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空道:“這不是神武試煉本意,老夫覺得不妥。”
幽存空笑道:“說白了就是打架,關鍵在怎麼打,而不是為什麼打,在場的長老個個武功高強,若是要下死手,也可防備住。”
賀勞冷笑道:“這小子氣躁虛浮,而司空三小姐深藏不露,又是天生的極陰之體。”
幽存空道:“啊,極陰之體,這可是天賦異稟啊。”
徐墨道:“這司空玫十四五歲天資難以窺測,那時就能匹敵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只是這些年從不出手,所以誰也不知深淺。”
一長老說道:“我去過滿城,那個叫吳繆的武師我也見過,雖然武功有獨特,但也不過爾爾,就是五年前,也遠不是這司空三小姐的對手,而且他為人謙和,雖喜和人切磋,但最是開闊,這三小姐性子雖然有些古怪,卻也不是為非作歹之人,否則司空家哪裡能容她行走江湖?”
江人彬道:“此中或有誤會。”
張空道:“我是堅決不允的。”
青發宗老道:“武功生死之間才能得以最好施展,我覺得也無不可。”
……
商議過後,賀勞宣佈道:“司空姑娘提議未為不可,不過雙方須得立下狀紙,俗話說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太玄宮也願意做此公正,不論決斷生死勝負,此事就此揭過,不得再提,如何?”
吳從森道:“若不能為父報仇,我吳從森活又有什麼顏面存活於世?”
司空玫道:“我早已說過,我並沒有殺你父親,五年前也只是受的輕傷,不過你若決心一戰,我別無所話。”
那青鬍子和尚道:“三小姐,我和尚替你教訓他,來來來,你個毛頭小子有何本事?”
有人道:“你和尚湊什麼熱鬧,你家不是有個新姑爺,如今怎麼不出來?莫不是個縮頭烏龜?”
司空玫道:“你再說一句?”那人聽了,連忙閉口不言。
賀勞道:“看來你也願意?天下英雄面前,權且可以立下口頭狀紙,如何?”
“好。”那兩人都是道。
有人道:“這司空家三小姐真是個巾幗女英雄。”
“嘿嘿,只是這小子報仇心切,全不知這小妞的厲害。”
……
兩方約定即成,吳從森越想怒氣越盛,他知道這司空玫年紀不大,但武功卻已經是深不可測,長劍既出,便是招招拼命,若非如此,他是絕沒有勝算的。
那叫吳凼的呆怔怔的看著,也不言語,不過看的出來他也很緊張。
司空玫早年便是遊歷四方,所以有了名頭,只是這幾年少走動,俗話說:江山代有才人出,昨日你如何威風,今日就未必了。
世人皆知,她為情所困,誰都是猜想她武功必然退步,吳從森也是這樣想的,他勤修苦練四五年,就是為了報仇,也算是進境飛快,所以敢來一試試,若能成功,則大仇得報,若不能成功,死了也不會愧對自己的父親。
兩人交手幾十招,司空玫都是在守禦,吳從森卻是越打火氣越打,叫道:“你別看不起人,若今日我也死在你手裡,那此事就罷了,否則,我和你沒完。”
司空玫掌鋒略開,閃躲劍招,道:“你就這點本事,還趕不上你爹,當初你爹怎麼滿城最有名的武師,,我也甚為佩服,我倆交過手,他雖不敵,但也和我講和成了朋友,之後他便回家歇養,還曾邀請我去做客喝茶,不過我要事在身才沒去了,我打傷他不假,可他只是傷筋動骨,內傷也不曾有,何苦汙衊我來了?”
吳從森道:“假話,一派胡言!”
司空玫冷笑道:“當初不知多少人在場,你們滿城的酒老頭,還有歸雲山莊的兩位莊主,滿城的督察使葉調先生,以及那裡許多鄰居街坊,他們都在場,而且都是親眼所見,哼哼,你這個叔父也曾在場,他沒跟你說?”
吳從森使過一劍,問道:“叔父,你為何不曾跟我說?她說的可是真的?”
吳凼道:“她說的不假,但大哥的確是在和她交手後死了。”
司空玫道:“你父親死的時候你在哪裡?他是怎麼死的?”
吳從森道:“他……他是重傷不治身亡,我那時在別處,等收殮過後我才回來。”
司空玫道:“那是誰說的你父親重傷不治?”
“我叔父。”他道:“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叔父騙我?”
司空玫道:“我可沒說呢。況且如果我要殺你,易如反掌,只是怕人誤會我,而且你還被蒙在了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