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捅了蜂窩沒啥兩樣,又何必多管閒事呢!老大,虎頭說的是否在理……”
林一轉向虎頭,血光隱去,雙眸清明,說道:“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倘若坐視不理,豈非有損道義而泯滅天性?救與不救,在乎本心!”他見對方又要抬手撓頭,索性直接道:“此去或有大麻煩,你不妨留在此處。老龍隨我來……”其話音沒落,已隱去身形。老龍緊隨而去,兄弟倆並肩撲向山下。
“哼哼!老大竟敢瞧不起虎頭,這下沒完……”
虎頭愣了愣,很是不忿地腹誹一句,隨即扯起鐵棒,心急火燎地越過叢林,還不忘隱去蹤跡……
……
土臺之上,厲粟被“砰”的一聲摔在地上。他只覺得暈頭轉向,又心生絕望。
之前,厲粟與幾位同伴在林一的提醒下,晚走了一些時辰,還真的僥倖躲過了一劫。當林一、老龍、虎頭與元信被怪人怪獸抓走之後,他五人急忙避開坦途,專尋崎嶇小路,在山林間尋覓而行。
不知不覺,一日過去。五人不辨方向,只管連夜趕路,稀裡糊塗地來到了一個山谷之。
恰逢天明時分,只見前方山嵐淡淡而林木環繞,溪水潺潺並炊煙裊裊,更有草舍人家,儼然一派田園景緻。
而當五人猶自倘佯在旖旎的晨風之,那如畫的風光突然變得兇惡起來。數百個半裸的漢衝出了洞穴、草舍,一個個手持兵器且殺氣騰騰。
壞了!竟然一頭闖入部落族群的老巢,人家豈能善罷甘休!
跑吧!
厲粟帶著幾位同伴拼命逃竄,奈何寡不敵眾。最終沒有任何懸念,五人皆被生擒活捉!而隨後才知道,還有兩位來自洪荒的道友慘遭不幸。而無論彼此,同樣躺著祭臺之上、利刃之下,接下來的命運可想而知……
厲粟回想起此前的不堪遭遇,忍不住手腳用力扭動起來。而身上所捆縛的藤條只有拇指粗細,卻極為堅韌,且有剋制法力的詭異,使人根本無從掙扎。
相隔三尺遠處,另有一人被捆住四肢俯趴在地。他是個老者,喘著粗氣,吹動了下灰白的鬍鬚,低聲說道:“厲道友!莫再耽誤工夫了。那樹藤看似尋常,卻是上古奇物,名為陰陽藤,又名囚魂索。其不在五行之,專克修士法力……”
厲粟偏轉著腦袋,斜睨著眼光,不甘心地傳音道:“馬原道友見識淵博,還須設法脫困才是,不然你我難逃一死……”
那老者名叫馬原,見到厲粟五人之際,便已暗互通了身份來歷。他見對方不肯死心,無奈地苦笑了下,說道:“我與羊甲道友皆來自洪荒的遠古部族,對於上古的傳聞略有所知並不奇怪,卻還談不上見識淵博。而事到如今,徒呼奈何……”
羊甲,是躺在馬原不遠處的又一位老者。他早已明白了自身處境,乾脆雙目緊閉,已然是等死的模樣。
厲粟不由得暗歎一聲,悲從心來。
早知此界兇險,五人便該留在天塔層的湖島上。賞賞風景,打打怪獸,再尋覓幾株天材地寶,豈不快哉?如今這般身陷絕境而任憑宰割,且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直叫人萬念俱焚而悔不當初啊!
厲粟往上看去,又是一陣眩暈。
身旁的滿身殺機的壯漢已雙臂高舉,一把鐵刀寒光熠熠……
厲粟絕望難耐,緩緩閉上雙眼。倘若途沒有分道揚鑣,又將怎樣?唉!林尊等人已是自身難保,再指望他現身相救,無異於痴心妄想……
……
土臺為黃土壘砌夯成,有三丈高,丈方圓,並分為上下兩層。
在土臺的高處,擺放著供案、石鼎以及祭祀等物。煙火繚繞,頗顯神秘。那個擔架的老者,則是橫臥當間。手持骨杖的年人守在一旁,滿臉陰沉地俯瞰下方。
在土臺的二層,便是七位引頸待戮的洪荒修士。轉眼之間,便將熱血四濺而頭顱滾落!
距土臺的數丈,乃至數百丈之間,一群男女老幼兀自跪地而祈禱不停。
年人的眼光掠過四方,一串古怪的吟誦聲脫口而出。隨之瞬間,禱告的動靜愈發高漲起來。一如風雲將起,莫名的氣勢頓時充斥著整個峽谷。當群情激奮之際,他猛然舉起了手的骨杖。一直待命的七個壯漢雙臂揮動,霎時血肉橫飛,慘叫乍起……
這一刻,峽谷突然一靜。
而熱血還在噴濺,愈發的嬌豔奪目。淒厲的慘叫聲仍未停歇,倍加的驚心動魄!
人們忘了禱告唸誦,一個個瞠目詫然。
只見那個七位手持鐵刀行祭的漢,霍然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