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汙鹽稅的地步,何況本官兢兢業業為朝廷效力,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地,郡王說話可要負責,若今日拿不出個究竟來,下官必要上奏皇上,說明今日之事。”
徒懷慎卻毫不在意他的威脅,看了黛玉一眼,見她點頭,揮了揮手,帶頭朝著花園走去。
見到他走向花園而不是書房,揚州知府倏忽變色,待到見他在花園裡轉了幾轉,似不經意間觸動了機關之時,再也支撐不住,彷彿被抽乾了力氣,驟然坐倒在了地上。
。。。。。。
猝不及防之下,或者說,萬沒想到徒懷慎行動如此之快,照理來說,欽差辦案,尤其如此大案,少則數月,多則一年,但徒懷慎到揚州不過半月而已,竟直接就動手了。不少人被抓之餘,難免僥倖對方應無甚證據,只要咬緊牙關,恐怕無關鍵證據之下,上頭施壓,最終還要放他們回去。
誰料審訊的人竟是早有準備,一樣樣的關鍵證據丟出來,甚至連他們府外的一些以防萬一的藏身之處也被找了出來,尤其還有好幾人或被說服或主動投靠,比如江夏,事情漸漸失控,情勢越來越對安郡王有利。
揚州大牢內的人來來往往,不斷有人被審訊,即使夜晚也是燭火通明。
之後的事情,和林黛玉的關係不大,林如海也忙於公務,於是接下來的時間,林黛玉徹底閒了下來,大多時候都和烏龜老爺在一起,倒是混得越發熟了。
這日難得事情告一段落,徒懷慎也回到御史府裡喘口氣,這幾日連軸轉,還要防著反撲,也把他累壞了。見林黛玉閒著,便笑眯眯地湊了上來。兩人閒聊了一會兒,見她臉上似有些疑惑,徒懷慎不由問了出來。
林黛玉:我只是很好奇,怎麼有那麼多人喜歡留下犯罪證據,等著以後被人發現對付自己嗎?
徒懷慎:。。。。。。
“我就從來不留,小時候只要闖了禍,就一定會把所有證據都毀掉。”否則很有可能迎來賈敏愛的啪啪啪,林黛玉說完自己的搗蛋經驗,反問徒懷慎,“你也喜歡把做壞事的證據藏起來嗎?”
徒懷慎表示這個鍋他不背,忙搖頭否認,“我可沒做過什麼壞事。”
林黛玉斜眼,沒做過壞事。。。。。。
徒懷慎轉頭,心虛地轉移話題,“他們不是想留下自己的罪證,而是想留下和自己勾結之人的罪證,以防將來出了萬一,自己成為被犧牲掉的那一個,大概從心底深處,這些人就互相難以信任吧。”
事實上,若不是徒懷慎先動手,在不久之後,就會有一場針對他的暗殺,當然,雖然不是鹽商主使,就安排而言,依舊是鹽商背鍋,不過現在,都被徒懷慎的突然出擊打亂了。
而在此次審訊中,在審問過孫家後,林如海終於確認了當年賈敏中毒一案的主使,當年果真是恭順王指使,所幸此次貪汙稅銀之事證據確鑿,數量頗大,恭順王即使命大,因著王爺身份逃過死劫,恐怕也要蛻一次皮。
對此黛玉很不滿意,不過誰讓他是皇室血脈呢?雖說庶民與王子同罪,但現實裡卻不容易實現,即使皇帝想讓他死,但太上皇還在,太上皇雖會處罰恭順王,卻絕不會取自己另一個兒子的性命。
除此之外,雖則鹽稅一案進展頗大,林黛玉心裡卻依舊有些陰影,林如海此次遇刺之事依舊沒有結果,
☆、第70章
事情結束得太快,仇越直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置信,這就完了?就好像打群架,他一直在蓄力蓄力,準備發大招,結果還沒等他發出來呢,其他人都已經打完了,雖說這樣並非不好,但難免有虎頭蛇尾之感。何況,李懷義好歹還找到了證據,順便英雄救美了一把,他卻一點存在感也沒有,這,回去怎麼交代呀?
仇越心裡憂愁,面上卻不敢帶出來,不過此時也沒多少人在意他了,事情告一段落,此趟差事可說是完成得極為高效,來揚州時,徒懷慎一行已是極為高調,但與回京的排場相比,則可算得上小巫見大巫了。
徒懷慎自家人知自家事,作為一個合格的眼中釘肉中刺,不說這個差事,就有不知多少人想讓他就此永遠留在揚州,且因著時機特殊,還能將鍋扣給別人。
此次他打了個時間差,讓人措手不及,這才佔了這個便宜,除了來揚州那次刺殺,安安穩穩到現在。故而徒懷慎回京時也不耽擱,料理完事情,接了李懷義便立馬啟程回京,路上不僅多了押送往京城的犯人,還順便以人手不夠為由,借了不少淮南節度使營下的官兵,浩浩湯湯地朝京城趕去。
賈璉看了看四周將他們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