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尹禹鳴進去了。
尹禹鳴道:“老十一,你這是幹什麼?”
周紀宇皺緊了眉頭,低聲道:“怕是圈套,進屋再說。”
兩人匆忙進了前庭,見府裡的管家正跟李流明說著什麼。李流明臉色微變,吩咐了他兩句。那管家連連稱是,急匆匆地趕出門,路過尹禹鳴身邊時,也沒了平日裡囉嗦半天的問好,自己便一頭大汗地出去了。
尹萱跑到尹禹鳴身旁,緊張地拉著他的手。
尹禹鳴道:“怎麼了?有什麼情況?”
李流明沉聲道:“還不太清楚,有探子報說,後山上似乎也有來歷不明的人。”
蒼別松道:“老十二,你是不是得罪了江湖上什麼人,他們專程來找碴的?”
李流明一臉委屈道:“我得罪什麼人?這十幾年來安安靜靜地做生意,何曾去趟江湖的混水?門口那個什麼雷震峰,又是什麼鐵棠門,老子可是連聽都沒聽過!
“或者是有人故意找碴,也說不定。畢竟,我們才來這裡兩個月,人生地不熟,地頭蛇欺生,也是常有的事,不如再跟他們說說看。”
尹禹鳴道:“說什麼?要我們向他們伏低做小,每月供些孝敬錢?我呸!我們‘覆雲樓’可沒臉做這事!老十、老十一、老十二,準備傢伙,媽的,不用等其他人趕來,我們幾個就先把他們收拾了!”
蒼別松大聲答應著,挽起袖子就要動手。
李流明道:“這個……還是先看看再說,畢竟,我們離開廬江到這裡來,就是想要清淨一點,避避風頭的,鬧大了可不太好。”
周紀宇道:“七哥,你別動不動就拳頭解決嘛!我想,這件事可能不簡單。”
尹禹鳴道:“什麼不簡單?非要誣告說我們窩藏人,卻又不鬧到官府去,還不是想趁機佔便宜,這種事我看多了,鬧到最後,也無非是比誰的拳頭硬而已,你說不簡單,那到底哪裡有鬼,說出來聽聽?”
周紀宇沉吟道:“這件事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老十七,你輕功好,親自到後面走一趟,探探來者的虛實。”
凌宵道:“是,小弟也正想如此。七哥,你先靜一下,樓裡的其他兄弟正往這裡趕,我看也就一個時辰左右,到時候人多勢眾,多半對方自己就先撤了,畢竟,這裡並不是我們的地盤。”說著站起身,幾步跨出大廳,躍上房頂去了。
李流明略一遲疑,也跟著站起來,抓著頭髮道:“不行,老子也得去看看,媽的不能讓人給陰了。”說完便追著凌宵出去了。
尹萱也道:“爹,你別急呀……”
尹禹鳴怒道:“你不要插嘴,一邊待著去!”尹萱氣哼哼地走開。
尹禹鳴自己怒氣衝衝地喝茶,周紀宇坐著沉思了一陣,慢慢地道:“七哥,少主那天晚上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尹禹鳴道:“什麼話?”
周紀宇道:“就是那晚,他很鄭重地對我們倆說起,這次劫了林姑娘來的事。”
蒼別松道:“哦,少主說了什麼話嗎?”
尹禹鳴連阿柯是否曾鄭重地說過話都記不得,因為他內心深處一直覺得阿柯小,不懂事,江湖經驗也少,所以,向來對阿柯說的話毫不在意,聽過就忘。他想,阿柯跟自己說過什麼嗎?恐怕是從姓林的丫頭那裡聽來的吧,所以實在是沒有聽進去……
當下尹禹鳴端起茶咕嚕嚕喝著,一面含糊地道:“嗯……怎麼了?”
周紀宇道:“少主說,如果他是捕頭,可能一天之內,就要盤查干淨所有的黑道門路,如果一看之下,才發現不是本地人做的,那麼,接下來該做什麼呢?”
他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手指上的玉石戒指,道:“少主這話很有道理,接下來除了出城追捕,就是搜查城裡的外地人,特別是眼生的、背景大的。
“七哥,我們什麼場面沒見過,還怕幾個匪類?我擔心的,是有其他勢力摻進來。”
尹禹鳴道:“老十一……你是說,這是官府搞的鬼?”不覺已放下茶杯,警覺起來。
蒼別松也豎起耳朵聽。
周紀宇道:“有這個可能,但是應該不大。嗯……怎麼說呢,這幾天我也暗中派人在城裡查了一下,這裡的總捕頭姓張的,跟那個中書門前詹事李洛,在出事當天,就已經出城追捕了。
“城裡除了照舊封鎖以外,也無人認真搜查,不過,這種事難說得緊,明松暗緊也不是不可能……”
正說著,門前人影一晃,凌宵閃身進屋,一臉凝重,道:“後山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