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焰了。”他性情暴烈,對於商天齊的霸道早就心存不滿了。
右邊的劉江嶽在五人中年齡最大,今年已經二十三歲了,心思比較沉穩,他揚聲說道:
“兩位師弟,你們也都是我們丙字院弟子的領袖人物,一舉一動都應為普通弟子的表率,在大庭廣眾之下好勇鬥狠,豈不被眾師弟們笑話。我看就算了吧,若是真想分個高下,到明年的宗門大比之上再鬥吧。”
歸無忌尖刻的聲音響起來,“哎!劉師兄,你何必多此一舉,他們倆精力旺盛無處發洩,四處惹是生非,要不做過一場,恐怕會憋壞了,就更不好了。”
江兆言知道這歸無忌的惡習,也不理他。商天齊被歸無忌幾次調侃,眼睛死死盯著歸無忌,冰冷的目光已經在心裡把歸無忌殺死了無數次,咬牙切齒的道:“歸無忌!我記住你了!”
歸無忌裝作害怕的樣子,身體向後退了一步,右手撫胸道:“哎呀!我好怕呀!商天齊,你還想威脅我呀!記住就記住唄,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商天齊眼中閃爍不定,忽的用劍一指江兆言,“江兆言!今天有這個討厭鬼搗亂,我也不想讓他們看笑話,這事先這麼算了,以後我再和你算賬。”說完,狠狠瞪了歸無忌一眼,轉身就走,常林克等人趕緊跟在了後面。
眾弟子看到商天齊離開,打不起來了,就全都散去了。歸無忌和劉江嶽二人也直接離開了,那馬天都倒是和江兆言打了聲招呼,問候兩句才離開。
江兆言目視著商天齊離開後,收劍來到陶世傑三人身前,右手三指在陶世傑的腕脈上按了片刻,臉色緩和道:“恩!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氣血有些翻騰不穩,好好調息一下,就沒有什麼事了。”
陶世傑道了謝,然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江兆言說了一遍。江兆言眼光轉向站在一旁的丁陽,微笑著說道:“哦!你就是丁陽師弟啊。剛才你躲開商天齊那一劍我看到了,非常不錯。”
丁陽向江兆言施了一禮,說道:“丁陽還要先謝過江師兄。若不是江師兄方才擋住商天齊的一劍,丁陽可能就要肢體不全了。”
江兆言微笑搖手道:“丁師弟不必如此客氣,這商天齊太過囂張霸道,對同門師兄弟也下此狠手,我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的。而且你還救了世傑一次,我還要謝謝你呢。”
幾人又說了幾句話,丁陽見江兆言的言語中又露出招攬之意,婉言推脫了幾句,看到天色已經漸黑,便要告辭分手。
江兆言也不勉強,經過今天的事,丁陽和他們之間的關係又近了許多,於是帶著陶世傑、李興元和梅如燕等人離開了。
丁陽撿起拋在一邊的怪鼠的屍體,卻見被常林克一劍刺中處得面板竟然絲毫無損,心中大奇。這常林克好歹是【練皮境】巔峰武者,又手持利刃,全力一劍竟然連個痕跡都沒留下來,這鼠皮的堅韌還真是駭人。
鼠皮尚且如此堅韌,那全身最硬的頭骨的堅硬可想而知,但是如此堅硬的頭骨看上去竟是像豆腐一般被劃開兩半,那切口處更是光滑無比,如此輕鬆利落,就是易筋境武者也不一定能夠辦到,難道竟然是【洗髓境】強者?
丁陽背起怪鼠的屍體回到自己的房間,用過晚飯之後,在燈下細細打量這隻怪物。丁陽發現這隻怪鼠體內的血液不知怎麼全都流乾了,傷口處一點血也見不到。分成兩半的腦殼裡不是通常動物常有的腦漿,而是一種淡黃色的膠狀物,在中央有一個圓形的凹坑,有鴿蛋大小,好像本是一個球狀的東西,可能是被殺死怪鼠的人取了去。
丁陽正在端詳著,房門一響,陶世傑、李興元走了進來。
“丁師弟就是用這怪物替我擋了常林克那一劍嗎?這是什麼動物,像是一隻大老鼠,居然生了六隻眼睛,當真是奇異怪哉。”陶世傑蠻有興致的端詳著這隻替他擋了一劍的恩人,看了半晌也識不得這是什麼動物。
“咦!這東西的皮竟然如此堅韌!”看著怪鼠全身完整無缺的皮毛,陶世傑也十分的驚訝。常林克那一劍的威力他非常清楚,就是半寸厚的鐵板也能刺穿,竟然沒能在這鼠皮上留下傷痕,這鼠皮的堅韌程度真是驚人。
陶世傑提議丁陽將這鼠皮剝下來製成一件皮甲,如此結實堅韌的皮甲,足以防護住易筋境武者的全力一劍而不傷。丁陽心中意動,只是自己並不懂得如何炮製獸皮,製作皮甲。
陶世傑一拍胸口道:“師弟莫要為難,【鐵劍門】專司煉製兵器裝具的【掌器堂】中的大管事與我乃是遠親,師弟若信得過我,這皮甲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