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方卻被其無形的威勢所震懾,一時有些不明所以。
不過,一個酒se之徒、一個狡詐之人,甘願陪著一個凡俗間的女子走完了一生,並在最後的ri子裡不離不棄,這足以讓人感懷不已!至少,自己與其相較多有不如……
林一衝著出雲子點了點頭,神se中不再有調侃之意。他凌空一步踏去,緩緩落下山峰。
出雲子悄然一嘆,隨即又佯作沒心沒肺地咧嘴一樂,跟在林一的身後,饒有興致地分說道:“嘿嘿!你絕對想不到,那是百里川的婆娘與孩子,出身王族,身份尊貴……”他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提醒道:“傳送陣一事,回頭算賬……”
兩人從天而降,有人翹首以待。
百里川還是儒雅書生的老樣子,他身旁則是一左一右站著兩人。一個是身著杏黃長裙的貌美女子,三十出頭的年紀,有著金丹初期的修為,氣度雍容而儀態萬千。另一位是個二十出頭的築基男子,一襲白se雲袍很顯不凡,揹著雙手鼻孔沖天,清秀的面龐上盡是驕狂的神情。
“爹!這便是您老人家的仙門?靈氣稀薄,很是一般吶!”百里川尚未說話,身旁的年輕人張開了口。他正自心緒莫名,聞聲忙要阻攔,對方又衝著天上輕哼了一聲,說道:“竟敢讓我等恭候於此,那人好大的架子!”
百里川臉se尷尬,忙看向臨近的兩道人影。林道友的修為深淺難測,真如傳說中的那般厲害?百多年未見,曾經的一個化神修士,竟然與出雲子一道創下了威名顯赫的九州門,即便如今親臨實地,還是叫人不敢相信啊!若非有人上門相請並竭力鼓吹,自己一家三口絕不會離開衡月州。仙道多舛,活著不易,沒人再想過著顛沛流離的ri子。既然進取不足,且守成有餘。凡事凡物,當以和為貴……
那女子察覺百里川神情有異,心有體恤,款款出聲說道:“小安!九州門乃衡天仙門至尊,化神的前輩便有百多位呢,慎言……”
叫作小安的男子驕狂氣盛,搖頭說道:“娘!那位師伯陪同之人便是化神前輩不成?他與孩兒年歲相仿,修至築基已是萬幸……”
一家三口說話之際,兩道人影雙雙落地。
百里川定了定神,帶著些許的歉意拱手說道:“小兒百安,言語無狀,林道友莫要介懷……”他又伸手分說道:“此乃我道侶……”隨其示意,一旁的女子輕輕頷首,矜持說道:“烏幹國,季子,有禮了!”
林一嘴角含笑,默默打量著眼前的一家三口。百里川已是化神後期小成的修為,卻躲在偏遠之地娶妻生子。若非出雲子動身相請,其必將安於此生。難道他已忘了來到仙域的初衷嗎……
“百里先生,可還記得你我的約定?”林一問了一句,接著說道:“來了就不要走啦!且安心修煉提升修為,九州門便是你的家!”
當年,林一想帶著百里川一道返回。這位煉器的高手卻因九州同道的慘死而心灰意冷,不肯離開衡月州半步,除非他ri有了安身立命的所在……
林一所說的約定,百里川自然心知肚明。不然,他亦不會為此專門煉製一套陣法讓對方帶回。而出雲子的意外來訪,讓他漸漸熄滅的念頭又萌發出來。自己這輩子沒什麼指望了,不妨為後人尋一條出路。兒子根骨極佳,耽誤了可惜啊!
百里川暗自權衡之時,一旁又有人得意洋洋地搶先說道:“娘!您老瞧見沒有?他稱呼我爹為先生,又哪裡是什麼前輩高人……”他兒子百安對出雲子頗有敬意,唯獨對林一有些不服氣。對方相貌平平且年紀輕輕,周身又看不見絲毫的法力,竟然讓爹爹以禮相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林一的眼光落在說話之人的身上,微微笑了笑。百里川這個兒子根骨上佳,又有修為不凡的爹孃細心呵護著,可謂福緣深厚。其築基的年紀與自己當初相仿,而彼此的境遇卻天差地別……
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出雲子再也忍耐不住,捧腹大笑起來,衝著百安不懷好意地誇讚道:“你爹乃衡月州第一人,你二十多歲築基更是空前絕後,來ri仙道不可限量啊!他一個九州門的長老而已,不堪道哉!哈哈!不堪道哉……”
百里川見林一神se如常,並無責怪之意,便放下心來,擺手歉然說道:“小兒不知天高地厚……”話雖如此,他卻捨不得管教兒子半句。
百安未及多想,只覺得出雲子的話頗為入耳。他昂首挺胸,神se傲然。其一旁的孃親微微垂首一笑,並無自責之意,儼然與有榮焉……
“放肆——”
便於此時,一聲嬌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