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去解釋,仍是堅持以晚輩之禮拜見畢,這才邀眾修同去金塔敘話。
原承天之所以如此之堅持,除了痛恨仙修界的這項陋習外,也是給那令無參一個榜樣。一個修士若是自恃才高,就要目無餘子,心中沒有長幼之分,又怎能成材?
諸修進了金塔後,在原承天的靜室中坐定,元寂禪師就對道:“本禪子聽聞貴宗荊宗主銳利革新,收攬天下大修,實力已非泛泛。又聽聞荊宗主已立下誓言,誓要阻魔修人界,卻不知實情如何。”
素天問笑道:“道衝的確精幹,這些年敝宗在他的率領之下,倒也頗有些起色了,而道衝之志,也是要替萬民謀福。”
元寂禪師嘆道:“說來天一宗也算是人才濟濟,只可惜其昔年宗主少了份救世之心,萬年名宗,就此庸庸碌碌。如今雖是改朝換代了,一時間也是人心難定,若日後魔修破界,唯有仰仗貴宗了。本禪子就替天下兆民,先行謝過。”
說罷離席立起,對著素天問就是深深一禮。
素天問慌忙道:“禪師怎可如此?力阻魔修破界,豈不是我等仙修之士的職責所在?”忙將元寂禪師扶住。
元寂禪師之所以剛才說,留在凡界主持大局非素天問不可,也是因日後大事,要仰仗天靈宗處甚多,因此這個領袖,除了素天問,還能是誰?
原承天於席間問起天靈宗諸多故舊的情形,素天問笑道:“古長老不久前已然衝玄大成,不日就可前來,素某身邊,多了個這位老搭檔,心中底氣更足了。至於道衝,目前己是羽修大成,嘿嘿,老夫不得不說,道衝的仙修天份,那也是不讓於人。”
此言一出,原承天與元寂禪師自是大喜。要知道阻止魔修破界,那羽修之士才是最大的力量,只因若等到仙修之士出手,說明對方魔神已然破界,形勢必定是十分危急了。
至於素蔑貞和玄和,目前也已是羽修中乘境界,雖比不得荊道衝,也算是仙修奇才了。卻不知素蔑貞見到煞月修為增進如此之快,又會做何感想?以素蔑貞的好勝之性,有這個大敵在前,定能令素蔑貞奮起直追,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這最令原承天和元寂禪師擔憂的事既然有了著落,原承天便將自己對冥界秘道擔憂一事,對諸修合盤托出,若想阻魔修破界,這條秘道,那是非破壞了不可。
他道:“雖然冥界三王以及天龍法師與魔修心有芥蒂,但煞月與索蘇倫數次越界,最大的可能就是從冥界借道了,這也說明魔界與冥界大有可能聯手。目前只是放行一二名魔界大修,可此例一開,日後借道給大批魔修,也非絕無可能。”
袁公將手一拍,道:“不用說了,這條秘道,非要給他尋出來不可。”
元寂禪師沉吟良久,道:“在本禪子看來,那個秘道的出口,或許就在八千里高空處,只因這個所在界隙極多,說不定就有一條是通往冥界的,而此次煞月現身,亦是在同樣的高度,說明本禪子的擔心或有八九成確實了。”
原承天點了點頭道:“禪師所言,正與承天所慮相同,只是那個所在界隙極多,又如何判斷哪一處是冥界秘道?”
諸修聽到這裡,都不由紛紛搖頭,那界力一事,實為天地最大玄機,凡界修士,也只是略知一二罷了,界隙如何判斷,又該如何摧毀,諸修心中怎有成算?
唯有令無參微微一笑,只是在諸多大修面前,哪裡有他開口的餘地?自然是不敢亂說,原承天目光如電,早就瞧見令無參的神情,便道:“無參,你若有想法,不妨說出來,此處雖皆是你的前輩,但一人智短,多人智長,你若真有妙策,實為天下人之福。”
令無參慌忙站起道:“晚輩只是自個兒胡思亂想罷了,怎敢在前輩面前獻醜。”
元寂禪師喝道:“若有主意,不妨一說,便是說錯了,難不成大家還會與你計較?”
說的諸修心中偷笑不止,這元寂禪師待人極是親和,唯獨對這令無參,卻是從不稍假顏色,這便是愛之深用責之切了。
令無參慌忙道:“師尊息怒,無參想來,那界隙都是一般,怎能分辯得出來,若想就此處下手,只怕是緣木求魚了。”
元寂禪師道:“依你說,卻要怎樣?”正所謂知徒莫若師,他雖對令無參嚴厲,卻知這個徒兒極是靈慧,今日若無妥當的主意,絕不敢開口的。
素天問雖知令無參靈慧無雙,但這樣的大事,就是連原承天也是頗感為難,怎的令無參反倒有辦法解決,目光轉來,也是將信將疑。
不想令無參道:“若說尋出這界力,倒也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