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天南跟自家爹孃交涉的時候,魏寶軍也在車站接到了魏村長和魏寶娟。
“你咋來了?”
看到親妹妹,並沒有想象中的親近,魏寶軍一臉的嫌棄。
“爹你咋帶她來了?”
都說什麼手足親,可是這事兒在魏寶軍和魏寶娟兄妹這裡根本不適用。
因為家裡是兄妹倆,按理說應該相親相愛。
可是這個時代很多人家還有“重男輕女”的陋習。
魏家雖然條件不差,可對待兒子和閨女完全不一樣。
魏寶娟從小就是個性子要強的人。
尤其看不上從小就惹禍的哥哥。
偏生家裡還特別寵溺哥哥,這讓魏寶娟從小心裡就極度不平衡。
這次聽說哥哥被人打了。
魏寶娟嘴上不說,實際上心裡是存了看笑話的心思。
都這樣了,你們還護著?
倒是要看看,魏寶軍闖了那麼多的禍,家裡是不是還疼這個哥哥。
小姑娘今年跟楚飛飛一樣念初中,卻跟楚飛飛和同村的趙春芽關係一般。
“我咋就不能來了?”
魏寶娟上上下下打量魏寶軍,見他頭上裹著的傷布都在滲血,就忍不住譏諷道:“是不是你又幹了啥丟臉的事兒,怕我看到啊?”
從小到大,兄妹倆這樣的對話都是和諧的。
無論是魏村長還是魏寶軍似乎早就習慣了。
“用不著你個死丫頭片子來管我。”
魏寶軍嘟囔一聲,見自家爹陰沉著臉,就道:“爹,咱們先回家吧。”
讓爹過來,就是商量和楚雲欣離婚的事兒。
當然了,這事兒魏寶軍沒有提。
“你那腦袋誰給打的?”
魏村長一路上都壓著火氣。
到底不是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他也知道收斂。
等到了學校門口的保安室,看到兒子住的那麼差,就有點兒摟不住了。
“楚天南就給你們找了這麼一個活計?”
這比自己的大隊部條件都不如。
好歹大隊部對方夠大,還有火炕。
這是個啥地方?
兒子在家裡不說嬌生慣養的吧,從小到大也沒受過委屈。
魏村長一看這條件,心都涼了。
“你這傻小子,住的這麼差,咋不跟爹說呢?”
就算是不在城裡待著,也不能讓兒子受這委屈。
魏寶娟把屋子打量個遍,目光落在床鋪上,上面有乾涸的血跡和一些不明液體,小姑娘嫌棄的不行。
“魏寶軍你這住的是豬圈啊?
你媳婦呢,咋不收拾?”
不光是魏寶軍,連帶著楚雲欣這個大嫂,小姑娘也是嫌棄的不行。
真不知道魏寶軍幹啥娶她。
一個女人啥都不會幹,飯都不會做,她咋沒餓死呢。
與從小被嬌慣的哥哥不同,魏寶娟從小就什麼都會做。
用她孃的話說,姑娘家家的啥都不會幹,將來到了婆家讓人嫌棄。
以前魏寶娟是相信這些話的,可自從大嫂楚雲欣進門,她就愈發覺得,家人苛待她。
魏寶軍選擇性的忽略了妹妹的話。
“爹,就這條件都不是楚天南給我找的。
別提了,楚家這門親戚是指望不上了,我找了個更好的。
爹,我叫你們來,就是商量我跟楚雲欣離婚的事兒。”
一開口,魏寶軍就惡狠狠的,“那個瘋婆娘,我是說啥都不能跟她過了,我這腦袋就是她給我開瓢的。”
魏村長聽說兒子要離婚,本來還想罵人。
一聽說兒媳婦竟然把兒子的腦袋給打破了,臉就愈發陰沉了。
“他們楚家是不想好了?”
竟然敢給他兒子開瓢!
他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啊,這不是要讓他絕後嗎?
“楚雲欣呢,你把她給我叫出來。
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老楚家是要幹啥?”
根本不管是誰的錯,魏村長也不想知道。
兒子那就是心頭肉,被人打破了腦袋,那還了得?
“你這缺心眼的,也是個完蛋玩意兒。”
眼瞅著楚雲欣根本不可能在這,魏村長就開罵了。
“讓人打了都不知道反抗。
你跟我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