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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一天的路,花兩天,花三天,花十天半個月才到……這都是不同的。

“你是北地的官吧?”

為沈石入檔的官員,一邊為沈石入檔,一邊努力“閒聊”著。

說是閒聊,卻是大有目的。沈石可是曹金花“帶來”的。他是曹金花的什麼人?是她的親戚、朋友?還是這個假小子看上人家,轉了性。

時間久了,許多人都忘了曹府的三小姐,直接拿她當“三少爺”看了。

今天這一幕,不管是為了八卦心,還是為了深刻認知沈石這一號人物,“閒聊”都是必要的。就連其他人,也忍不住伸長脖子去聽。

“不是。我是金華人士,文學差遣。”沈石上報自己的資料。

“什麼?你不是北邊來的?”

那官手一抖,差點兒畫花了檔案。

同時,受到安撫,捧著香茗的曹金花聽到,看他驚訝的樣子,忍不住問道:“這南邊北邊,還有什麼說法嗎?”

安撫她的官,很殷勤的解答:“曹公子,您是有所不知。可惡的西復強盜侵入浙江北路,掃蕩的十室九空,丟官去職的更是不在少數,更有不少人被西夏人擄去…”

他的解說,說白了,就是目前浙江缺了一批官,然後大宋上下便活動開了。

鄉下的,像是什麼海之南、雲之南的,哪個不想往北調。北邊,靠近西夏與遼國的,太危險,同樣想南下。浙江靠近首都與餘杭富饒地方,當然是好地方。沒有差遣,等官的,就更不用說了。

“曹公子,您也看到了。為了這事兒,吏部的大人們弄的頭都大了。只留下咱們幾個小的,在這兒周旋。”

說是周旋,就是得罪人的差事。連吏部的尚書大人們都不得不躲的,可想而知這幫跑官潮的恐怖。

如果不是他們仨官小,也沒什麼靠山,他們也是不想留在這的。

“你這人也是。你既然是浙江來的官,你說你騎什麼馬啊。你又不是北方的官兒,備什麼馬?下次來,你應該坐轎子。這樣,我們也不會誤會了。”

和著,這一個時辰竟然是因為馬。

不過他雖然說是埋怨,其實也是在指點沈石。這不僅僅是看在曹金花的面子上,同樣也是看在沈石是文官的份上。

如果沈石是武官,他們才不會說這個,因為說了也沒用,武將騎馬,文官乘轎,朝廷制度。

也就是北邊的官兒,時刻面對契丹人的入侵,他們備有馬匹,不乘轎,全部騎馬,情有可還。

這是大宋,文官哪怕違了祖制,只要可以活命,朝廷少有殺頭的。可要是落到了契丹人的手上,那就不好說了。

被殺!比死更慘!選哪個?

第126章 神駿

“好了,好了。本公子不怪你們,你們回去吧!”

沈石不是為跑官來的,他本就是浙江的官兒,身上有著差遣。吏部辦起公來,又快又好。前後不到一刻鐘,便辦好了。這一刻鐘,其中有十分鐘是填寫檔案的時間。剩下的五分鐘是他們送他們出去的時間。

“何必如此,何必如此。”

倒是三人中的年輕官兒看不明白。怎麼說他們也是京官兒,見官大三級啊。

“你啊,你啊。這趟差事辦下來,說不定你我便要外放了。結個善緣。”年老成精,語重心長。

“真的?太好了。為官家牧守一方,我輩之願耳!”

年輕的血氣方剛,充滿幹勁兒,以及讀書讀來的傻勁兒。他還以為背了這麼大的黑鍋後,還可以外放一方,為天子牧民?

他應該慶幸他是個讀書的。大宋不殺文人啊!

趙禎死後的諡號可是“仁宗”,是華夏唯一得此封號的皇帝。像是不久前,四川有個讀書人,獻詩給CD太守,有“把斷劍門燒棧閣,CD別是一乾坤”之句。CD太守嚇得冷汗直冒,這不是明目張膽地煽動造反麼?簡直是大逆不道,死罪啊!太守便綁了那個讀書人,押送京城,請朝廷制裁。這種有煽動造反嫌疑的讀書人,歷代都是掉腦袋的大罪。宋仁宗卻不以為意,就事論事地說:“這是老秀才做官心切,寫首詩洩洩憤,他想做官,就滿足他吧。”結果,這個讀書人不僅未被追究,反而被授予司戶參軍的職位。

正所謂上行下效。有這麼一位皇帝在位,自然是華夏之福。按照歷史記載,西元1063年,一個好人去世了。訊息傳開,首都開封成了一座哭城:衣衫襤褸的乞丐大哭,斯文的書生大哭,做買賣的小販大哭,甚至連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