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炳旭汗都下來了。
北方的冬天,零下二十幾度,哪怕林曉花家裡有火牆溫度高一些。
陳炳旭還是覺得這汗直往下流。
再一次體會到那種被人架在火上烤的錯覺。
依稀間還是那麼熟悉。
上一次這種情形是什麼時候來著?
好像也是因為表妹。
陳炳旭一臉苦笑。
上一次開口求這丫頭,就覺得特別困難。
這一次......
說什麼一回生兩回熟,都是屁話!
“對不起!”
陳炳旭老老實實的道歉,他是真沒想到又會發生這種事兒。
那邊任桂花一臉猙獰,突然冷笑道:“你道的哪門子的歉?
她林曉花搶了我的姻緣,是她林曉花欠我的!”
林曉花就像是看死人似的看著她。
不知悔改!
你臉咋那麼大呢。
“陳營長,我想你應該清楚,破壞軍婚是個什麼過錯。”
林曉花沒有說那種威脅的話。
用不著。
她想出手,任桂花就得老老實實的滾回家待著去。
這不是後世,那麼開放。
就衝任桂花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他們兩口子的感情。
只要林曉花跑到任桂花所在的學校,找到學校領導。
一不用哭,二不用大鬧,更不用什麼自殺裝死的把戲。
只要把事情說清楚了,就算是任桂花不被趕回家,她這種有劣跡的女人,也別想以後再教書育人了。
要是被這個年代的家長知道了,任桂花也就徹底歇菜了。
只要林曉花稍微造勢,弄一些輿論壓力,任桂花回家待著,那是必然的。
陳炳旭嘆了口氣。
“我知道。”
正是因為知道,他才頭疼。
爹孃有多寵愛這個表妹,他是知道的。
就因為這丫頭從小沒少吃苦,在家裡,哪怕自己沒有的,表妹都會有。
爹孃總是奉行一條“兒子窮養,閨女富養”的“歪理邪說。”
從小到大,自己犯了錯,自家爹立馬化身後爹,那皮帶抽人一點兒都不含糊。
哪怕事後心疼的什麼似的,下次該收拾的時候絕不手軟。
可輪到表妹,就不一樣了。
可能到底是女孩兒的緣故吧,也許是因為表妹吃了太多苦,爹孃對這個妹妹,真拿親生的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若是這時候鬧出的這些事兒讓爹孃知道,還不知道怎麼傷心呢。
可這時候,讓他怎麼求情?
任桂花還在那不知死活的道:“林曉花,你現在知道怕了吧。
破壞軍婚啊,你和魏寶軍就是破壞軍婚!
我要去告你們。”
這人是煞筆嗎?
到了這時候還看不清問題。
林曉花突然看向陳炳旭。
“你們家抱養她的時候沒有去醫院檢查檢查嗎?”
這貨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什麼?”
陳炳旭一臉懵逼。
畫風轉變的太快,陳營長表示有點兒跟不上。
林曉花嘆了口氣,指了指腦子。
“其實,腦殘也是一種病。”
就任桂花這種腦子,難不成當年陳家是因為同情可憐殘疾人,才好心收留她的?
“林曉花,你事到臨頭了,還敢罵我?”
難得的,任桂花竟然聽懂了。
林曉花突然樂了。
一臉的同情。
“沒曾想,你還沒病到不可救藥啊!”
不過那又怎樣。
你敢破壞我家庭,我就讓你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