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花看了楚天南的書信,她早就知道當初那個電報是個誤會,也沒有在意。如今不過更加確定罷了。
告訴楚飛飛她從來就沒有生過氣,又哄著楚天東喝了一些空間的生命之泉,本來想留下小姐倆在家裡吃晚飯的,結果楚飛飛說什麼都不同意,就揹著弟弟離開了。
林曉花忙著餵雞,當初買的雞仔過了幾個月也快下蛋了,當初放出來的時候就挺大,就算是突然下蛋了也不會引起誰的注意。
林曉花估摸著,再有半個月也就下蛋了。當初被尊上那傢伙禍害不少雞仔,如今還有一百多隻,也幸好他們家院子足夠大,林有地又搭了一排的雞架,每天一群雞那叫一個熱鬧。
林曉花家後面就是一片林子,平日裡這些雞多在林子裡溜食兒,倒也算省心。
父母都下地幹活了,小狗子也不知道跑哪兒玩去了,林曉花餵了雞就開始準備晚飯。
“二花啊,你家這雞咋長得這麼快呢?這才幾個月啊,瞅著都跟一年的老雞了一樣,這不會是要下蛋了吧?”
三嬸兒王寶珍趴在柵欄邊,探頭探腦的。“哎呀媽呀,這麼老鼻子雞,這一天吃的東西都老鼻子了,二花我瞅你竟喂菜葉子,你家這菜挺多啊?”
之前是小雞還不覺得什麼,這一下子多了一百多隻大雞,王寶珍看的都眼饞。這要是下蛋,那一天得多老些雞蛋啊。
“我們抓來的時候就不是小雞,當然長得快。”林曉花留下一句話,轉身就進屋做飯了。
王寶珍卻看著那些雞眼饞,咕噥了一句。“神氣什麼啊?一場雞瘟還不得都死光啦。”讓你個死丫頭嘚瑟。
對於這個沒事兒就想著怎麼佔人便宜的三嬸兒,林曉花向來沒有什麼好印象,也懶得跟她磨嘰。
從鹹鹽罈子裡撈出一塊鹹肉,小心的抖落掉上面的鹽粒子。這年頭的鹽都是按票供給的,這鹹肉就不用再放鹽了。
把五花肉切成薄薄的肉片,豆角、土豆都洗乾淨放到一邊,又切了蔥薑蒜,等鍋熱了,只放了一小勺子的豆油,沒辦法,東西都不多,這豆油、鹽一類的緊俏物資那都得靠票買,林曉花也變不出來,自然得省著用。
鍋裡油熱了,就把五花肉放到鍋裡翻炒,純天然的豬肉,那股子香味兒一下子就出來了,滋滋的往外冒豬油,趁著這功夫放入蔥薑蒜爆炒,那香味兒,林曉花都是一臉的陶醉。
豆角也放到鍋裡翻炒了幾下,這才放入熱水,最後把土豆用刀子掰幾下就放到鍋裡,鍋叉上坐了一盆米飯,直接蒸熟米飯,這菜飯就一鍋出了。
架好了柴火,林曉花把進了廚房的雞趕出去,發現王寶珍竟然還沒離開。
“二花啊,這咋又燉肉啦?你們家這伙食好,天天吃肉,也得想著點兒老人啊,這老人雖說跟我們過了,但也是你爺爺、奶奶,咋地你們天天吃肉,這老人連口肉湯都喝不上,你們這也太不孝順了。”
王寶珍就喜歡這樣上綱上線的,這麼多年了,她每次這樣說,二嫂都少不了要給他們送好吃的,這樣她就能吃到了,倆孩子吃到的更多。
至於那兩位老人,誰管他們。誰讓他們二兒子不多送些吃食。
這年頭,家家戶戶日子都是緊巴巴的,就算是有心孝順老人,你也得有東西。這也就是林曉花額外賺了錢,才有錢買那市場上明顯比拿肉票要貴得多的肉,一般人家誰捨得吃啊。
“我們家孝順不孝順的,也輪不到三嬸兒你來說,這麼多年你自己啥樣兒,自己心裡也有點兒數吧。”
不輕不重的頂了一句,想到自家爹這些日子跟著三叔上火,她就道:“為了顯示自己能耐,讓自己老爺們給你跪地磕頭這種事兒,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也就你能幹得出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好有本事啊,也不知道我三叔心裡咋想的,就你這樣的,換了我,一腳就蹬了。四十好幾了,你當自己十八歲小姑娘啊,還讓老爺們給你磕頭,我都替你臊得慌。”
當初自家娘和奶奶去接這位三嬸兒,那可是嘴皮子都磨破了也不回來,最後愣是逼得三叔林有錢當著眾人的面跪地磕頭才回來的。
當初自家娘回來沒敢說這件事兒,結果沒幾天村裡倒是傳開了,自從自家爹知道了這件事兒後,那也跟著上火,三叔更是在村裡抬不起頭來。
林曉花都不知道這王寶珍腦子咋想的,你想要男人服軟,關起門來兩口子咋地不行,何必要男人當眾下不來臺?
所以這種人,林曉花那就更沒有好感了。
王寶珍臉色難看,想到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