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式的桃花羹,自己吃了個痛快。
#殺阡陌:剛剛看到姓白的做桃花羹,好像很好吃的樣子#╭(╯^╰)╮不管了,先回去找人做了嚐嚐試試#
“……我想著他既然心中不爽快,便尋了些千年紫蓮回來,多少能讓他開顏片刻。”
沈書墨想,這哪兒是不爽快啊,這簡直就是病了該吃藥的節奏啊。
沈書墨淡淡回道:“可能是我那蠢徒更年期到了。莫方,回頭讓為師給他扎兩針就好了。”
安雨:“…………”
這麼魔性的畫風……
果然放任霓漫天跟著師父四處亂跑是個錯誤的決定=_=
“不提他了;怪無聊的……小骨近來在迷仙引中怎樣?東方那小子有沒有讓她從白子畫那棵歪脖樹上掉下來?聽說她在幻景中昏迷著,居然還無意識地召喚來了不歸硯回到過去了?”
雙手籠在一起,這才多了些暖意,安雨扯了扯唇角:“她恢復的不錯,直接用仙身承載了神力,已經能自由控制力量了。迷仙引困不住她的,早些時候就能自行出入了,雖說丟失了一些記憶,可仍是喜歡往絕情殿鑽。不過還好,交待她白日不可出來,沒有被外人撞見過。”
那夜白子畫探視過後,安雨便連夜趕去了魔界,尋來了當初允諾於自己的白蘇,讓他動用禁術替花千骨做了個可瞞過諸仙的替身。移花接木,李代桃僵,糖寶見過花千骨最後一面後便替安雨打暈了她,趁機帶了花千骨的真身離開了。
餘下的魂魄則被暫時附在替身上以求瞞天過海,被天雷劈死在六界蒼生面前的是定神木雕刻出的替身,這般天衣無縫的計劃,就連白子畫也被欺瞞過去了。再之後,花千骨便神不知鬼不覺地,被安置在了迷仙引中靜養;用天地靈氣催使她恢復神體。
外面的白子畫痛徹心扉,一夜白頭,跪倒在誅仙柱下成了墮仙;內裡的花千骨卻渾然不知,容貌輾轉間便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再次醒來時便成了湥а仗熳說納衽�H�昶咂薔咴冢�晌ǘ郎倭艘環萸楦�鈧值母星椋��彌諶順聊�灰眩���疾桓腋��嗵嵋瘓洹�
“忘字心頭繞,前緣盡勾銷……如此,也算是難得自在。”
沈書墨搖頭,抬手撫著一枝紅梅,最後折下遞給她:“依我看啊,這兩人之間的糾葛怕是斷不了的。這兩人相遇既是劫難,也是福祉,斷情絕愛的路子不是常人所能走得了的。太上忘情,卻非無情,蓋因用情至深,所以忘卻,而一旦想起,便是至情。什麼時候,白子畫真正領悟到了什麼是‘太上忘情’,才算真正的成仙得道。”
安雨接下,點頭稱是,兩人緩步時只在長留山徑上留下一串淺淺的腳印。
雖說瑞雪兆豐年,可這雪下地緣由卻不大好。神泣天地同悲,從白子畫一夜白頭的那一天起,長留的雪便沒有斷過。如今已經兩月有餘了,要想看到天晴雪化,怕是要等花千骨真的接受一切吧。
待又往前走了十幾步,遠遠地便在雪地中看到了兩個少女,只能認出其中的一個是綠衣的糖寶,另一個則被糖寶手中的斗篷糊一頭一臉看不清容貌。
兩邊離得較遠,只能朦朦朧朧地聽到有人張牙舞爪哀嚎道:“哎呀糖寶!你就不要往我身上套了,我在這裡真的不冷……幽若還在絕情殿那裡等著我呢,我得趕快去,不然她一定會把桃花羹吃光光的!”
糖寶鼓著包子臉,氣得直跺腳:“吃吃吃!骨頭你怎麼就知道吃!真是氣死我了……爹爹交待了,讓你出門一定要穿上它的,我不管!反正你今天不穿上它,你就別想走!”
說著,糖寶便手腳並用地抱住了要奔向絕情殿的花千骨,只是一時不察,竟把人給拖累地摔在了雪地上。
兩人皆愣了一下,可下一刻,花千骨便眨眨眼,瞬間抓起了一團雪揉成雪球,塞進了糖寶的衣襟裡。趁糖寶尖叫一聲手忙腳亂地時候,一溜風地爬了起來,嬉笑著,一邊跑一邊做鬼臉:“糖寶——我不冷——真的——”
“骨頭——!!!”
圍觀群眾:“…………”
安雨冷汗,感覺花千骨這失憶失得性情變化有點大,怎麼就被病原體感染了,畫風如此豪放。清了清嗓子,剛想補充說點什麼,便被微微一笑的沈書墨給堵回去了。
“我看她這樣也挺好的。吃什麼都不吃虧,比往日開朗多了……你沒發現此刻的雪已經停了嗎?”
安雨一怔,雙眸隨即向天望去,這才發現原本灰濛濛的天空早已不再下雪。
天晴了,長留的雪,也該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