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她有了來世,卻忘了前生的約定!
不過,有人沒忘啊!併為了那句誓言,一直守著今生尋覓等候!而歷盡千辛萬苦之後,竟是這般的情形……
琪兒轉世重生,少不了輪迴中的‘三忘’、‘七絕’。曾經的擔憂,不幸落到了實處。她成了羅家的雨仙子,另外一個人則墮落成了齷蹉不堪的好色之徒。
事已至此,該如何表白自己的身份?你是琪兒,我是林一,彼此前世有約,只為今生的重逢……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這邊與一個女子纏綿,轉而便跑到另外一個女子的面前信誓旦旦。此舉,莫說遭人唾棄,便林某本人都深為不齒!而親眼所見,往往並非真實,卻又叫人無從辯駁。又該怎樣澄清那叫人稀裡糊塗又難以啟口的一切呢……
鬱郁難消之中,林一拿起酒罈子便舉了起來,這才發覺壇空酒盡。神識看向身後,洞府中的數十罈子酒早沒了。他坐著不動,手上卻是不經意地催動法力。瞬間,五道不同的微弱光芒從其掌心閃過,迅即合為一道淡淡的黑光。陶製的酒罈子砰的炸開,所迸濺出的碎屑轉眼成為齏粉,又緩緩消失在虛無之中……
便於此時,一道青色的人影到了林一的身旁。其輕輕放下了兩壇酒,默默打量一眼對方那空無一物的手掌,轉而又翩翩飛下山崖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這一個月來,她所贈的數十罈子酒早被喝光了。於是乎,那個酒肆的掌櫃又回來了。一次只送上兩壇酒,便有了藉口多跑幾趟……
林一的身上還不缺這兩壇酒。而每每此時,他總是轉向一旁視若未見。其心頭煩亂,不想說話,更不知該如何拒絕這一場理所當然的曖昧!
暮雲總是盡作賢淑溫柔狀,便如凡俗中的人妻般的逆來順受!你可以打我,罵我,也可以殺我,卻不能否認肌膚之親。予求予取,只為追隨相伴!
林一知道,平生頭一回,遇上了一個無法對付的女人!
暮雲並非狡詐善變,也沒狠辣刁蠻,更無刀劍相向。她不僅有著天仙一般的美貌,還有水一般的柔情,足以熔化金石,讓冷血!
而林一所不知道的是,在溫柔陷阱的背後,同樣有生有死!心頭的一分善念,可救蒼生萬物,也可以讓自己追悔一生!不過,他此時想不了這些。琪兒,或是如今的雨仙子,已令其方寸大亂,與個凡俗的男人沒甚兩樣!沉寂已久的情愫突然氾濫,天地都顛倒了……
林一抓起酒罈子,閉著雙眼灌了起來。酒水無味,愁緒難消。他好似一頭扎進了情天恨海,一時不願醒來。
“無恥之徒!還不滾下來……”
一聲叱喝傳來,林一自顧著以酒洗面,根本不予理會。兩個人影飛到了他洞府的二、三十丈外,再次怒叱道:“看你道貌岸然,實則淫賊一個。玷汙暮雲姑娘的清白,還不滾下去與她賠罪……”附和聲又道:“外門弟子見到內門師兄,當執禮拜見,豈可怠慢……”
來的不是外人,正是兩位羅家兄弟,擺明了是聽到風聲,來為暮雲姑娘仗義出頭。其中的羅維黑鬚飄飄,正氣凜然;另一位羅義也是神色不善。
林一長吁一口酒氣,慢慢睜開雙眼。酒沒了,酒罈子化為烏有。他怔怔看著手掌,又看看左右,才發覺五行之法還有這種用處。毀去酒罈子?
“林一!休得裝聾作啞……”
又一次被人點名辱罵,林一雙眉斜挑,冷冷看向羅維兄弟倆,眼光中寒意一閃,輕聲說道:“這後山結界之中,可許弟子爭鬥?”
“自然不許!你莫不是怕了……”羅維說道。
林一猶自滿臉的陰沉,漠然說道:“你二人不怕門規,我又何須顧忌!想動手儘管來,我接著!想放屁,滾開……”他獨自一人坐在洞府門前,神色蕭殺,周身透著隱隱戾氣。
羅維兩眼一瞪,怒不可遏。他冷哼了一聲,咬牙切齒地罵道:“狂妄之徒!我今日甘冒懲處,也要替天行道一回……”其一旁的羅義也是義憤填膺的架勢,兄弟兩人同仇敵愾。據傳,溫柔嫻淑的暮雲差點上當,皆拜這傢伙所賜。這個外門弟子看著老老實實的模樣,實則衣冠禽獸。知人知面不知心,當初真是看走了眼吶!
林一不再說話,伸手抓起剩下的一罈酒,默默飲了起來。他眼中寒意漸濃……
便於此時,一道青色人影飛起,攔在了兩兄弟的身前,出聲哀求道:“兩位師兄息怒!這般爭執下去,惹來長輩責罰不說,枉添笑料罷了……”
羅維一拍胸脯,朗聲說道:“總要有人拔刀相助……”羅義跟著附和道:“暮雲師妹甘心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