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不了口,哪怕是讓家人抬,也要抬進宮中。
這已經不僅僅是忠心的問題,而是生死存亡的問題。
正所謂火火無情。就龍王這麼個下法,黃河非淹了不可。
黃河,華夏的母親河。只不過隨著環境的破壞,這條河時不時便要發回水災。
有這幫大人物在,沈石也就只能在角落待著了。
而隨著晏殊的到來,賈昌朝也站不得第一位。如果是過去,賈昌朝是不滿與渴望的,但是這件事,他是巴不得有比他官位重的人頂上。
賈昌朝喜歡鬥自己人,但是卻一點兒也不喜歡對外,不管是契丹,還是西夏。現在龍王都跑出來了,他真心麻了爪。
“事情就是這樣。老相國,你認為應該怎麼處理?”晏殊一到,賈昌朝立即介紹了事情經過,並把權力交回到晏殊手中。
晏殊以手撫須,思考著。他做久了相國,人的事,他處理的多了,但是龍的事……也處理過,比如太宗、神宗,以及當今。
不過人家這龍,可與老趙家的“龍”,根本不是一碼事。
在怎麼處理這事上,他其實也沒有什麼主見。他現在的樣子,更多還是裝出來的。
他是打算裝會兒逼,做出思考的樣子,然後再問張天師的意見。
他已經看見了張天師,就站在皇帝的臺前。
這也是規矩。如果說孔家是儒家的代表,那麼張家代表的便是道家。
這樣的存在,一般都是超品。雖非官,品級卻高。
然而老相國這邊還在裝著逼,那邊便有心急的御史問道:“相國大人,這事怎麼處理?是不是應當立即命令人手去找這兇手,不然這大雨不停,黃河已然告急。”
只要下大雨,黃河就免不了告急,今年也是一樣。只不過過去一直以為是天災,除了被動防洪,並沒有更好的辦法。今天,他們發現了,這哪是天災,這分明是龍禍。
所以才有御史急急出來,希望討個法子。解決問題,這已經是文官最後的作用了。
不管御史們平日裡如何,但是這一刻,他們確實都想解決龍禍。與其在這兒瞎比比,還不趕緊派人去找兇手。
“兇手?怎麼找?這可是連龍王都找不到的兇手。靠你,還是靠我。”賈昌朝站出來,大聲道。
最近賈昌朝在處處顯示他的存在感。抓楊家部曲,又是率先進入皇宮。原因只有一個,晏殊老了,這首相之位,他也想要坐坐。
而賈昌朝的事事插手,也確實顯示了他的威嚴。至少他一開口,那御史嚅嚅不敢出聲。
晏殊看了眼賈昌朝,什麼都沒說,而是對張天師說:“天師,這事應該怎麼處理?”
張天師想了一下說:“此事容易。”
哈?我們都快愁死了,你說容易?容易為什麼龍王在時不出聲?
有人喜歡僧道,有人便非常討厭。如果不是事情緊急,這會兒絕對會有人出來噴張天師。
“天師請講。”晏殊對張天師行了一禮。
“不敢,不敢。”張天師側過身子,受了個半禮道:“只要做場水陸法事,去了那幼龍的怨氣。老龍王也就無法再興風作浪了。”
張天師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直接平息死掉幼龍的怨氣。死的人都不怨了,老龍也應該滿意了吧。
這個辦法好!
其他人一聽,立即去準備。而張天師也沒有閒著,他也需要沐浴更衣。
“公子,這法子行嗎?”
王道陵這趟來,除了進入宮中,見到皇上與大臣們外,卻沒有任何的收穫。分明他是施展了法術的吧!
你們不是都看見了?為什麼不向道爺討主意?
王道陵可不怎麼甘心。
“看看吧!也許可以。”沈石說。
宋皇家道觀附近建起了草棚,草棚就是草屋,屋頂由稻草編成的草爿鑲嵌而成,橫樑是稍粗一些的毛竹,柱呢,考究的用松、杉,普通人家大都也就弄更粗的毛竹頂替。外面在下大雨,以這時代的能力也就是建草棚了。
在草棚之中百姓們帶著香火,祭品對著天上那雲層之中看不見的太湖龍王焚香祭拜,口中唸唸有詞,皆是希望太湖龍王能平息內心的憤怒,停下暴雨,還此地一個太平。
不用任何人強迫,官府只是通知,告訴了百姓要開水陸法事。百娃們自己便來了。百姓們甚至有自帶香燭祭品的。
百姓們並不像書中說的那樣,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