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比前十,以名次擇物,並不客氣,齊天直接將那塊上品土靈石攝入手中,土色晶瑩的小蛇生出靈性,它扭身掙扎,不過被齊天捏於掌心,動彈不得。至於步青天,則是取了那玄冰石髓,此物對於他玄冰大道有莫大助益。
諸峰太上長老最先離去,十方玉臺分盡,諸多弟子也是紛紛離去,十年大比,他們得到諸多領悟,需要閉關消化,煉入己身。
八峰長老也是相隨離去,齊天三人離去,九方雲臺,便僅剩下了九峰峰主。
再過半炷香,七峰峰主離去,便只剩下了明冰道人兩人。
“師弟,若是師兄沒有猜錯的話,你也已經打破桎梏,得現上古劍道。”
明冰道人看了明見道人一眼,深吸一口氣,感嘆道:“你們師徒三人,一為先天劍體,似乎覺醒了古老的血脈,另外兩人打破桎梏,難道,這便是種神之果嗎?”
明見道人輕笑一聲,他酒葫蘆自嘴角放下,道:“師兄你信嗎?”
明冰道人一愣,隨即放聲大笑:“好你個明見,居然窺破了我的心思!”
明見道人搖頭,他望向劍峰之巔,有仙霧裊繞,紫氣愈盛,瓊華蓋頂,良久過去。
“有些東西,不需要師兄多言,五千年前如何,五千年後,也不會改變。”
明冰道人笑聲愈盛,他轉身踏步,有冰雲凝於足下,他踏雲而起,很快消失在青雲峰深處。
劍峰紫竹林,一夜大醉,後山的百獸遭了殃。
精舍中,齊天和衣而眠,他未曾修煉,因為缺少靈石,無法精進。他也未靜修凝氣,而是化成凡人,進入熟睡之中,三天三夜,斗轉星移,日月更迭,第四日辰時方才甦醒過來。
走出精舍,他掃過紫竹林,靈溪汩汩,清澈明淨,微風輕拂,竹葉婆娑,一隻酒罈穿過竹枝,朝著他當頭砸落。
翻掌接下酒罈,拍開封泥,大飲了一口,齊天輕笑:“沒想到師兄最先醒來了。”
雲飛走來,他道袍獵獵,黑髮束起,紫竹劍如黃金澆鑄,在背後錚錚而鳴,這一刻走來,雖然沒有絲毫鋒芒之氣,但是齊天卻感應到了一股劍韻相隨,隱約融合成一道。
“是啊,師弟你這一睡,便是三天三夜了。”
雲飛輕舒一口氣,道:“似乎有一年多沒有睡過了,修煉代替了休息,都感覺不到時月的流逝了,原來歲月,便是這樣過去的,修仙無年月,怕是說的便是如此了。”
頓了頓,雲飛看向齊天,笑道:“師弟你要出行了,這是師弟你的機緣,師兄也要出去了,這次大比,師兄我收穫很多,東土大地廣袤無邊,若是不走出去,永遠不知道天高地厚,何況,師弟你有機緣,師兄也有一些奇遇要去探尋,如此一別,便不知何時再見了。”
即刻,雲飛取出一隻酒罈,於靈溪前翻土埋下,他深吸一口氣,道:“這壇百年玉冰燒,怕是百年之內僅剩的一罈了,如今便埋於此處,日後你我師兄弟相聚,再開壇啟封,共謀一醉。”
兩人來到後山,仙瀑垂落,似一條銀河謫落,大青石上青苔剝落,明見道人躺睡其上,酒葫蘆枕著腦袋,兩人從未見明見道人修煉過,只是這樣便睡過去了。
“你們來了。”
明見道人起身,他隨意地提起酒葫蘆,晃了晃,微微嘆息一聲:“日後,怕是要老道我自己打酒了。”
說著,他翻手取出一團熾烈的金芒,一頭金色的小獅子在掌心咆哮,金霞璀璨,這剎那間,幾乎耀花了齊天兩人眼睛。
將這團金芒拋到齊天手中,明見道人開口:“那塊上品土靈石,我已經替你去青靈石闕換了,出了山門,靈石便要你自己去爭了,沒有人能幫你。”
他收起齊天攝出的土靈石,再次道:“東土大地,遠比宗門要殘酷成千上萬倍,你們踏入其中,鋒芒湛露,便要斬盡殺絕,否則徒留後患,在東土大地每日流血,所有的機緣奇遇皆需要自行出手,仙道茫茫,所有人都在爭,宗外不同宗內,僅有一成為鎮壓,剩餘皆是鎮殺。”
僅有一成為鎮壓,剩餘皆是鎮殺!
齊天二人微微色變,卻明白明見道人的意思,踏上東土大地,宗門庇護鞭長莫及,很有可能,便一下子隕落了,屍骨都難以尋到,直接神形俱滅。
明見道人又道:“每一年,我青雲宗失蹤的弟子,皆有數十之數,八峰長老也是偶有消失,或是尋到機緣,或者便徹底杳無信訊,被歲月所遺忘。”
他看向齊天,眸光沉凝,感嘆道:“短短兩年時間,你成長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