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尋常的所在,全無發現。莫非是道友認錯了地方,還是……”其話說了一半,顯然是另有所指。
隨後的五人踏入洞穴之後,各自駐足打量。見此情形,一個個不明所以。唯有塵煉子神態自若,好似早有成算。
子穆沉吟了下,附和道:“師弟所言有理!此處若有玄機,妖皇的門人又豈能棄之不顧而任由他人涉足……?”他兩眼中精光閃爍,往前幾步,這才慢慢轉向塵煉子,帶著含蓄不明的神情又道:“道友萬里迢迢而來,絕非兒戲!尚不知此前所說,真假幾何?”
此前,是塵煉子自己尋上門來,並信誓旦旦,不過是要師兄弟二人帶路罷了!不然,他一個外來的修士絕難尋至天蛟谷。而事已如此,倘若徒勞一場,已非兒戲,而是荒唐!一旦驚動了天季谷的妖皇門人,必將吃不了兜著走!
老龍將眾人的神情看在眼裡,若有所思。本以為這五人是一夥的……
塵煉子好像是對子穆、子乾的質疑早有所料,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他手掌一翻,竟是拿出一枚玉簡來。其凝神片刻之後,抬眼稍加打量,接著直奔洞穴中的一汪水池而去。
水池不大,夾在幾塊石頭之間,有著兩、三丈的方圓,清寒澄澈的泉水從中汩汩湧出,繼而化作淺淺的溪流潺潺遠去。此處極為尋常,與洞穴中的其他地方並沒什麼兩樣。
在場的眾人慢慢聚了過來。
塵煉子在水池的上方懸空而立,前後左右來回飄蕩。少頃,其身形一頓,低頭凝神打量。不過片刻,他又拿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精緻玉牌,衝著腳下輕輕一揮。隨著光芒閃動,一串詭異的符文瞬即飛出,迅即沒入下方水池的泉眼之中。而幾息過後,並無動靜。
眾人盯著塵煉子的一舉一動,皆不明就裡。
子穆與子幹悄悄換了眼神,猶自一臉的疑惑。
老龍跟在義熊、夾刺的身後,純屬瞧熱鬧的架勢。
虎頭則是跳上一塊大石,衝著塵煉子手中的玉牌打量一眼,又勾著頭往下看去,好奇道:“修士的名堂就是多啊!前輩遠在千荒,怎會知曉我妖荒天蛟谷的情形呢?不會是唬人的吧,哈哈……”他沒心沒肺般地哈哈一樂,全無顧忌的渾人模樣。
在場的沒人應聲,一個個疑雲漸重。
塵煉子衝著虎頭瞪了一眼,轉向子穆、子幹示意了下,淡淡分說道:“我乃仙皇門下的嫡系晚輩,所知並非常人可以想象……”
“哈……哈哈!前輩又在唬人。據傳仙皇早已道隕……”
塵煉子話沒說完,卻被一陣肆無忌憚的笑聲打斷。他有些忍無可忍,衝著虎頭叱道:“誰說仙皇早已道隕,有誰親眼所見?再敢饒舌……哼!”其周身殺氣一盛,威嚇意濃。洞穴內頓時氣機一沉,叫人心生畏懼。
義熊與夾刺往後躲閃。老龍跟著後退。虎頭則是轉身跳開,嚷嚷道:“前輩好好說話,何必動怒呢!原來仙皇尚在洪荒……”
子穆與子乾站著沒動,而各自陰沉的神色中閃過一絲愕然。仙皇尚在?倘若當真,並傳出去,不得了……
“我何時說過仙皇尚在洪荒?哼……”塵煉子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後,禁不住悶哼了聲,慢慢收斂氣勢,又道:“仙皇的下落無人知曉,豈容胡言亂語?正如妖皇、魔皇去向不明,誰敢說他二人不在洪荒?”他轉向子穆與子幹,接著說道:“我等相互猜忌,於事無補,何妨見機而行呢……”話語之際,其拿著玉牌的右手再次揮動。
與之瞬間,一聲輕響從下方傳來、
“撲——”
眾人循聲看去,不由一怔。
幾塊大石之間有光芒閃過,其中的泉眼忽而不再噴湧,四下裡猶如凍結了一般。而不過剎那,泉水倏然倒灌,竟是從中裂開一個洞口,有清寒的霧氣氤氳升騰,情形極為的詭異!
義熊與夾刺禁不住驚呼了一聲,兩人的師父在意外過後,亦是兩眼放光。
塵煉子則是暗鬆了一口氣,冷冷瞥過四周,不容置疑地命道:“虎頭,給我下去探路!”
十餘丈外,虎頭正自滿目驚奇。聞聲,他急忙後退了幾步,簡短乾脆地回道:“我不……”而其話音未落,已被子穆與子幹擋住了去路。對方的兩個弟子也是心有靈犀,轉瞬之間已將老龍給圍了起來。
虎頭錯愕了下,兩眼眨巴著,臉上浮出憨笑來,有些無奈地說道:“我不去,誰去……”
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龍虎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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