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教諭突然拿起筆,竟然準備重寫名次。崔教諭大驚阻攔。
“崔兄既然知道他是何人。就知道我為什麼不能取他。”王教諭反省歸反省,但他還是更擔心武人的問題。
“王兄,千萬不要。已經劃定了名次,這麼做不合規矩。”崔教諭當然不會讓他這時候再去改動名次。
“可他是武人……”
“去去去,把名次公佈出去。”
在王教諭沒有動到名次前,立即讓小吏把名次公佈。
小吏聽令,拿了名次便出去張貼。
“崔兄……”
王教諭起身想取回來,崔教諭立即攔下他:“王兄,王兄。”
“已經公佈了名次,可不能再改動。”
“但,但他是武人。”
“一個童生而已,有什麼要緊的。”
“崔兄,崔兄。你是不知道,如果只是武人,也還罷了。但這沈石卻是金華有名的紈絝,傳聞很多,被稱為金華最不學無術之人。”
崔教諭聽了之後,差點沒有一口茶水噴出來。
指了指桌上的卷子道:“這樣的功課,這樣的文字,都是不學無術,難道金華已經如此人才濟濟了嗎。”
“其實我早有聽說地方上對武人打壓太甚。這樣的童生都不取,什麼樣的人才可中取。”
崔教諭也是惱了。他們金華本就不出什麼才子,現在好容易出了一個,他自然是說什麼都要維護的。不說別的,他還想看看這個學生書法大成之後的字呢?
在官場從來都不少會做人,會做官的人,但是像崔教諭這樣的人也不少。他們一旦犯心拗來,絕對可以把會做人,會做官的人克的死死的。
不過錄取的名次已經確定,小吏們將錄取名單謄抄在一張紅紙上,上覆一張黃紙,已經是貼了出去。王教諭再說什麼也是沒用的了。
更何況對於沈石,他本就沒多少惡意,他說那些,不過是表明他會做人,是更適應社會的人。大宋祟文抑武,他不過是環境造就下千千萬個普通人中的一員罷了。
就如同外面,黃榜一貼,沸反盈天。而沈石在看到他自己的名字時,雙眼立即開眼,一股才氣自天而來。
才氣一入眼,沈石就明白這才氣來自養育他的土地。不大,差不多也就是他所在村子的土地。童生的才氣也就這麼多了。
不過即便這次的才氣不多,卻也讓沈石有一種耳聰目明的感覺,觀看天地之理更加透徹。渾身上下,大夢初醒一般。甚至才氣入體,他體內的靈氣運轉也圓滑不少,增強了他對氣的掌握力。
怪不得讀書人常常拽的二五八萬似的,這感覺真心讓人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高人一等的感覺。
“不可能!不可能的!沈石怎麼可能考中童生,還是童生第一名。”
沈石一邊接收才氣,一邊徜徉在幸福中,一道刺耳,有如死了爹孃的聲音傳來。
沈石回頭一看,樂了,是錢家兄弟。這兩人真是有毅力,竟然沒走,一直在堅持。
而另一邊,看到沈石高中頭名,一些認識的,又或是不認識的全都高聲歡呼,恭喜沈石。
“恭喜沈兄了。”
“沈兄真是深藏不露啊。”
眾人紛紛恭賀,畢竟當沈石中了,就已經半隻腳伸進了這個圈了。同窗、同年、同僚,除了第三個外,沈石已經度過了一半了。
特別是沈石中的還是頭名,“同僚”不好說十拿九穩,卻也比其他人更有把握,所以說他就是個文人,也絕對是沒錯的了。
至於錢家兄弟,死了親爹親媽似的,不是沒有人關心他們,但是沈石沒中的時候都認識了孔雪笠。現在已經是童生了,他們兄弟自然是更擋不住其他人向沈石靠近。
“好,好!賢弟大才,我就知道賢弟一定會中。”孔雪笠很是高興。至於哭爹喊孃的錢家兄弟,無視好了。
“哼!不過是個童生,又有什麼好得意的。弟弟,走!”
本來是想來看沈石不中,看沈石哭爹喊孃的,但是事實卻是沈石中了。錢盛舉酸溜溜說了一句,便帶自己兄弟離開。
只不過錢家兄弟剛準備離開,那邊公孫策竟然也中了。名次不高,但確實是中了。
“哈哈,好好!大家都中了,都是讀書人。”孔雪笠樂的是哈哈大笑。
笑的錢家兩兄弟只覺得他們是故意的。
“看什麼看?還不快扶我們走!”錢家兄弟很是生氣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