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我好好地帶著靈獸剛過來,還沒怎麼樣,先就有人一劍過來,不由分說,把我靈獸舌頭斬下半截來——對,那個人就是你。當時我看你就氣不順了。等我一出來,好傢伙,幾個人輪番圍著我打,就跟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之後,你們沒死人,我死了一隻靈獸,說來還是我吃虧吧?就算拿你們點靈藥,也不~~書書網…~~算過分。你們跟著就鎖了山門,要跟我不死不休。我去找秦越談判,還被你們擺了一道……”
程鈞道:“等等,你找秦越去談判?你什麼時候找他去談判了?”
江尹怒道:“我跟他說,讓他把通道告訴我,我給他豐厚的條件,難道不是談判?有買有賣,你情我願的事。我又沒喊打喊殺,他非要妄想我加害他。說什麼敬酒不吃吃罰酒,好似我要把他怎麼樣。分明就不是個談生意的材料,最後反而擺了我一道。我再也不找他談判了。”
程鈞想了想,這倒也能解釋的通,突然笑道:“那你也不能怪他,誰讓你端架子端的過了。一口一個山人,一口一個娃娃,誰也聽不出好話來。你要是早跟現在是的說話輕鬆一點,他說不定就信了你的談判之言。”
江尹怒道:“山人……”
程鈞道:“山人這個詞,和我們這邊的貧道一樣,是個謙稱。一般沒有跟晚輩用的,你當我們是一群晚輩,幹什麼一口一個山人的?是不是在家聽師長說的習慣了,覺得聽起來很有範兒,這才來這邊說的口滑?”
那江尹沉默了一會兒,蹭的蹦起來,衝著程鈞鼻子就是一拳,程鈞一縮腦袋,將他的手架住,道:“有話好說,大事為先。”
江尹喘了口氣,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道:“你和那秦越一般,滿肚子都是鬼心眼。本來我也不該來找你談判的。”
程鈞道:“我覺得也是。別說當時在劍閣對峙的時候我也在,你應該也厭煩我。就算沒有,我畢竟不是首領,就算有心,也做不了主啊。”
江尹道:“那也沒辦法。因為沒有更好的人選了。第一,你們九雁山人都太沖動,個個頭腦充血。我觀察了半天,也就你還像是能夠靜心說話的。別人麼,光讓他們安靜下來聽我的條件,都要費老大的功夫。事實也是如此,咱們談了這麼半天,你都沒有表示出敵意,也沒叫人,只憑這一點,我就沒有選錯人。我說,你該不會是早就猜到我要來了吧。”
程鈞笑而不答,要讓朱瑜這個極其護短的老大答允把自己關起來,哪有那麼容易。別說憑江尹的條件,就是程鈞自己求懇,還花了不少口舌。
江尹盯著程鈞,不知道他到底猜到多少,哼了一聲,道:“第二,我也沒打算跟你談成。但是我的條件,你若不出面,只怕難以取信於人。”他停了一停,道:“若是我沒看錯,你就是九雁山上負責煉陣的陣法師吧。”
程鈞道:“略通一二。”
江尹道:“那就是了。那日在劍閣上,我看你在研究陣法,也過去看了一眼。似乎是類似於傳送的陣法,是不是?又聽你們談論,九雁山逃脫的通道,並非特別靈敏,或有關鍵時刻崩潰的危險。因此我推測,你們這陣法,或許就是建來應急的逃生陣法吧?”
程鈞一怔,道:“怎麼,你要在陣法上做文章?”
江尹挑眉道:“那陣法既然是你們逃命的生死攸關之所在,倘若並不完整,或者有重大缺陷,在關鍵時刻崩潰,堵死了你們逃生的路,那算不算關係命運的大事?我若指點你們一二,關鍵時刻教你們逃脫死劫,這個條件,換我出山,算不算過分?”
程鈞挑眉道:“你說那陣法有缺陷?”
江尹道:“陣法是不錯,那是上古傳下來的奇陣,溝通兩界,瞬息萬里,不在話下。可惜了,你們那個是殘本,若沒有我指點修改,那陣法就是你們所有人的墳場。”
程鈞淡淡道:“若果然如此,那倒也算公平。但有一節,我是九雁山的陣法師。你焉知我就不能改變這個陣法的佈局?”
江尹道:“不是我小瞧你,第一,你不過築基小輩,看你年紀不超過一甲子,能有多少心思用在陣法上?這陣法何等奧妙,你能看出端倪來?”
程鈞淡淡一笑,並不答話。
江尹道:“第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那陣法是上古流傳,到了如今,許多材料早已損失殆盡。只有崑崙界還有遺留。若沒有我,你能憑空變出陣法來?”
程鈞目光一動,道:“你現在身上帶有材料?”
江尹傲然一笑,道:“我現在不能與你說得十分詳細,但我總有法子。還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