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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部分

中,我一個小子跑不到哪裡去。諸位前輩不妨就此前的約定,再好好相商一番,何必為了一本經書撕破了臉皮呢!”

此時的林一,不過是一個待宰的羔羊,俎上的魚肉,卻還不知死活的為他人著想。可他的話並未引來嘲笑,反而使得三位元嬰高手愈發慎重起來。

眼光掃過晏起與樂成子,見這兩人沒有罷手的意思,公冶幹強抑怒火,陰鷙的神情一變,忽而放聲冷笑道:“真要鬧得個不死不休,我公冶幹勢將奉陪到底!”

晏起面無表情,冷聲道:“晏某還未曾怕過誰!”

“道之所求,必有所報,天之道,我之道……”樂成子緩緩說了一句。

公冶幹不屑地冷哼一聲,極為霸道地說道:“無論是報殺子之仇,還是為了那部《洞真經》,這小子都是我的!‘九絕陰煞陣’之中,誰敢不從……”其囂張的話語未落,一聲冷笑聲起。他怒道:“小子,你敢譏笑本宗,找死……”

於重圍之中的林一,如同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會為滔天巨浪吞沒。而其兀自面無懼色,神情淡然。發出一聲譏笑後,他衝著公冶幹昂然說道:“當年玄天塔的情形,與今日相比又如何?玄天門可從我手上得到過一片玉簡?若是不念同門之情,正陽宗又豈能如願?哼……”他轉而冷冷瞥過樂成子與晏起,嘴角翹起,冷笑道:“一個個慾壑難填,不過是趨炎附勢、蠅營狗苟之輩……”

晏起臉色一變,叱道:“林一,我正陽宗並不負你?”

“我何曾有負正陽宗?”林一張口便駁斥了回去,又道:“當年的歸靈谷兇險重重,明知如此,我還是親赴絕地送上了有助結嬰的經文。可隨後便被玄天門囚禁五十三年,性命幾近不保,我可曾有過半句怨言?莫說沒人知曉正陽宗的苦肉計之說,而我林一看重的是那一分同門之情!而你晏宗主與冷閣主只想著如何算計,如何的恩威並施,凡事利字當頭,可有過半分的誠意?”

晏起臉色蒼白,冷冷注視著林一。冷翠驚訝不已,有些不知所措。凌霸緊閉嘴巴,神情惶然。而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公冶幹稍顯錯愕,繼而露出詭異的笑容來。

“人敬我一尺,我當敬人一丈!”林一的嗓門高亢起來,接著說道:“若是晏宗主多一分坦誠,說不定我早已將《洞真經》雙手奉上!而若是如玄天門那般……”

見那小子看來,樂成子自知不能倖免,面呈苦色。果然,有人怒向直斥:“師門上下皆慾壑難填,喪心病狂,不僅逼死了蘭琪兒,更是逼得我九死一生!你等遂願了嗎?”

樂成子手拈長鬚,暗吁了下,一言不發。遠處的廣齊子與弘道臉色赧然,想辯駁幾句,卻有心無力。

言辭激盪之後,林一長吐了一口悶氣,話語緩轉,衝著公冶幹不無用意地說道:“我不想拿出來的東西,便是死了,亦無人可以得到!”

兩家仙門被如此的一通訓斥,皆無言以對,神情發窘。公冶乾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莫名的快意,忽而狂笑起來,桀桀的笑聲響徹了整個山洞。少頃,他搖頭說道:“小子,你識人不明啊!若是你早早投了我黑山宗,何至於生出諾多的禍端來!只可惜,你今日不該來到此地……”

這是第三個人說我不該來!眉梢聳動了下,林一隨口說道:“只因我與人有個約定,而不得不來……”

公冶幹身上的氣勢稍斂,依舊是虎視眈眈的模樣。

“公冶平殺我師長,公冶莫害我差點送命,我欲尋這二人討個說法,卻無從知曉他們的下落。所幸有人代我尋仇,於是乎,我便來了……”林一說道。

“於是乎,你便殺了我的幼子……”公冶幹臉色一沉,隨即又怒氣衝衝看著晏起與樂成子,轉而衝著林一獰笑道:“想知道我與他人的約定嗎?”

費了好大勁,強撐了許久,你以為我在作甚?林一不以為然地說道:“幹我何事!”

公冶乾冷哼道:“幹你何事?待本宗一一道來,你小子就知道與你有沒有干係了!”

眼前的這個小子便如籠中鳥、甕中鱉,已盡在掌握之中。而玄天門與正陽宗還妄想與本宗鬥法,不自量力!公冶幹那張狂的神情中,透著隱隱的得意,張口說道:“那一年,有人就玄天仙境之玄天殿至寶一事,與我三家仙門發出挑戰信簡。一場大戰之後,我等不敵對手……痛定思痛,才明曉天外有天,我等不過是坐井之蛙罷了!身為修士,當修行至上,大道為尊。可三家仙門恩怨久矣,一時難以摒棄前嫌,又怎能安心修煉……

故此,三家相商,當擇日一決高下,以了斷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