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言辭謙遜,說得似真似假,韓繼二人聽著,也覺得有道理。以後練習劍法時,倒是可以嘗試一下。說不定也能如這林師弟一般,獨闢蹊徑,讓劍法再上層樓呢!
天色不早了,三人歇息片刻,收拾一下便重上路。
前行不遠,前面又是腳步聲急響,好像是來人不少,讓韓繼與杜松又是神色一緊。只有林一趕著馬車,不以為意。
一行人出現三人面前,韓繼不由得心裡一鬆。來者是天龍派的巡山弟子,青衫弟子前,藍衫弟子當間,還有十餘名灰衫弟子隨後。
這些人見杜松身上帶血,韓繼也是衣冠不整,忙上前詢問。
韓繼便將途之事,簡明扼要敘說一番。帶頭的青衫弟子便說記下了,要韓繼迴轉山門後再詳細稟告,便吩咐後面弟子分出幾人,護送三人回山。
後面奔出幾人,讓林一不禁露出微笑。人群后面跑出來的,正是蔣方地三人。
蔣方地跑前頭,衝著林一直眨眼睛,口卻對青衫弟子大聲說道:“不敢勞煩眾師兄,我等三人願往!”
此次山門被江湖人所逼,天龍派才遣弟子外出,力圖驅除龍山附近隱患。回山危險小許多,巡山才為要之重,何況一般的灰衫弟子無大用。青衫弟子見之應允,點頭說道:“也好!回去一路小心,遇敵勿忘示警。”言罷,此人揮手帶領餘眾,繼續向前。
蔣方地口遵命,腳下不停,已跑到林一車前,笑道:“呵呵,聽聞師弟外出今日返回,我三人還擔心呢,無事便好,無事便好!”他言語透著喜悅,一把拉著林一胳膊,上下左右打量一番。
“林師兄……!”許月秀目如波,含羞語塞。
“師弟——!”
代遠海也是神情關切,微笑打著招呼。
感受三人的真摯,林一微笑著跳下車,說道:“我沒事的,讓三位好友牽掛了!”
“適才聽韓師兄所說,途甚是驚險,其詳細,師弟可要好好與為兄說說呢!”蔣方地恨不得能替林一禦敵,也好印證一下自己的武功。
林一點頭稱是,只是天色漸晚,還有一二十里路要趕,便對前面韓繼示意,一行人重啟程。
日頭西墜,碧穹漫彩霞,餘輝燒透天際。
山路上,樹木影綽,車輪聲響,馬蹄沓沓。
林一馭車,坐林一身側的許月,紅霞滿頸,明眸溫潤,笑意盈盈。卻不過幾人推讓,她只好坐車,已是掩飾不住眉眼的喜悅。蔣方地與代遠海二人,一左一右行車旁。
林一將路上生的事說了一遍,能省的便省略不提,總之有驚無險。
即便如此,也讓蔣方地聽的血脈賁張,尤其聽到林一與高手相拼之時,還用弩矢射殺對手,連連大呼過癮。
“師兄可是用的龍劍法——!”耳邊軟語入耳。
聽是許月問話,林一轉身,清香撲面,猶若過午的茉莉,沁人心脾,讓人鼻尖留香,不忍他顧。
面對秀眸如星,林一神情一頓,卻抓起手韁繩,微笑點頭。
“師兄果真非常人所能及呢!面對江湖高手,也不落下風——”許月眸光一閃,面帶興奮。
對於林一修改的劍法與拳法,許月三人已練得嫻熟,如今聽到了這麼一番惡戰,顯然是證實了劍法的不俗之處,三人豈能不深受鼓舞。
三人也對林一述說了山門前的變故。天龍派弟子大比後還是草草收尾,進入後二十名的內門弟子,並未分出高低名次,便被掌門木天成宣佈比試結束。隨即天龍派弟子全體出動,全力驅除騷擾者。
天龍派雷霆一怒,江湖眾人無不膽寒。有心懷僥倖者尚遲疑觀望,全被天龍派拿下收押,餘眾也作鳥獸散。
由此得知,林一與韓繼三人於途被襲一事,與此不無關聯。
回到山門,已是掌燈時分,胡萬三人上前噓寒問暖,打聽山門外訊息。
天龍派弟子全體出動,這養馬弟子卻是排除外。三人只能老實守著馬廄,對於山門之外生的事情,只能道聽途說。難得是林一才從外歸來,免不了要問東問西,藉此打心的好奇。
晚飯後,林一被韓繼喚去見木管事。
木管事的小院,許是多了幾盞燈籠,四處顯得明亮了許多。
一張木椅上坐著木管事,旁邊站著皮執事與杜松。
林一隨韓繼走進院子,迎頭便一眼看到木管事的那張臉,白的像晚飯的饅頭,瞬間堆滿笑容,又如同滿是褶子的包子。
“見過木管事——”韓繼與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