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表現出對貴妃有什麼特別認知的樣子,倒是表現出透過貴妃聯想到另一件事,壓低聲音問陳乾楨:“皇帝那玩意,先生之能都治不了?”
陳乾楨搖頭:“皇家之事,老朽不便多言。”
看那態度就是不能治,薛牧沒有再問,起立轉向門口。
門外也正好傳來溫婉的聲音:“你們便在外等候,李公公陪本宮進去。”
有宮女的聲音回應:“是,娘娘。”
下一刻薛牧就被麗色亮瞎了眼。
一位宮裝長裙麗人盈盈走了進來,淡粉色煙籠拖地百水裙,領口處綴著月牙白色的錦緞寬邊,胸脯便在這月白錦緞之下高高聳起,現出領口上方大片雪白的肌膚。蓮步款款之間,胸前就那樣上下搖晃著,晃得薛牧挪不開眼。一條與領口綴邊一致的月牙白錦緞腰帶系出窄而窈窕的腰身,僅堪一握的細腰愈發顯得胸前驚人的雄偉。外罩繡金氅衣,紋有海棠盛放,烏黑的青絲盤成流雲髻,斜插一隻精緻的孔雀金步搖,典雅端莊。
這是薛牧第一次見到這世界的宮裝華美,同屬魔門出身,她和薛清秋這樣的江湖魔宗依然有了極其顯著的氣質差別。
白皙的臉龐上是一雙溫柔的眸子,黛眉輕點,櫻桃唇瓣不染而赤,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婉約的笑意。
能想到劉貴妃很漂亮,可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期。果然美麗是不能分什麼等級的,雖然這些時日見到的人間絕色已經很多了,可這種的雍容華貴卻又溫婉宜人的氣息,卻是別人不曾具備的,帶給了薛牧完全別樣的養眼享受。嗯……尤其那胸,此生所見最傲人的,沒有疑問。
劉貴妃也不是一個人來的,貴妃出宮自然需要保護,保護她的便是大內總管李公公。
星月妖人聚會嗎?薛牧忍住吐槽情緒,和陳乾楨一起施了一禮:“參見貴妃。”
劉貴妃很是溫婉地笑笑:“二位為雍王治傷殫精竭慮,本宮代陛下謝過二位了。”
陳乾楨搖搖頭:“雍王內外傷勢雖重,尚有可醫,月餘便可痊癒。只是腦中之毒,老朽無能為力,有負陛下厚望。”
劉貴妃訝然看向薛牧:“據聞薛總管毒術超凡,也不能解麼?”
大家都很有默契,只要有第三方在場,都絕對不會公然提這個毒就是薛牧下的,這就是體制內的特點。
薛牧嘆了口氣:“下毒的強者實在是太厲害了,薛某無能為力,實在佩服。”
面上功夫爐火純青的眾人都差點被這話絕倒,陳乾楨第一個受不了,拱手道:“老朽尚有要事,先行告辭。”
這位身份超然,確實沒什麼必要給貴妃和李公公留面子,微微作了一揖,便揚長而去。寢宮內便只剩下四個人……三個星月宗妖人,和一個昏迷中的姬無用。
李公公微微抬手,一道看不清的模糊氣場輕輕籠罩,繼而笑道:“儘管說話,外面聽不見了。”
劉貴妃美目凝視著薛牧,慢慢地跪了下去:“婉兮參見總管。”
貴妃跪男爵……本來應該是個爽點?可關鍵這不是自己掌控的人,這樣的態度讓薛牧實在渾身彆扭,甚至感到虛假,如何爽得起來?要不是孤桐院之戰他確認了李公公的忠誠,說不定還得懷疑是他倆設局呢。
各種彆扭下,薛牧下意識伸手托住她的手臂:“別跪,好好說話。”
入手柔軟溫潤,握著便是心動神馳。
劉婉兮也不掙脫,任他握著手臂,依然盈盈凝望。李公公眨巴著眼睛站在一邊不說話。
薛牧收回手,頗有些不可理解:“說真的,我都不知道你們對星月宗的忠誠是怎麼養出來的。一個高高在上的貴妃,一個權傾內宮的總管,壓根沒必要對我這麼畢恭畢敬。”
“忠誠?確如總管所言,談什麼忠誠,不過一生自責,無法超脫而已。”劉婉兮輕輕道:“婉兮對宗門有大罪孽,害了太多太多的人,一生贖不盡。只要總管是在為星月宗謀發展,那便是讓婉兮去死也無怨無悔,何惜一跪。”
薛牧看著她有些悽楚的神情,忽然道:“十三年前宗門之變,是因你而起。”
劉婉兮嬌軀微微顫抖起來,深深吸了口氣,顫聲道:“是。師父是被我氣死的,宗門因我而分裂,生死存亡。”
師父……
果然,她是薛清秋的大師姐啊……原定的宗主繼承人!這樣的人對星月宗的感情毋庸置疑,因此也永遠無法寬恕自己犯下的罪孽。所謂失蹤,不過是因為功力盡廢之後,曲線救國,潛伏入宮希望能夠幫到宗門。十餘年來依靠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