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一閃即過,轉而衝著寧遠故作驚訝地說道:“呀!話語高深莫測,好似有幾分道理哦!”
“寧遠所言,自有道理!不過……”林一與兩人點點頭,接著又道:“……我凡俗間的先生曾說過一句話,持身不可輕,輕則物能擾我,便少了悠閒鎮定之趣……”說著,他將手中的石塊輕輕扔了出去,嘴角兀自掛著笑容。
寧遠稍稍一怔,若有所思,自語道:“持身不可輕,用心不可重……林道友境界不凡!”
便於此時,有人揚聲說道:“林一!你且過來……”
那半截神龕之前,九個化神的修士圍作一圈,皆神色莫名。方才的一番忙碌,顯然是徒勞無功。而千百年所尋覓的一切就在眼前,卻又無從觸及,驚喜與絕望的折磨著實叫人百般難耐。聞白子見墨哈齊亦是滿臉的糾結,便再亦等不及了。誰發現了此處的蹊蹺,還是由誰來說個明白。
故而,聞白子出聲召喚,話語中不容置疑。而其道出了各家的心中所想,眾人便一同轉向了那正自說笑的三個小輩……
“免了!”聞聲,林一想都不想便回了一句,臉色笑容淡去。他滿不在乎地背起了雙手,下巴輕抬,轉向無人的遠處說道:“諸位前輩忙於大事,晚輩又豈敢相擾”
林一的這番舉止,讓左右的兩人頗感意外。方才還境界出塵的模樣,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不僅如此,還衝著前輩高人出言嘲諷,又是為何?而敢與化神修士動手的只有你一人,此時還有何不敢?
花塵子明眸閃動,乖巧地站在一旁,一聲不吭。這小子人絕非善輩哦……
寧遠同樣不敢言語,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好歹亦是個名門大派的掌門弟子,無論是修為還是膽識皆不差……
突遭揶揄,聞白子臉色微變,叱道:“小子!莫要不識好歹!”
林一的那通冷嘲熱諷並非只對一家,而餘下高人們並未在意,反倒是眼光灼灼,神色期待。年輕人有火氣不要緊,有本事就成!
松雲散人呵呵一笑,帶著讚賞的口吻說道:“恩怨分明,不愧為我魔道之中啊!咦……”他話語一頓,露出恍然的神情來,又親熱地招手示意道:“莫要急著與小丫頭說話,老夫有事請教……”
墨哈齊連連點頭,隨聲附和道:“林一,你方才分明觸動了禁制,為何我等皆難辨端倪呢?不妨與老夫來說道說道,彼此亦好探討一二……”
林一依舊是揹著雙手,獨自遠眺,對周遭的一切置若罔聞。
聞白子臉色陰沉,松雲散人與墨哈齊則是相視苦笑。其他幾人自知與那小子扯不上淵源,勸說只是添亂,索性靜觀其變。
文玄子沉吟了下,出聲說道:“適才道友們行事欠妥,林道友勿要介懷!事已至此,還請你使出手段來開啟禁制……”
“前輩言重了!”文玄子話未說完,林一忽而轉過身來,歉然說道:“前輩動請,小子焉敢不從?只是……罷了!”他一甩袍袖,帶著為難的神情走向了神龕。其轉變如此之快,讓花塵子與寧遠有些始料不及。二人不及多想,忙跟了上去。
見狀,九位化神的高人皆是神色一緩。這小子,還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物!
林一未至近前,已有人讓出了地方。他腳下虛空一點,便當仁不讓地落在了那半截殘石之上。九位高人羅列四周,之外便是花塵子與寧遠。餘下的那些元嬰修士沒了參悟石碑的心思,亦紛紛湊了過來。
居高臨下,林一分說道:“這神龕基石並非凡物,不僅堅若金鐵,還不為神識所窺。而其中卻暗藏一座法陣……”
“法陣暗藏,你又如何得知?”聞白子站著不動,兩眼一翻。
林一哼了聲,不假辭色地說道:“信不信在你,說不說在我!諸位前輩若有質疑,又何須多此一舉!”
“林道友天生異瞳,見人所未見,亦屬尋常!列位稍安勿躁!”文玄子拈鬚頷首,示意林一繼續說下去。陰散人桀桀一笑,附和道:“小兒多有異瞳者,八歲之後,便隨先天祖竅消失不見,乃鬼修弟子的上佳人選。我等早已察覺林一生有雙瞳且屢現異象,或有莫名神通亦未嘗可知,天賦異稟莫過於此,無須多作計較……”
松雲散人衝著聞白子瞪了一眼,又轉向林一說道:“有話但講無妨!”對方眼皮一耷拉,只得閉上了嘴巴。
四下裡再無人出聲,林一眉梢一挑,接著說道:“法陣藏於石下三寸,嘗試開啟不難,而我卻有心無力……”話到此處,他雙手一攤,擺出無可奈何的樣子。
聞得此言,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