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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我可不希望我不在的時候,你被人騙。”

夏侯荻終於道:“我會留心。”

薛牧笑得很燦爛:“那他就沒贏。”

“挑撥我兄妹關係,你很開心?”

“我開心的是未知的敵人浮出了水面,一切豁然開朗的暢快,就像便秘已久,終於拉了出來……”

“什麼破比喻?”

薛牧哈哈一笑:“很形象不是嗎?”

夏侯荻嘆了口氣:“你是不是要走了?跟交代後事似的。”

薛牧安靜下來。

兩人對視了好一陣子,薛牧終於嘆道:“大勢已定,我留著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了。真留在這裡跟他玩政治,其實我也不夠他玩的。”

夏侯荻淡淡道:“第一次見人把認輸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這話聽著像是認同薛牧把姬無憂視為敵人,實際還不如說是她在不捨。

那一場半醉的宣洩轉眼即逝,她還是一個把情緒藏在心中的總捕頭,在面上冷靜得不能表達。

薛牧慢慢伸出手,撫上她的面頰。夏侯荻沒有迴避,只是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看,我哪輸了?”薛牧忽然笑了:“這不是贏了?”

夏侯荻啞然失笑:“那點出息。”

薛牧慢慢俯身下去,低聲道:“這就是我最大的出息。”

夏侯荻閉上了眼睛,任他親吻。

真是越發習慣了,他的唇,他的氣息。

他在的時候,總覺得他添了許多亂子,可細想說不定他做的才是對的……是是非非誰能斷定,每個人都只是以自己所知所見的,去做自認為正確的事而已。不管他是不是冤枉了八哥也好,至少可以看見他沒有太大的私心,原本他完全可以利用她的感情去謀求更多……可他從來沒有利用她,不僅沒有,反而為她考慮得更多一點。

如果說他輸了,也有很大的原因在於顧忌她夏侯荻的親情,一直小心翼翼放不開手腳。否則以他身邊隨手一抓都是洞虛入道的實力,加上宮中策應,能達成的結果要比現在多得多。

想到他馬上要離去,夏侯荻也覺得揪心難過,從來沒有這樣欲舍難離。

夏侯荻的眼波有些迷離,餘光忽然瞥見,這裡是劉婉兮的寢宮之外……人好像躲起來了,沒人打擾他們的親吻。

欲蓋彌彰……夏侯荻心裡有了點羞恥之意,輕輕推開他,低聲道:“你若真有出息,我等著你來聯姻。那時候……才算你贏。”

說完這句,紅暈早已生遍面頰,她再也站不下去,轉身就走。

薛牧定定地站在原地,目送她鮮紅的披風消失在轉角。

葉孤影出現在身邊,低聲道:“真要走啦?”

薛牧轉頭看了她一眼。

還是宮女裝,跟朵小白花一樣的垂著腦袋,原先那個藏在斗篷下的暗影者都快忘了是什麼模樣……夏侯荻不捨,她也差不多……要回去了,就意味著她也結束了任務,又要回歸原先的模樣。

薛牧拍拍她的肩膀:“走吧,跟我再出一趟任務。”

“什麼任務?”

“去看望一下姬無行。”

葉孤影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被親哥哥刺殺,他也挺倒黴的。”

“他不倒黴,他罪有應得。”

“呃?”

唐王府,此刻也有很多探望者。姬無行往日雖然讓不少官員看不慣,但總歸沒什麼惡行,這被刺殺得差點死掉,很能引發人們的同情。尤其此時此刻太子之位也沒他的份了,就算以前跟他有過節的官員也很難再去介懷,紛紛來表達關切。

薛牧站在門前,看著一片熙攘,恍惚間有點時光重演的感覺。當初來看姬無用,也是一堆人圍著,看著他出現,目光都很怪異。

區別在於,裡面不會再有一對兄妹,一路談笑著迎面走來。

姬無行的臥室裡,此刻是陳乾楨蕭輕蕪師徒在治病。姬無行已經醒轉,但神色黯淡,臉上還帶著失血過多的病態蒼白,那副虎虎生風的草莽豪傑模樣此時已經看不見,像他的父皇和大哥一樣,只是一個虛弱的病人。

見薛牧進來,蕭輕蕪起身道:“師父。”

陳乾楨轉頭看了一眼,微微笑了笑:“又在皇子病榻前見到長信侯,感覺似乎有什麼在重演。”

薛牧笑笑:“同感。”

陳乾楨道:“唐王的情況不算太差,但沒個一年半載也起不了身了。這個皇室……呵呵。”

薛牧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