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請問你何日安排悟德師叔的靈柩下葬呢?”醒塵站起身問道。
悟德道人也起了身,踱了兩步說道:“你悟業師叔不會下葬,因為殺他之人留下紙條,說索走他元神,若是能找到那人,索回元神,你悟業師叔還有還魂的機會,我之所以安排葬禮,大排筵席,主要是掩人耳目而已。”
醒塵撓了撓頭道:“我還是有一些不明白,若是悟業師叔的元神久不取回,屍體又不下葬,那不是腐爛了麼?”
悟德道人往堂外看了一眼,擺了擺手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令五個弟子,前去那滅仙門去取那屍寒珠,若是取到那屍寒珠,放到他口中,保管屍體放上幾年,也不會有半點腐爛的痕跡。”
就在這時,外面進來了幾個青衣弟子,他們身上都負了傷,而且還有一個傷得比較嚴重的,是被抬進來的。
悟德道人見狀大吃一驚,急步上前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不是讓你們卻是屍寒丹麼,難道你們在半路上被人家打劫了?”
領頭的那個弟子,按著受傷的手臂,喘著粗氣道:“回稟谷主,不是我們被打劫了,而是那滅仙門的人根本不肯給丹藥,還出手打傷我們!”
悟德道人兩眼充血,怒火騰燒,說道:“豈有此理,那滅仙門和我暗血谷結盟這麼多年,情誼深長,為何卻因一珠屍寒珠不肯給,而打傷本谷的弟子,那獨孤白也太不給他這個結義兄弟情面了。”原來,這悟德道人和滅仙門的掌門早已經結為兄弟,關係十分要好。
那領頭的弟子見悟德道人已經生氣,生怕再激怒於他,只是拱手低聲說道:“啟稟谷主,我們去滅仙門的時候,掌門獨孤白並不在,而是他手下的一個弟子打傷了我們。”
“哦?”悟德道人露出了驚疑的神色,又問道:“那打傷的人長得什麼模樣,你們且給我仔細說來,本尊好去找他們算帳!”
那領頭的弟子思考片刻,吞吞吐吐的說道:“這個……這個,倒不是很形容!”
“你們這幫混賬東西,打你的人的樣子你們都沒有看清麼?”悟德道人一拍桌子,更加生氣了。
領頭的那個弟子被嚇到了,但是又不敢不說:“回稟谷主,我們幾個弟子到了滅仙門,那裡的弟子倒是熱情接待,沒想到我們向他們借那屍寒珠,他們只說掌門不再,不給借,我們不走,就突然竄出一個弟子,將我們幾個弟子打得狼狽逃竄,那弟子出手太快,我們幾個兄弟都沒能看清他的臉,不過我逃出山門時,看到他只有一個手臂。”
醒塵聽他這麼一說,點頭笑道:“師父不用猜,這個人我知道是誰!他一定是那心高氣傲的蕭浪,此人修為極高,又愛與人爭鬥,出手狠毒,這幾個弟子沒有被他打殘,已經是極大的幸運了,你就不要責備他們了,待我去取那屍寒珠來。”
悟德道人聞言,心頭一喜道:“那你一路上要小心,要不要我派兩個師兄弟,陪你去!”
醒塵擺手道:“不用,我御飛劍,去去就回來,要不了多長的時間。”說著,走出門外,御起飛劍,往那滅仙門方向飛去,只見天光明滅,遙見霞霧隱隱,已經能眺到那滅仙門的山門了。
醒塵見那山門前有兩個執劍弟子在守衛,卻不降飛劍,徑直飛向那內殿前的空地上。
那滅仙門的守衛森嚴,若是直接闖入,那定要受罰,醒塵心想之前那暗血谷的弟子前來借屍寒珠,居然不肯,他自己來,這幫人也不會給面子,那倒不如搶到這屍寒珠。
醒塵既然動了搶屍寒珠的念頭,但也他若真是搶到,別人知道是暗血谷搶的,定要前來問理索回,莫忙,還是先掩飾一下自己的身份了來。想到這裡,那醒塵將自己的半邊衣袖用劍割下來,當做蒙面布蒙了臉。
他向前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心想,這臉倒是蒙上了,但是若這蒙面布被人扯掉了,自己不是還會暴露身份嗎?想到這裡,醒塵又在牆角里抓了一把泥灰,在旁邊的池子裡沾了些清水攪和了塗在臉上,然後再將那蒙面布蒙上。
哈哈,這下子看他們哪個還能認出我來,想到這裡,醒塵提著劍,大步向前走去,他一路左顧右望,心中想,這屍寒珠會藏在哪兒呢?莫忙,我先逮幾個弟子,問一下了再說。
就當醒塵剛轉過一道牆頭,一柄劍抵在醒塵的胸口之上,對醒塵道:“你是哪裡來的人,在這裡鬼鬼祟祟地做什麼?”
醒塵一看,那人身得眉清目秀,高高的髮髻束起,橫著一根簪子,穿著一襲白衫,原來是滅仙門的弟子,醒塵自己以為區區幾個滅仙門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