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想到以後的日子。曹金花不由偷偷看了沈石一眼。當即這心態也就變好了。
身為大家族的人物,一些東西,她還是知道的。馬,她也知道一些。普通人少見馬,她,曹大小姐,府裡就養著不少。
老頭看著她又看沈石,哼哼了兩聲,見沈石沒有出手幫忙,也就沒做聲了。
於是為了表現自己的曹金花忍不住得瑟開了,一邊走一邊道:“接近馬的時候,不要從側後,要從前面,最好弄出點動靜來,讓它知道你來了。”
“因為馬這眼珠子不太好使,一般看不清人,耳朵卻靈,你一說話,它就知道,有人過來了,你看,它在瞅咱們,其實它看不太清楚,只是聽見了咱們說話的聲音。”
“這個時候,不要害怕啊,性子野的馬,這會兒早跑了,它沒動,也沒打響鼻,說明馴養過了,咱們是生人,所以先餵它點東西吃,老話說的好,欲要取之,必先予之,就是這麼個道理。”
一邊說著,一邊將伸手掏出身上香囊中的零嘴,芝麻草餅,伸向馬嘴。
這又讓沈老伯鄙視:大老爺們帶什麼香囊。
她卻不管這些,哪兒有受考察的味道,分明是在得瑟。
只不過沈石這批帶來的馬很特殊,它們聰明。不說多有智慧,開口說話。但是兩三歲幼兒的智力,它們還是有的。其中一條便是:不吃陌生人的食物。
如果不是沈石在旁邊,暗示馬兒可以吃。它根本就不會接受曹金花的芝麻草餅。
“你看,它吃了咱的東西,也就嘴短,這個時候,咱就可以摸摸它了。”
看到馬兒吃了自己的草餅,曹金花大言不慚起來。
老頭卻已經瞪圓了眼睛,這批馬的性子,作為一起生活、成長的馬兒,他怎麼也不信它為什麼會吃陌生人的草餅。
是的,很多事,他都不知道。馬兒長的好,可以說是他的細心照料。
可是這批馬很聰明,從來不與陌生人親近。今個兒這是怎麼了?
不對,不是今兒。這是第二次了。上一次聽說是什麼郡王,馬兒也跟他們走了。
只是他當時在生病。聽說了,也只當成是不敢阻攔郡王的慫樣兒。並不相信,馬肯定是他們強搶去的。然而這一次……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很想問一句,這世界到底怎麼了?
曹金花還在繼續:“馬這東西聰明,鼻子也靈,所以摸馬先摸馬鼻,讓他聞聞你的氣味兒,它耳朵也靈,在它耳邊說說話,讓它記住你的聲音。”
說完,湊到馬耳朵旁邊,一邊輕撫著馬脖子,一邊低聲呢喃了幾句。
“你看,這會兒它就溫順多了,也願意跟你親近了,看這樣子,現在騎上去跑幾步都成……”
“來,咱們先看看他的牙口。”
她是越說越興奮。興奮到直接掰開馬嘴瞧了瞧,這一瞧,她就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她畢竟不是養馬人,就這麼掰馬嘴,一手的唾液,還是會噁心的。所以她加快了速度道:“好的養馬人,只看牙,就能知道它多大了,這要靠長年累月的積累,不急著學,嗯,我的本事也不太到家,所以啊,只能看出這馬差不多應該三歲左右了。”
“騍馬,看它的骨架,馬身長短,非常適合騎乘,跑的估計也很快,這身量,可不矮,再看這毛色,定然是北地馬無疑,但這身子骨又比北地馬要高大。這到底是什麼馬?”
本想加快速度,可是速度一快,她這兒就卡了殼了。
她一卡殼,沈老伯立即說道:“這馬太瘦了,養的不好,你看嘴角都磨禿了,馬帶的痕跡也很重,之前騎馬的,肯定不是個好騎手,你看這馬蹄子,都有點劈了,這馬對聲音,也太過敏感,上了戰陣,騎著它的人,就是在找死。
少爺,這馬還要養,還有這掌也應該換了。”
沈老伯搶答,就好像是擔心曹金花要搶他的工作似的。
至於這匹馬,它確實不是北地馬。不,它也是北地馬,但是準確的說法是它是郭北縣,又被趙宗詠弄走的那批馬中的之一。
這趟上京,除了官司,沈石同樣也有為這批馬找主人的心思。
先不說馬場需要進項,才算的上真正盤活了馬場。不然指著朝廷撥款,這馬非養瘦了,養死了不可。郭北縣這批便是證據。
不是他們不想養好馬,而是不懂,認為馬吃草就夠了,什麼雞蛋、肉,甚至為了它們長個兒,加入的骨灰……
不懂,是真心不懂。這是馬,不是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