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怪物糾纏,而是隨手丟擲了四象旗,佈下了一個陣中之陣,這才運起了‘幻瞳’向陣外看去。
花塵眉目欣然的樣,正立於不遠處的一塊大石上。她對陣法中的情形一目瞭然,見林一突然停下,還閃動一雙赤眸看來,這女不由一怔。忙又祭出了一串手訣,可魔氣所化的怪物盡為四象旗陣所阻,其訝異道:“林一,殺魔物多有趣呀,你怎麼不動手了?我本想著累死你呢!嘻嘻……”
若是一個男這般的裝傻賣呆,定是要為人所唾棄。可這麼一個嬌媚的女施展出同樣的手段來,著實令尋常人難以招架。林一搖搖頭,反問道:“你為何不去追阮青玉?”本以為這女又會生出狡辯來,誰想她小嘴一撇,委屈道:“還不是因你的緣故!洞口被你佔據,人家無法靠近那石門,即便是殺了阮青玉亦於事無補呀!林一……”
見陣法中的魔物一時奈何不了林一,花塵索性罷手,於大石上盤膝而坐,笑著說道:“我二人不妨聯手如何?進了那洞府之後呢,你我各取所需,豈不是好事一樁嗎……”
林一的唇角掛著一抹冷笑,轉而打量起花塵所佈下的這個陣法來。‘幻瞳’之下,洞口所在的這個已乾涸的水塘中,陣旗的所在清清楚楚。若非有人操持,他自信可以將其強行破除。
“這洞府乃是我門中祖師的一處閉關之地,裡面不僅有各種法寶秘笈,還有尋找通往仙域途徑的法……”花塵對林一的冷漠毫不計較,循循善誘道:“進了洞府之後呢,法寶與秘笈歸你所有,我只須尋找祖師所留下的一樣東西即可,你以為如何呀?我可是誠意十足哦……”
林一對詭計百出的花塵不予理會,卻是暗暗忖思。·~)這個女所在意的還是下面的洞府,而自己暫時亦無法脫身……
“祝皂這人品行不端,當初於未央海見我一個弱女便欲行不軌。無奈之下,我便道出了自己的來意,並指出了洞府的所在。他無法破除石門的禁制,這才答應與我聯手。可要尋找十個金丹修士作為破禁的血食,著實不易。如此這般,又耗去了數年的工夫,這才湊夠了人數……”
花塵話語輕軟,款款道來,好似與人促膝談心一般。她接著說道:“不過,沒人想騙你林一哦,是你自己冒出來的。祝皂與阮查是怕被你分了好處,阮青玉是想借你之力……她倒是有眼光,還真的倚仗你的庇護才逃得了一條性命。這人性啊真是有趣,而我呢……”
四象旗陣撐起了一片十餘丈大小的地方,林一安危無虞。他將金龍劍橫於膝頭,安然而坐,聽那女說話。
“破禁的時候血食不夠,正好拿你可以充數!嘻嘻!”天真爛漫地笑著,花塵又說道:“祝皂死了便死了,誰讓他隱藏修為騙我呢!還有你,同樣不是個老實人……嘻嘻!”
見林一始終默不作聲,花塵極為有耐心地說道:“你以為我在騙你嗎?沒有啊……我一個弱女,總不好與人打打殺殺,惟有行君之道。與你這些男比拼心智,可不就是如此嗎……”
僅憑著口舌之利,便使得十位金丹修士殞命於此。好一個君之道!林一突然出聲問道:“你來自何門何派?”
問話聲穿過陣法傳了出來,自言自語中的花塵好似被驚擾了,不由愣了一下神。她咦了一聲之後,笑道:“我便是說出了自身的來歷,你又會相信嗎?”
“說不說在你,信不信在我……”林一隨聲回了一句。
花塵端坐於大石之上,任海風吹來擾亂了鬢髮。她輕抬起精巧的下巴,淡淡瞥了一眼陣法中的林一。見其坦然處之的模樣,這女不以為然地狡黠一笑。隨其,眼光又落在了自己右手腕的那隻玉鐲之上。
將那隻玉鐲輕輕摩挲了下,花塵的秀眸中閃過一絲黯然。片刻之後,她沒來由地發出了一聲輕嘆,轉而看向了那碧海,還有藍天。
少頃,花塵說道:“你已逃不出陣法,我便是說了又有何妨……”見林一不出聲,她將玉腕隱於粉紅色的裙袖中,這才接著說道:“我來自梁州的天道門……”
林一雙目微闔,神識中卻是留意四周的一切。聞聲,他神色一動。天道門乃是有著化神後期高手坐鎮的大仙門,這女的來頭不小。其隨後問道:“魔修?那位松雲散人,便是你師父?”
花塵未曾答話,先是嘻嘻笑了一聲,卻是多了幾分暗諷的意味。她說道:“魔修即天道,天道即魔修啊!有何不可呢……你所說的乃是我師門的祖師,梁州第一人,九州盟的九大長老之一。而我……沒有師父!”
話至最後,提到師父一說,花塵語氣多了幾分寒意。只不過,魔修即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