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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d,難怪你到現在也沒個約會。”走出門後,man一手搭在reid肩上大笑。
只穿了件襯衫在10月的冷風中瑟縮的reid,默默地瞪著他,表情十分不滿,甚至還有點委屈。
“你邀請過誰出去嗎?”elle補刀。
“沒有。”他走快了兩步,似乎想甩掉什麼。
“那就是你為什麼沒能有個約會的原因。”jj和elle十分有默契地相視一笑。
而屋子裡,作為同樣沒能有個約會的【兩輩子】珍稀單身狗,艾麗婭捧著男神的針織衫哭笑不得——她跟別人說了那麼多次“我愛他”,當事人卻一點都不知情,什麼鬼?太失敗了吧。
懷著這種無比複雜的心情,她好好地依照男神的吩咐去虐待洗潔精。然後才去收拾好餐桌,開始準備明天要去見凱拉?克拉克女士的事宜。
她們約了上午9點。凱拉已經把孩子和丈夫送走,留了幾個小時可以跟她好好聊聊。
她今年三十八歲,棕色的頭髮維持著健康的色澤,是個全職主婦,平日裡最鍾愛的活動就是打理自己小花園裡的薔薇。聽到門鈴響起,凱拉放下了吸塵器,邊走邊動手把兩邊捲起的袖子放下,在靠近陽臺的穿衣鏡前整理好了妝容,才鄭重地開啟了門。
“夫人你好,我是之前跟你聯絡過的艾麗婭?威廉姆斯。”為了取得信任,艾麗婭出示了自己的學生證和費倫教授簽下的批准函。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輕。”凱拉愣了一下,側過身子,讓她能夠進來。
“你的論文,為什麼會想到要做這個方面?”她給艾麗婭倒上了一杯茶,在她的對面坐下,眼睛在認真地打量著她。
“是興趣,也是我的一個想法。”艾麗婭挺直了腰背,端正地坐著。她的相貌能讓人放下戒心,但接下來要聊到的事兒,最好是能讓克拉克夫人對她有個不錯的印象。
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是指個體經歷、目睹或遭遇到一個或多個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實際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脅,或嚴重的受傷,或軀體完整性受到威脅後,所導致的個體延遲出現和持續存在的精神障礙。
艾麗婭也說不清為什麼,是真的受reid影響,想透過這種方式朝他靠近?
但她隱隱又覺得不像,或者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內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被這個話題迫切地吸引住,讓她忍不住去探索。
要解釋清楚並不容易,但她感性的為主的話,即使沒有什麼邏輯,還是得到了凱拉的認同。這位和藹的女士拿來了一本相簿,翻到了最後的那一頁。
“這是我的母親,索菲婭?托馬斯。”她只有幾張照片,都是一個少婦抱著大概5歲綁著小辮子的小女孩。照片邊角都已經發黃了,但看得出來,凱拉還是把它們都儲存得很好。
索菲亞是個單身媽媽,與前夫在凱拉三歲時離異,其後獨自撫養著女兒。當然,在索菲亞不幸身亡後,凱拉轉由她的父親撫養。
艾麗婭詢問了她部分小時候的事,在慘案上一帶而過,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到了凱拉之後的生活上。她很慶幸自己看到了一個向上走的過程。
7歲前的記憶模糊了嗎?
也對,凱拉今年38了,這段時間佔的還不超過五分之一。她用了人生五分之二走出了陰影,剩餘的五分之二來過上自己的生活。
但是凱拉也說了,即使她不再翻看照片,漸漸忘記了索菲亞的容顏,忘記了兇手的長相,但她一輩子都忘記不了那雙眼睛——後來在電視上看到那個兇手冷漠無情的眼睛。年幼的她以為自己見到了惡魔,這讓她後半生都作為一個虔誠的宗教信徒而活著,卻也揹負起了不屬於自己的罪惡感。
“他會下地獄的。”凱拉半是祈禱地說。
艾麗婭點點頭,沒有認同,也沒有否認,她知道凱拉想要的不過是支援。
她的手指在照片上輕輕劃過,照片上索菲亞溫暖的笑,讓她記憶力的某個蛹似要破繭而出。但她想到了williams夫婦,那對老好人。
williams夫人對她很好,流產過幾次而失去做母親的機會的她,待艾麗婭像親生孩子一樣。可惜,那時候的她明白得太晚了,意外發生後,她才追悔莫及。
把錄音筆和記錄本收好,艾麗婭起身向克拉克夫人告辭。
有了收穫的她,終於能放下心來,觀察些別的。她發現這位中年女士似乎很喜歡花,連瓶子插著的都是最新鮮的繡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