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環境有關,國企的債臺可不低。而且國企內讀書看報是必備技能。大國企中既有自己的報紙,同樣也有外訂的報紙。上面就有人解釋過債臺高築的典故。
至於趙禎……
呵呵,大宋皇帝文化水平不高的,還真沒有。
而徐姓公子不僅說笑不避他們,更是用了債臺高築這個典故。
他是無心的?有心的?還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當然,趙禎不相信他們知道了自己身份後,還敢這麼譏諷自己,但他就是開森不起來。這也是應該的,被人說成這樣,他就是想開森,都開森不起來了。
自己為什麼今天會這麼倒黴?
除了他們之外,沒有聽明白的也不少。比如曹金花。“沈公子,他們在說什麼?”
不管是玩,還是女訓,曹金花還有信心,但是對歷史上這類大事,她就沒多少了解了。
“債臺高築?為什麼我們會債臺高築?”
聽到債臺高築,她只理解了字面意思,典故與出處,她就不知道。
沈石微笑著告訴了她後,又看了眼趙禎說:“他們這是仗著皇家的馬場,我們不敢收。”
說著這話,沈石明顯看到趙禎的臉抽動了一下。
趙禎心中苦啊!他幹什麼了?躺著也中槍?
“什麼?馬場不是他的?”曹金花聽了,低呼一聲。
“恐怕是的。”沈石點了點頭。
“那他還賭?這還有什麼意義?”曹金花憤憤不平。
“這事除非官家點頭,否則……”沈石一直在看趙禎,看他的反應。
如果趙禎反對,這事也就算了。如果這事他還在裝,沈石是絕對不介意接收這個馬場的。
他是皇帝?
那又怎麼樣?坑的就是裝逼的皇帝。而且這事兒是有前例的。趙匡胤輸華山與陳摶老祖,這事兒在華山都立上碑了。
而且當時的趙匡胤就與現在的唐人賢差不多,覺得反正不是自家的東西,賭就是了。最後只能輸掉華山。
他們這幫人,人人都有馬。開封府很快便到了。
“堂弟,這事要不就算了。”沈安才不想事實鬧大。“衙門可不是那麼好進的。”
“怎麼?怕了?來不及了。”唐人賢那邊有人敲響了登聞鼓。
“這……這何須如此,何須如此。”沈安才無計可施。他只是一個秀才,與他們從來不是一個圈子的人。
“要不我去幫忙說上兩句?”沈月嬌提意道。
“不必了。”沈石搖了搖頭,步入衙門。
“他這人怎麼這樣。都這時候了,服下軟,又有什麼了不得的。”沈月嬌跺下腳,對沈石的不識實務,很是不爽。
“咯咯……”看她努力的樣子,曹金花忍不住笑了,對沈月嬌的小心思,她理解不多,但是沈月嬌對唐人賢的偏向,她是看的出來的。
一個女人對男人這麼偏向,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看上人家了。
沈月嬌的表現,不僅沒有讓曹金花生氣,反而讓曹金花覺得這是“榜樣”。
人,一個個步入大堂,趙禎他們是最後進的。兩班衙役喊著“威武”,府尹從後堂步入正堂,端坐於明堂之下。
“咦?是你們?你們這是怎麼一回事?”
知府在人群中不僅看到了不少官二代們,還看到了自己的兒子。
“世叔,住兒與人賽馬賭勝,娛樂而已,但是這些人非要說侄兒作弊。”唐人賢一張口便拉關係,而且避重就輕道。
開封這地面兒,達官貴人從來不少,哪怕是一個賣菜的,也不知道勾著哪個府。
而且來人有馬,沒有馬也不可能賽馬。像這樣的人家,若說是絲毫沒有背景,那是懷疑知府的智商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唐人賢,他是認識的,尚書的兒子。那麼應該沒什麼人比他的官更大了吧!有,他絕對認識。
不錯,這就是京城地界的為官之道。普通人,他稟公辦理。無法稟公時,當然是看雙方的身份了。
“一場娛樂而已,你等也是。何必弄到衙門。朝廷的衙門,可不是為你們置辦這事的。”知府表現的有些生氣,有些義正詞嚴。
彷彿這不是案子,而是小孩子的惡作劇。
“大人,他們說完了。您就不聽聽我們的?”這時,曹金花站了出來。
知府看見曹金花,身體都忍不住一哆嗦,太驚悚了。
竟然是國舅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