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燙了一個大波浪,董鴻雁對於新燙的髮型很是喜歡。
照著鏡子擺弄著自己的頭髮,董鴻雁看了一眼躺在炕上抽菸的段立志,眉頭就擰了起來。
“你都躺了一上午了,那衣裳在盆子裡都泡餿了,你不知道洗啊?”
他們剛結婚幾天,總得來說,董鴻雁對於這個新婚丈夫還是很滿意的。
城裡人,有自己的工作,父母也都是城裡有工作的,說出去自己也有面子。
只是吧……
段立志躺在炕上一動不動,大熱天的,誰閒的沒事兒才瞎折騰。
想著最近做的一票買賣,段立志很是得意。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啊?”
董鴻雁有點兒不高興。
這要是換成王雪松,自己都這麼說了,早就先道歉了,然後還能把事情都做的利利索索的。
不。
王雪松那個人,就是自己不說,也會把家裡收拾的井井有條。
洗衣服這種事兒更是沒有用過自己。
可以說,嫁給王雪松,董鴻雁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那種。
在孃家做姑娘的時候董鴻雁就是這麼過日子的,嫁給王雪松也是被寵成了一個小公主。
現如今,董鴻雁早就習慣了這種模式。
她理所當然的覺得,段立志也應該這麼對她。
可惜,段立志從來都不是一個慣著女人的男人。
不然就周玉梅那種女人也不會離開他。
可惜,董鴻雁並沒有看透段立志,只覺得這個擁有著城市戶口的男人,哪裡都比王雪松要好。
可是下意識的,她又喜歡把兩個男人放在一起比較。
“聽到什麼?”
段立志挑眉,“那洗洗涮涮的不都是娘們乾的?哪有爺們幹那玩意兒的。”
他說的理直氣壯的。
“男人就是要在外面賺錢的,家裡的活那都是娘們乾的。”
“什麼娘們不娘們的,你咋說話呢?”
董鴻雁有點兒不樂意,這樣粗俗的話,她覺得只有王雪松那種從農村來的沒見識的土包子才會掛在嘴邊的。
“再說我也不是不賺錢,咋就啥都得我幹活?”
她從小到大都沒做過這種活。
嫁給段立志,可不是來伺候人的。
“不是你幹,難不成還是我幹?”
看了一眼泡在水盆裡幾天的衣裳,段立志眉頭也擰了起來。
“你瞅瞅你,還有沒有一點兒女人的樣子,這衣裳都泡臭了。”
這要是周玉梅,早就把什麼都收拾的乾乾淨淨的。
段立志也不免想起了前妻的好處。
只是一想到那女人敢給他戴綠帽子,段立志就眯起了眼睛。
那個女人,早就該扔了她。
“誰讓你不洗衣裳的?”
董鴻雁在王雪松那邊說話都習慣了佔上風,說話也是不客氣。
“要是你早點兒動手,也不至於這泡臭了。
我這天天上班累死累活的,你就在家裡天天躺著。
連衣裳都不洗,飯也不做,你一天天的都躺僵化了。”
要說段立志,董鴻雁最看不上他的就是不上進。
這個男人明明有個水泥廠的班上,偏偏不努力,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結婚半個月都沒去上班,她都快看不下去了。
“放屁!”
段立志最不愛聽的就是這話。
回家爹孃老子唸叨,這結婚了還要被媳婦唸叨,誰受得了這個。
“老子是缺了你吃還是少了你穿,昨兒剛給你三百塊,今兒就去燙頭髮、買衣裳。
老子不給你錢,靠你那點兒死工資,餓不死你。”
把你嘚瑟的,一個臭老九,竟然敢跟老子擺臉色。
“你……”
董鴻雁臉色變換,有些想發火,可是想到兜裡的錢,和身上穿的衣裳,她又忍住了。
三百塊錢啊,自己一年的工資都沒有那麼多。
董鴻雁知道段立志一家三口人都上班,也沒想到他這麼有錢。
說實話,昨兒拿到錢的時候她是特別得意的。
今兒這麼努力收拾自己,也是想要讓大院裡以前那些人看看,自己嫁了一個比王雪松不知道好多少倍的。
可是段立志這態度,又讓她特別委屈。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