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氏輔族李氏別居,丹爐什物已是準備齊全了。”說完此話,仍是眉頭深鎖。
原承天道:“既然是慕氏族中法旨,顧某接令就是。”
遂與諸修一道,向極焰林外遁去,而周修一路之上都是悶悶不樂,更不曾對諸修喝斥催促,等快出了極焰林時,他忽的將原承天拉到一邊,嘆道:“顧兄,你可知身為仙族弟子,往往身不由已,在下感念顧兄大恩,定當回報,只恨人微言輕,到時也未必能幫上什麼忙。”
這話曖昧不清,初聽來,原承天一頭霧水,但也隱隱明白,這周修是感念自己的煉丹之恩,似有相助自己之意,卻又怕力不從心。
那周修說完這話,也不等原承天表態,就轉身走開了,在前面領路。
兩日之後,來到一座莊院,此莊建在山中深處,極是幽靜,原承天冷眼瞧去,見這山莊四周的山林之中,都立著大旗,細細數來,恰好是三十六根,而以原承天的陣法之學,自然瞧出,這三十六面大旗,赫然就組成一個陣法了。
如今這陣法尚未施展,這些個大旗倒是能瞧得見的,一旦陣法展開,別說這些大旗,就連這山莊只怕也瞧不見了。
周修見原承天注意到那些大旗,神情極是尷尬,訕訕的道:“顧兄,此山莊原是慕氏以及諸多分支輔族大修的清修之地,自然是要防備周全,也免得有外人前來騷擾。”說到這裡,又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時李修已領了兩名修士,來迎接諸修,周修見到李修,面色極是不快,上前便道:“怎的領到這裡來,這山莊是慕氏隱密地點之一,怎容洩露了?”
李修嘿嘿笑道:“周兄不是說,顧兄煉製的這消煞丹極是高明,在下也是擔心有人不懷好意,擾了顧兄的清靜,這才求懇族中,得了這道法旨。”
周修冷冷的道:“原來卻是你的意思。”
李修瞧出周修神色與往日不同,心中略明其意,拉長了聲音道:“周兄,此事雖是我自做主張,可也是揣磨了族中的意思,否則哪裡這麼容易請到這道法旨?”
忽又冷冷的道:“族中法旨既下,你我皆是違逆不得,我與周兄畢竟也是相交一場,有句話不得不說,那人生在世,時時都要小心在意,不至行錯了路,做錯了事。”
這二人說話明裡暗裡,諸修就算是聽到,也是不知就裡,唯有原承天隱隱猜出二人的本意來,心中暗暗打鼓。
慕氏既然是安排了這處所在,自己一旦進入其中,若想再出來,只怕就是難了,到時丹成人亡,自己的這條性命,說不定就會葬送在這裡。
他立在莊前,正在猶豫,忽見山外來了幾名修士,為首者是位少年修士,瞧來與慕行雲有幾分相似,只是境界與慕行雲差了許多,只是位極道中乘之士。
周修與李修見了少年,忙上前拜見,這才知這少年是慕行雲的一名族弟,名叫慕行知。
那慕行知走到原承天面前,與原承天寒喧數句,語氣之中也甚是恭敬,寒喧既畢,慕行知手向山莊大門一擺,含笑道:“顧兄,此處非說話之地,還請莊中就坐,請。”
第0999章此間牢籠誰可破
原承天硬著頭皮,與慕行知並肩而行,步入山莊之中。這山莊本來倒也幽靜,此刻在原承天瞧來,卻帶了份陰森之意。
慕行知甚是健談,一路行來,談笑風生,向原承天介紹莊中的各種景緻,原承天哪裡能聽得進去,唯有諾諾稱是罷了。
這時莊中修士前來引路,將諸修引到山莊的地府之中,莊中地府雖不甚大,每間靜室皆是陳設精緻。其後諸修來到地府的丹房之中,只見房中立著一個高大的紫金銅爐,上有九龍盤旋,一瞧便知是極上等的丹爐。
慕行知道:“在下少時也曾修行丹道,只恨昊天丹道沒落,苦無明師,這才不得不中途放棄了,此刻想來,猶是悵然。”
細辨其話中之意,慕行知無疑是在警告原承天,自己對丹道也頗有研究,若想騙過他,可沒那麼容易。
其後慕行雲又道:“顧慕兩家向為通家之好,以顧兄至妙丹道,怎的先前卻不曾與聞?在下來時也頗為疑惑,及見到顧兄,才恍然大悟。”
李修諂諛道:“公子,此中有何玄機?怎的見到顧兄,便明白過來?”
慕行雲笑道:“你瞧顧兄的性子,深自斂藏,怎是那譁眾取寵之輩,想來必是因這丹道不受顧氏所重,顧兄鬱郁不得志,這才尋機出來周遊。”
李修拍手笑道:“想來是被公子料中了。”
慕行知將笑容一斂,道: