血之戰!
至於為何而戰?殺死別人,自己才能夠活下來……
轉眼之間,雙方的眾人在百丈外的石臺之下混戰一起。
己方的老者最先搶得一根丈餘長的狼牙棒,上面插滿了尖刺、利刃,揮動起來嗚嗚作響。彼方的一位中年人當面迎來,同樣是揮舞鐵棒而殺氣騰騰。兵器交接,頓然巨響。雙方各自震開數丈,旋即又互不示弱,再次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彼此沒有招式,沒有神通,與凡俗莽夫的拼命沒甚兩樣,只管將最為瘋狂的獸性徹底釋放出來,直至有人死去……
玄玉子搶得一根鐵棒,趁機殺向一個金仙修為的對手。以他仙君初期的境界,足以橫碾一個後輩!不管是以強欺弱,還是猛虎搏兔,恰如其時也!
那是個老者,自知力有不逮,急忙閃身躲避。他的一位仙君中期的同伴,依然是位老者,對恃強凌弱之道更是諳熟於胸,從一旁趁機逼近,根本不打招呼,手舉著利斧頭兜頭劈來。
玄玉子始料不及,只得倉促應戰。緊接著便是“砰”的一聲巨響,其手中的鐵棒已震飛了出去。他連連後退幾丈遠,一屁股摔在地上。
生死之戰,得勢不饒人啊!那老者騰空躍起一丈多高,只要將對手一劈兩半!
玄玉子已是面無人色,急忙爬起來便要尋找兵器。待他胡亂抓起一物,禁不住目瞪口呆。一根木棍……
與此同時,一聲慘叫傳來。
己方的一個金仙修士,遇上了一位仙君初期的高手。他被一棍砸塌了半個身子,旋即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