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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她又不是傻子,怎會不記恩反記仇?你放心,過了這陣子,她自然會理你的。”

阿柯不論怎麼想,也無法將害羞與生氣聯絡起來。這兩件好像不相干的事,為何反應卻是一樣?但劉志行既然這麼說了,他也放下不少心,拿起烤雞,狼吞虎嚥,果然頗有霸氣。

劉志行道:“今日練劍之時,我察覺你步法飄忽,身形單薄,似乎內力不濟,但為何出劍之時,卻又似帶有一股怪異的功力,不知何故?”

阿柯道:“我?我不會內功。”

劉志行想了想,伸手搭上他胸前膻中穴,略一運氣,阿柯哎喲一聲慘叫,拼命退後。劉志行皺眉道:“真的不會?難道是我看錯了?”

阿柯苦著臉道:“說、說過不會啦。我從小就沒練過。”

劉志行沉吟半晌,搖頭道:“不對!那一劍氣勢之高,劍氣之強,若無內力驅使,打死我都不信。”又一把抓住阿柯手腕,不理他連連告饒,沿著他勞宮、大陵、臂中運氣向上,探他手厥陰心包絡一線,未有異狀;又沿他少商、太淵、尺澤、雲門向上,探他手太陽一線,仍未果。他不甘心,翻過阿柯的手,手按在陽池、三陽鋒等幾處手少陽三焦經上運氣,還是沒有反應。

阿柯道:“怎樣?沒有騙你吧?”

劉志行只得悻悻放開手,奇道:“那可真是古怪了,難道當真憑劍式轉折就可達到那樣的劍氣?嗯……”待得阿柯俯身撥火,劉志行突然出手如電,點他後背天瘠穴,驀地一股內力自阿柯體內突然反彈,劉志行沒想到這種只能養生益氣的偏穴竟有如此強的內力,猝不及防下頓時被震得手臂痠麻,驚道:“這是什麼?”

阿柯恍然大悟,脫口道:“這、這是‘海若經絡’!”遂將辯機教他的奇門運功之法說了一遍。

劉志行仍然不信,又探了他幾處穴道,果真察覺在他奇經八脈之外的脈絡中,潛藏內力,皆因平時並不如其它門派內功一樣沿大、小周天執行,故而表面看上去與不會內功者一般無二,但在拼鬥中,這股內力卻自然而然從手少陽、手少陰、足少陰等經絡發出,遊歷全身要害穴位,有如突然功力倍增。

劉志行嘖嘖稱奇,捻鬚嘆道:“這位辯機大師真乃高人,竟能從這些旁門中演化出如此精妙的內功,想來他的造詣已臻化境。阿柯,你能有此奇遇,屢次化險為夷,可謂命大。”

晚飯之後,劉志行繼續教阿柯劍法。阿柯想要偷懶明日再練,劉志行卻一改謙和溫順的脾氣,連拉帶扯,非要他今晚就學完不可。阿柯只有強打精神,聽他詳細道來。

不過從這開始,劉志行不再要求他馬上練習,只要他記住每一招的基本運劍方法,以及各路變化要點,卻絕口不再談攻擊與防守重點,或是他自認為領悟的訣竅,一切都聽憑阿柯自己理解。

這後面二十四招較之前面的招式更加犀利,招招都是攻多守少,變化也越來越多而繁瑣。阿柯一邊聽著,一邊在心中默默比劃,實在想不通變化時,便站起身來,或平空虛刺幾劍,或一動不動站著發呆。劉志行知他在鑽研其中的奧妙之處,也不言聲,下決心將自己的迂腐帶到地底下去。

不知不覺幾個時辰過去,篝火也漸漸暗淡,只剩些微闇火,不時“劈啪”一聲,冒些火星。阿柯已將這一套劍法的大致招式學完,連貫起來演練一番。劉志行再指點幾處漏洞,兩人都是疲憊不堪,倒地便睡。

第二日一早,劉志行夢中隱隱聽見練劍之聲,睜眼望去,發覺阿柯不知何時已起來,正手持短劍,有一招沒一招的舞著。劉志行不動聲色,依舊躺在地上,冷眼旁觀。只見阿柯似乎有什麼問題想不通,舞幾下劍便停下來苦苦思索,不時又揮幾下。

他揮的招式全無定法,有時根本一招接不上另一招;又或出劍時是第十三招“雲升霞蔚”,待得收招之時已變成了第二十七招“霧鎖深谷”;或是一劍刺出,姿勢上看像是以守為主的“寒起淵潭”,可是架式卻如同攻擊般,連連前衝。

有時看上去怒氣勃發,卻又反劍在背,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衝;忽而又一個翻滾,急急如喪家之犬般奔回,劍光閃動,將後路封得嚴嚴實實。特別是在三十三招之後,阿柯的動靜愈怪,往往平平刺出一劍,半天不動,忽又一模一樣的刺出。明明是同樣的角度,同樣的姿勢,同樣的力度,在劉志行看來,卻像是完全不同的兩招,甚至如完全不同的兩人刺出一般。他心中驚疑不定,不知阿柯究竟在練什麼,不知不覺已坐起身來,凝神細看。

此刻太陽已然自東邊山坳露出一角,道道光箭穿過密密的樹叢,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