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方。當然,曾有人不領情另當別論。
“呵呵!這百花露一年才可煉製這麼一壺,請——”晏起舉盞相請。一句看似無意的話,卻將正陽宗的盛情盡表無餘,可見二人言行舉止的默契。
玄天門一方,樂成子執盞輕嗅了下,爾後慢慢啜飲,之後將殘酒一飲而盡。他這才扶須搖頭讚歎:“醇香馥郁而不失清冽甘爽,真是回味無窮啊!兼之百草靈氣,有正神養心之用,‘百花露’可謂名符其實!呵呵!好酒啊!”餘行子等人相繼飲完了杯中酒,亦是紛紛稱讚不已。
當初差一點撕破臉皮的兩家仙門,如同是和好如初了。一時之間,雲臺之上其樂融融。
奉還了白玉盞,樂成子又客套了幾句。他眼光掠過正陽宗的眾人,這才緩聲說道:“有云,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德行必有所是,道義必有所明。故爾,談經論道,為我輩中人切磋印證之又一機緣所在。論之,證之,方可明之,知之。晏宗主修為精進,不妨與我等綱舉目張……”
如今的大夏,樂成子才是修為最高的那一人。可他面對晏起,面對諸多的晚輩,卻是說出如此謙讓的話來,使人倍感誠意與善意。不過,他的話中還有一個意思,就是時辰差不多了,咱們開始吧!
晏起稍有訝然,莫非,對方的來意不是為了某人?他正待開口的時候,又不得停下來,輕輕皺起了眉頭。三道劍虹落至雲臺之上,來者正是顏守缺師徒三人。
顏守缺的神色有些忙亂,衝著兩家前輩師長們施禮之後,晏起已沉下了臉,斥道:“遲遲未至,舉止失措,成何體統?”
晏起發火了!玄天門的人不好多話,正陽宗的人更不敢吭聲。雲臺上靜寂無聲,惟有淡淡雲霧流動不息。
“容弟子稟明實情!”顏守缺帶著委屈說道,他的兩個徒弟已嚇得跪在了地上。晏起哼了一聲,說道:“自去後面坐下,改日再作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