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師兄有所不知,我眼下的修為在常人眼中是高不可及,在仙道一途中,我這般的也不過是剛剛起步罷了。或者說,你師弟我連仙門還沒踏入呢。人家可是一個有著傳承的家族,絕不是我這樣一個小子可以獨自抗衡的。”
真元子神色一怔,不無擔心地說道:“若是依師弟所言,人家的長輩追來,你我豈不是要……”
林一笑了笑,雲淡風輕地說道:“師兄也不必擔心,是禍躲不過,事到臨頭惟有一拼,才能博得一線生機。就看這次你我的運道如何了!”
“運道?什麼是運,什麼又是道呢?可嘆我心有餘而力不及,如今卻讓師弟聽天由命了,為兄慚愧啊!”真元子扼腕喟嘆道。
林一卻是笑著安慰道:“人力有時窮,師兄不必如此的。”說著,他目光投向遠處,淡淡地翹起了嘴角,說道:“管他什麼運道呢!古人云,日運為躔,月運為逡。凡事總要走上這麼一遭,才知曉運道如何。無論是運乖時蹇,還是時來運轉,該來的,就讓它來吧!有何懼哉!”
真元子有些微愕,他注視著林一的背影,拈鬚不語!
天龍派海船走的匆忙,弟子們也隱約猜到了什麼。除卻忙碌的虎鯊堂弟子外,甲板上,樓臺上,也站滿了人,在向海面上四處張望著,每個人的臉上掛滿了不安與忐忑。
對此,江長老與林一也無可奈何,只能聽之任之。只想早早逃離這片海域,躲過這場無妄之災!
船帆被風鼓起,海船乘風破浪,駛得極快。行至午時,前方隱約可見海島浮現,船上無人歡呼,有的人臉上竟露出恐慌的神情來。
海船並不減速,也無人期待靠岸,半個時辰後,便將那海島甩到了身後,繼續全速前行。海島上也無人出來攔阻或者追趕,令那些神色恐慌的弟子,心有餘悸的回首張望時,暗暗鬆了口氣。
好在那海島上沒有顏家的人存在,許多人的心中都這麼想著。
下一個時辰裡,海船接連遇到兩個海島,都是慌忙繞過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延誤,曾讓人感到親切無比的海島,首次變成了危機四伏的險地。
當日頭西墜,天近黃昏之時,令人窒息的一日,就要慢慢過去。船上的人,心裡皆變得輕鬆起來。只要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