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終歸要為此生做出一個選擇。而自己走的是一條逆天之路。自己要做的,惟有堅持——
林一離地三尺,無聲無息向前遁去。回去的路才走了不到十里,他神色一動,隱去了身形。
前方白色的雪地上,出現的兩道人影,讓林一訝然不已。
兩道人影分明是孟山與真元子二人。
真元子不時停下腳步,俯身檢視。
“道長!你確信能找到這幫賊人?”
“孟長老,你信我便是,這夥人今日來得蹊蹺,或許與我一行有關,應不會走遠。寧殺錯,不放過!老道今日要開殺戒的!”
真元子看了看腳下,指著前方說道:“這是賊人的馬蹄印,循著找過去,跑不了這夥賊人的。孟長老,放過了一人,可是你我的罪過呀!”
孟山低聲笑道:“道長,怎麼說也相處半年多,您還不曉得我老孟為人?你我二人聯手,還怕對付不了這些馬匪?只是不能讓手下弟子知曉此事,不然的話,還不鬧翻天去,掌門知曉此事,也會責怪我荒唐的!”
“貧道自是信得過孟長老的,還不是怕有漏網之魚嗎?二十多人呢!貧道確實是應付不來。屆時,孟長老你與我望風便可,我一人動手。況且除暴安良,乃俠義之舉,何錯之有?那些小輩以後有的是機會,這些尾,你我二人足以應付的,今晚,當除惡務!”
真元子衝著前面伸手一指,便縱起身形疾馳而去,孟山緊隨其後。二人轉眼消失月色下。
林一心情好轉,他微微翹起了嘴角。這哪裡象幾十歲的沉穩老者,簡直便是兩個行俠仗義的年輕人。
天龍派眾弟子若是知曉門派長老半夜去剿殺馬匪,鐵定一窩蜂的跟來。只是此行東去路途遙遠,孟長老的顧忌還是合乎情理的。
孟長老本人行事嚴謹,處事穩重,不應該如此衝動。不知這真元子是怎麼對孟長老行那蠱惑之事的。
老道有時候真是舌燦蓮花,讓人不得不服。
這二人還心存正義,令林一稍感欣慰。
日間,真元子言語試探自己之後,終還是忍不住親自前來尋找這夥馬匪,若是被其尋到了那個山窩子裡的山洞,又會怎樣?
清冷的月色下,林一尋思了片刻,放開神識往前遁去。他身半空,手指一點,草藥連根破雪而出,飛到了手。一路上,也尋了幾味草藥,聊勝於無。
林一回到桑西客棧,直奔曹掌櫃住處而去。
住房讓與天龍派長老與女弟子居住,曹掌櫃一家只能擠一間屋子裡。
曹掌櫃與兒子住外屋,裡屋住著小蘭。林一剛剛立門前,屋裡的小黑便出嗚鳴聲,不待其敲門,房門自開,披著皮袍的曹掌櫃露出頭來,帶著驚喜,低聲問道:“可是林兄弟——!”
林一輕聲答道:“是我——!”便閃進了屋子。
門前的草墊上,小黑搖著尾巴。
曹掌櫃關上門,摸著點亮油燈,卻不知背後的林一,對四個牆角,悄無聲息的揮手丟出四面小旗,將外屋罩陣法之。
“曹掌櫃怎知是我?”油燈亮起,林一微笑問道。
外屋榻上的曹安,也披衣坐起身來施禮。
“我也不知林兄弟何時離開,會何時來醫治我兒子的腿疾。與我這兒子說了此事後,到了晚間,不敢睡實了,只怕林兄弟會隨時來呢!”曹掌櫃神情略有些緊張與不安,他尷尬的笑道。
“林兄弟,今日虧你出手相救!曹安心感激不!”曹安喟嘆一聲。對今日之事,他依舊悲憤莫名。
“曹大哥,今日之事稍後再說不遲。曹掌櫃依我之約,對此事守口如瓶,望曹大哥也能如此!”林一目含笑意說道。
“林兄弟,醫治曹安久治不愈的腿疾,便是曹安一家的恩人。恩人所言,曹安一家不敢忘!”曹安正色說道。
林一點點頭,說道:“你等是重諾之人,我林一也為踐約而來。且請曹大哥躺下,若有痛楚,還請忍耐!”
曹安重重的點點頭,帶著幾分緊張躺了下來。曹掌櫃忙要去關裡屋的門,被林一拉住,搖頭示意不用多此一舉。
整個外屋被陣法籠罩,什麼動靜也不會傳出去,這曹掌櫃也根本走不出這間屋子。
曹掌櫃乖乖立林一身邊,不敢多言。
林一見曹安躺好,便並指如劍,指尖光芒隱吐,迅疾落下,飛快點向他雙腿幾十處穴位。
曹安雙腿禁不住顫抖起來,林一視若未見,雙手抓其腳踝,靈氣隨神識,浸入對方筋脈。已斷裂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