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搖搖頭,“沒有可能的,這座牢籠,就算是哥哥也沒辦法打進來的,更何況,我也不希望哥哥做一個反賊,他應該是一個英雄,一個為了帝國,為了種族而伸張正義的英雄,若是為了我這麼一個渺小的女人,而做出反叛帝國的事情,那麼他現如今所得到的一切,就要毀於一旦。若是帝國沒有了我這張牌來威脅哥哥,那麼哥哥自然就能安然無憂。”
“所以你要用你的性命來保護韋索?”布雷克斯的眼睛眯了起來,神色凝重,“又或者說用你的性命來阻止星辰陛下和韋索?”
“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沫沫輕聲的說道。
“胡說!”布雷克斯突然激動了起來,“若是你就這樣死了,那你才是韋索應該痛恨的那個人!你別忘記了,除了韋索,你還有你自己應該深愛的人!”
沫沫眼眶頓時紅潤了起來,淚眼模糊的望著布雷克斯。
布雷克斯微微的沉吟了一下,“我來想辦法,我,送你離開帝都。”
沫沫嚇了一跳,“老師,這,這萬萬不成,一來這樣做會很危險,二來成功的機率會很小,說不定到時候你還會因為這件事情被教廷。。。。。。”
“我已經很老了。”布雷克斯搖搖頭,“就是安然的活著,也活不了多少年了。這小子對我不錯,那麼,我自然也就不能看著他的老婆和孩子就這樣死在我的面前。後日星辰陛下和教宗陛下要到軍營裡去檢閱部隊,到時候獸神或許也會出現在那裡。帝國現在很亂,軍心不穩,他們必須要做做樣子給士兵們看,也給帝國的百姓們看。這會是一個好機會,到時候我會派人來救你出去。我來之前,你切勿做任何的傻事,否則的話,你既是害了韋索和你的女兒,也害了我這個老骨頭。”
沫沫靜靜的看著布雷克斯,突然跪倒在了布雷克斯的身前。
布雷克斯伸手將其扶了起來,一臉的苦笑,“放心吧,我會做好一切的。”
帝國的閱兵儀式舉行的很宏大,中央軍幾乎全部參與到了其中,就連禁衛軍也阻止了一個兵團的兵力前去接受檢驗。這次閱兵不但對外開放,而且還邀請了帝國各路貴族和名流一起觀賞。最重要的是,偉大的獸神會親臨現場,接受百姓們的膜拜。獸神自從降臨以後,只在戰場上出現過,百姓們雖然有幸見過一次,但那畢竟是遠遠的看了那麼一眼。而且時間很短,這一次能夠近距離的觀看獸神本尊,大家自然是踴躍前往。
一時間百姓們紛紛將這件事情當作美談,並且積極的準備著到哪一天親眼去目睹偉大獸神的真容。而這一天,整座帝都皇城幾乎都空了。
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城南開闢出來的空地上,安心等待著星辰陛下和獸神的來臨。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緩緩的從某個巷口駛出,而後向著皇宮的方向緩慢的走去。不多時,皇宮的正門開啟,禁衛軍開路,教廷廷衛軍尾隨,浩浩蕩蕩,像是皇室搬家一般沿著中心大街向著城南走去。而那輛不起眼的馬車一直安靜的待在道路兩旁,車上的馬伕很是恭敬摯誠的跪拜在馬車下。
馬車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大部隊緩緩而去,馬伕跳上馬車,向著皇宮快要關閉的大門走去。禁衛軍將其攔截了下來,而後發現這輛馬車裡,赫然坐著經常出入皇宮的布雷克斯大神官,於是痛快的放行。
半個時辰之後,馬車從皇宮裡行使了出來,沒有盤查,沒有深問,一切平靜如常。
緊跟著,馬車鑽入到了一個小巷子之中。
布雷克斯從馬車上被人攙扶著抬了下來,來到一個不起眼的人家,直接走了進去。而身後的那輛馬車則是進到了另外一戶人家的大院。
布雷克斯喝了點小酒,吃了點東西,最後甚至換了一身衣服。再次出門,門外那輛馬車已經停在了那裡。布雷克斯被人抬了上去,對馬伕輕聲的說道:“走吧,出城。”
西門。
布雷克斯的馬車平靜的走了出去,踏過護城河上的鐵橋,步入官道。
官道上有人。
但是隻有一個人。
馬伕面帶恐懼的將馬車停了下來,扭頭望著馬車裡面的布雷克斯,顫抖的聲音顯示著此時他內心裡的恐懼,“大,大人,是,是教宗陛下。”
布雷克斯推著自己的輪椅走了出來,望著站在官道上的甘多夫。
“要去哪裡?”甘多夫微微的笑著問道。
布雷克斯一臉的苦笑,而後實話實說:“打算去看看韋索。”
“一個人?”甘多夫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