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對待這個女子。
“哼!狐妖村上下,何事能瞞得過我!”媚娘只要不刻意隱忍,沒人敢對其有所輕忽。她又道:“你看上仙奴,便為緣法所在。為妻為妾,由你便是!而無論何時何地,她天狐一脈不容更改,還有……”
什麼為妻為妾,身為師父豈可這般口無遮攔?我只想收個弟子罷了,還從未這般求過人。林一心有所想,卻無意爭執,不由得再次看向身旁。兩人傳音並未對仙奴加以隱瞞,那女子已然沒了適才的羞澀,正自抬著一雙明眸看來,神色疑惑不解……
四道眼光一碰,林一神情微窘。尚未徵詢人家的意思,便如此這般地想當然。他忙傳音問道:“仙奴,可願拜我為師……”
仙奴忽而神色躲閃起來,微微垂首不語。媚娘適時接著說道:“我這弟子修不了你的妖術,更成為不了魔修!而除此之外,我還真不知道你能傳授她什麼!宋玄子那老東西說過,人之患,在好為人師。你莫要誤人子弟才好……”
這個媚娘看似爽快,而說起話來卻不留一點情面啊!我能傳授什麼?化神之上,自有修煉的功法,所傳授的不外乎神通以及禁法、丹道、煉器諸般境界感悟。自己的手段與仙域的那些高手相較,簡直是微不足道。仙奴這般天資聰穎的貌美女子,又為何要捨棄一個合體的師父,而屈從於一個煉虛修士的門下呢?
林一愈發尷尬起來,不由得自嘲一笑。罷了!有心便好,一切隨緣!
“林道友!你可害苦了我……”
許久不出聲的宋玄子,突然於此時怒目回首。於此剎那,他與媚孃的身形皆微微動了下。不容多想,其中一人在地下無處可逃,索性回到山谷之中,以險地來換取一時片刻的安穩。而另外一人緊隨而至……
林一咧咧嘴,支吾道:“那個……我還以為你兩口子合夥騙我……”
宋玄子暗哼了一聲,正氣凜然地叱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豈會如此不堪……”話未說完,他又氣勢一斂,低聲告饒道:“我只是想返回山門看一看,以便為你娘倆留條後路!天狐族日漸沒落,不妨走出妖域另尋他法。凡人有句話說的好,樹挪死,人挪活!還有一句話更妙,一日夫妻百日恩,千年夫妻情比海深……”
媚娘啐道:“我呸!凡人壽不過百,又何來的千年夫妻?你還敢花言巧語騙我……”
天狐族一方四人皆端坐不動,而其中兩人的爭吵卻如滾水一般不休。林一無心攙和,暗中留意著四周的情形。稍後,他留下龍嬰分身,並用幻靈術隱去修為,隨即悄然遁入地下,尚未走遠,身後有人傳音道:“我願意……”其去勢一頓,嘴角露出笑容。此前在尋找宋么兒的時候,與仙奴相互留下神識為引,後來並未收回。而自己的一舉一動,根本沒想瞞過那女子……
林一繼續往下遁去,不用再作尋覓,轉瞬間便已到了那個巖洞之中。在妖壇開啟與妖王們現身之前,理當可以將星舟修復完善。而值此妖域盛況,天上的那些鴟鸞獸亦應疏於防範。到時候趁機離開妖域,管他什麼寶物!
重返巖洞的火潭邊,林一閉目靜立片刻。將熟記於胸的相關禁制法門又回想一遍,他不再遲疑。隨其大袖輕輕一揮,那塊十餘丈大小的空地上,霍然多出來一個艙體渾圓的星舟。
林一凝目細瞧,隨手又打出一連串法訣。一陣光芒閃過,離地懸浮著的星舟忽而微微顫抖起來,瞬間一分為三。他又信手一招,其中之二不見了蹤影,唯獨剩下一截塌癟了大半的艙體尾端,在法訣牽引之下,緩緩飛至火潭的上方。
便於此刻,魔嬰元神從本尊體內一閃而出,並隔空抓著那塊星瑜石。隨其雙手揮動,的岩漿之上忽而飛出一條火龍,圍著玉石上下靈巧盤旋。
與此同時,林一本尊所施展的乃是一套相同的法訣。來自後土仙境煉器鼎爐上的十八式‘明火印’與九句‘明火訣’,乃控火異術,用作煉器頗顯神奇。
在這套《明火印訣》的操縱之下,星舟的尾艙霎時被烈焰圍裹起來。那團玉石漸漸被燒融淬鍊,去蕪存菁。如此一晃便是十日過去……
烈火潭邊,林一本尊與魔嬰元神懸空盤膝而坐,彼此神態凝重,雙手猶自揮動個不停。經戛金烈焰的連日淬鍊,那一截兩丈大小的尾艙已是通體赤紅,塌癟的地方微微有隆起之兆;星瑜石已不復原來的模樣,只化作一團星光閃爍的銀色光芒在火潭的上方盤旋。
不過須臾,那團銀色的光芒飛至星舟尾艙之上,於無聲無息之間悄然炸開。頓時間星芒急遽閃動,二者迅即融為一體。間不容緩之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