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金髮妞看向了黑玻璃下方,眼神有些複雜:
“倒計時結束了。”
*
00:00
一秒,兩秒……時間在流逝。
沒反應?
“怎麼會沒反應?”面試結束了,但沒人來接待他們,房間裡還是隻有他們。
“你的答案是錯的。”小棕把手插||進口袋裡,轉過頭看向了艾麗婭,然後是其他人,“事實證明,這個房間裡只能留下一個人。”
“已經結束了,你還想做什麼?”金髮妞警惕地看著他。
“nothing。”他從口袋裡拿出了硬幣,擲出後當著她的面拍在手背上,但沒開啟看,直接塞回口袋裡,“走吧,我們出去喝一杯。”
“等等,既然沒人趕我們走,我們就再留一下。”艾麗婭叫住了他,“一定還有什麼東西,我們沒發現。”
“你不會還堅持自己的想法吧?”雖是這麼說,但小棕停下了腳步。
“我還是有點在意deaf說的話。”艾麗婭走到一號桌前。上面除了碎玻璃屑,還有聾子被拉走時,留下的眼鏡。她拿起來端詳,有點驚訝,“這是遠視鏡。”
“他讓我們仔細看重生之邪氣天師。”黑髮妞也走了過來。
“仔細看……”艾麗婭想起自己似乎說過哪句話的時候,聾子盯著她看了好一陣子。然後,還有什麼呢……
“這家公司還致力於研究顯微操作,對吧?”她猛地轉過頭,問黑髮妞。
黑髮妞看著她,點點頭,卻不懂她的用意。
桌上碎裂的玻璃屑來自於頭上的燈,並不是純粹的平面。艾麗婭選了一塊弧度明顯的,跟黑髮妞走到一邊拿出自己的考卷。
自然科學課上曾經有製作顯微鏡的實驗。而遠視鏡可以充當凸透鏡片用。兩塊玻璃合起來有明顯的放大作用。
“我好像看到了什麼……”艾麗婭皺起了眉,把鏡片往後倒。看了兩眼,她把鏡片遞給了黑髮妞。黑髮妞看完後遞給了下一個人……一直到所有人都看過一遍。
“1”,細小的白色的字印在了同色的紙上。
“後面沒有了?”後面不該是他們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的問題嗎?
他們用同樣的方法把自己和別人的紙都檢查了一遍,翻來覆去,還是沒發現。
“我們被耍了……”小棕突然對著監視器大笑,“從頭到尾都是騙局!”
“不能試圖和保安或者監考人說話!”小黑再次把規則背了一次。監視器後應該就是監考人在看著,“試圖”這一詞定義太廣了,難保這樣不算違規。
“面試已經結束了!”小棕瞥了他一眼。
“不,還沒有。”
金髮妞蹲在了計時器前,上面有兩個按鈕。她試著摁下了其中一個。
計時器上紅色的數字從“00:00”跳到了“79:59”。
一個深呼吸,它跳到了“80:00”,然後不動了。
“現在才是結束了。”她回過頭看著其他人,慢慢地站起來,露出一個微笑,溫和的,或許還有些釋然和喜悅。
結束了……
“po”地一聲,一直黑黝黝的如黑板一般的玻璃亮了,刺眼的光線從另一側照過來,投影出了一個穿著西裝、身材中等的身影。但很快地,燈又滅了。
“s。”一身黑的監考人大步地從門口進來。
而跟在他身後的,除了保安,還有……那位無法跟人的視線對視超過3秒的……聾子。
或者說,這家公司的執行長。
是他。
*
“你沒什麼要說的嗎?”年輕的女人身上沾了不少血跡,形容有些狼狽。但她幽深的槍口對著的地方,有個比她更狼狽的人。
所謂的狼狽不是指他的著裝,而是指他所處的境地——那人一身西裝,甚至打著領帶,但頭上的棕發彷彿一下子白了不少,映著同樣雪白了的絡腮鬍,眼裡全是血絲,指關節狠狠地扣住了桌角。
“你殺了我的兒子。”他的嗓音很是沙啞,臉上有掩不住的疲憊和頹廢。
如果他不說,沒人會聯想到這個蒼老、枯瘦如腐枝,彷彿隨時會行將就木的老人會是臭名昭著的james家族的現任家主s'陸小鳳'初發芙蓉。
近些年來見過他的人已經很少了,因為他到了幕後。他老了,想退位了,可是接班人……
“他該死。”女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